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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該不會是看上這個地方了?還是,你看上這個地方的什麼人了?”絕世揶揄道。
“哪有……”凌亦涵輕聲道。
“嘿,莫不是讓我給說中了?”絕世圍著他轉了兩圈,那張猶顯稚嫩的臉上,竟出現了可疑的紅色。
“哥哥……”凌亦涵小聲道。
“怎麼?是哪個姑娘這麼好命?你且說與我聽聽。”絕世笑道。
“只是涵兒……自己瞎想,她……”凌亦涵有些落寞地道。
“先說說吧,人說長兄為父,你既然認我是哥,說來聽聽。”絕世撇撇嘴道。
“是銀鳳公主。”凌亦涵小心地看著絕世的臉色道。
“是她?你倒是好眼光,若你能與她相好,倒也不錯。”絕世道。
“可是……鳳兒好像很喜歡哥哥。”凌亦涵小聲說道。
“只可惜,哥哥我無福消受,你多加努力,鳳兒跟了你倒也不錯,莫要讓她受委屈。”絕世道。
“哥哥好像待飛兒跟鳳兒更像個哥哥……”凌亦涵撅嘴道。
“怎生見得?”絕世笑道。
西元叛軍迅速圍了恆京,其勢直如破竹,皇室註定是要亡的,就便是沒有莫輕塵,也會有別的什麼人,來統率這個國家,相比之下,莫輕塵的勝算是最大的,他擁有西元近五十萬的軍隊,還有遺世山莊從後支援。
“主子,可要攻進去?”西元原左翼將軍拱手道。
“元太子可是死了?”莫輕塵問道。
“探子來報,太子尚在瑾華宮。”左翼將軍回道。
“再等等。”莫輕塵道。
“主子,我們如今兵廣糧足,還等什麼?”黑衣侍衛道。
“你等有所不知,如今圍著恆京的兵將,全都是西元舊屬,莫急。”看著眾西元將士不安的神情,莫輕塵笑道:“倘若元太子死於諸位之手,難免被安個弒君之名,諸位心下必定不安。在下既要作各位之主,如何肯給你們添此不紆。再者,傾君既已頒下‘傾國令’,我等正是順應其令,等十六衛滅了阮氏一族,我等再驅兵直入,所謂名正而言順,這也是傾君相助之意,輕塵既為山莊之人,當聽其令。”
“主子,恕末將多事,主子他日貴為天子,難道仍要聽命于山莊不成?”一位將軍出列問道。
“將軍問得好,天下人不瞭解傾君,以為山莊勢力全為傾君所有,只可惜,公子才不屑於動用任何力量,公子用的只有山莊的才力,遺世山莊商鋪遍於天下,公子隨身從不攜帶財物,只要有人生存的地方,便有山莊的生意,公子所要,不過如此,公子天性自然,喜遊戲天下,素來也無視於權勢。比如燁尋公子,嫻崢公子,遺世山莊之人,除了天下店鋪,沒有義務為公子做任何事,公子所直屬的,也只有十六衛與九公子,輕塵今日說這些只是讓各位放心,山莊利益各自維持,卻並不能跨區管轄。雖是如此說,諸位也不要以為有機可稱,山莊分而無勢,聚則直擁天下財富,若惹得急了,便要做好與天下一半的勢力為敵的準備。”莫輕塵起身道。莫輕塵此言,多年後被記入史冊,也成為後世瞭解那神秘的傾國之君的一個重要明證。
“屬下等恭遵上命!”聽得莫輕塵此言,眾將士心下稍安。
莫輕塵含笑點頭。
“公子親至?!”莫輕塵心下也是一驚,急忙招集眾將準備攻城,“輕塵需去見過公子,眾將士在此稍候,待元太子身亡,即可攻城。”
“是!”眾兵將高聲道。西元是一個好戰的國家,西元的將軍們也都是戰爭狂熱分子,也許他們其實並不在乎誰是帝王,西元,只有強者才能獲得尊重,誰能領著他們打漂亮仗,他們便跟誰,如同此次,兵圍漫水關外,斷糧三日,他們自認也算是為皇帝盡了忠了,是以此時並無些許負擔。
對於突然出現在瑾華宮頂的兩個人,西元宮中是無人識得的,那少年懶淡從容,月白長衫潔淨無暇,長髮飄蕩,唇角掛著一慣的招牌笑,眼中的哂笑,如同在看一場鬧劇。身旁的紅衣少年,眼睛睜得老大,有一絲好奇與興奮,頭髮整齊地梳好,一隻手拖著白衣少年的衣角,有些躍躍欲試。
“嫻崢也真是的,瞧瞧把人家孩子玩的,漬漬……”白衣少年搖頭笑道。
“得,你還是甭摻和,小心被大內侍衛捉了去。”白衣少年笑道。
“我哪裡那般不濟,哥哥小看人。”紅衣少年低頭皺眉道。
“公子好雅興,怎不多玩幾日?”嫻崢由青芒護衛著,出現在對面房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