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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延邵閤眼想了一下道:“為他醫治之人乃是遺世莊主容絕世。”
“那陛下何不多加賞賜,招了他來?”小遇子喜道。
“小遇子,那容絕世,便是當年的十四皇兒。”凌延邵微哂道。
“聖上是說,當年隨安殿的十四殿下?那,快請他來為陛下診治!”小遇子急忙應道。
“怕是沒那麼簡單,傾兒只答應幫朕一次,哏,所謂金銀權勢,絕世怎會看在眼裡。”凌延邵搖頭道。
“這……殿下乃主子親子,怎會不相顧。”雖不知主子的意思,想來是殿下不肯吧。
“這是皇宮,所謂的骨肉親情,不是朕需要的,也不是傾兒會有的。”凌延邵
輕嘲道。
“十四殿下與太子殿下,七殿下、八殿下、九殿下乃一母同胞,若幾位殿下去請,當有所得。”小遇子不死心地道。
“同胞?算了,朕累了,你想怎麼做自己做吧。”凌延邵疲憊地道。
“是,主子,奴才伺候您更衣。”小遇子忙上前侍奉了。
在戒備森嚴的宮殿裡,隱蔽的角落,神秘的黑衣人摒了呼吸,冷冷地注視著皇帝寢宮的方向。
這個地方,是他最不想出現的地方,他恨這裡的人,他的生身之父,卻也是他的滅門仇敵。凌輾旋,他寧可被喚作鳩,他甚至喜歡這個字,他的母親,他的舅族,全都是這麼死的。
既然來了,他必定要讓那個人,如同母親一樣,那種程度的毒藥,神仙難救,他早在十多年前便為他準備好了的。黑衣男子,凌輾旋恨恨地看著那個人所在的地方,若非日夜有高手護衛,他早死了多少次了,定要想個法子,調了他們去。
“公子,何日動手?”
“不忙,我已備下,讓莫輕塵再撐幾日,也讓他知道皇帝可不是好當的。”嫻崢閒閒地道。
“是,靖王近日招兵買馬,怕是不太穩當,報請公子知曉。”
“嗯,動用青芒,先盯了,有得玩就先破壞點兒。”嫻崢笑道。
“是。”
“誰?!”謹帝睡夢之中,突覺心跳不穩,一驚而醒,御榻之前竟站立一人,純黑色的衣衫鼓鼓地,臉上還帶著面具,一看之下也是心驚。
“凌輾旋,父皇可還識得我這個不孝子?”凌輾旋掀開紗帳,在榻上坐了淡笑道,那笑容裡,無限的怨毒。
“你……皇兒這些年漂泊在外,辛苦了,朕病入膏肓之際尚知入宮探視,朕心甚慰。”凌延邵一驚之後,便定下心來,帝王氣迫,便是如此。
“想兒臣離宮之際,父王龍精虎猛,何等風采,不想多年未見,竟淪落至此,老天還是長些眼睛的,怎麼別處不震,單就把定京給震得稀爛,當真是大快人心呢。”凌輾旋笑道,紫金打造的面罩遮住了原本的容顏,只是多年的怨氣卻噴湧而出。
“皇兒既然回來了,想必做了萬全準備,不知皇兒想如何玩法?”凌延邵勾唇道。
“兒臣想問,父皇以為九泉魂,是何等滋味。”凌輾旋瞥眼道。
“皇兒果然要如此?”凌延邵皺眉道。
“還是父皇想要千刀萬剮?”凌輾旋糾結道。
“看來朕是沒得選了。”凌延邵苦笑道,彷彿一下老了十多歲,時間拖延了,若隱衛在,也早該出現了,凌輾旋多年經營,果然未白廢,居然連隱衛都調得開,看來今日,命當休矣……
“父皇果然機敏,哼,兒臣既然來了,走與不走,怎會在乎?兒臣苦練多年,便是此時父皇隱衛現身,兒臣也有自信取得父皇項向人頭,兒臣倒也是‘凌’氏子孫,又豈會與父皇丟臉?”凌輾旋咬牙切齒道。
“這麼說來,皇兒與這晉國卻也無怨,不知皇兒可要那太子之位?”謹帝問道。
“太子?哈哈……帝王?父皇太高看兒臣了,兒臣當不得這樣的帝王。”凌輾旋大笑道。
“皇兒果然看得開呢。”凌延邵嘆道。
“你放心,那些個孽障,兒臣自會與父皇清理乾淨,用不了多久,定會讓他們與父皇團聚。”凌輾旋冷笑道。
……看著謹帝那張痛苦猙獰的臉,凌輾旋無動於衷,這藥效比之當年母后所服,狠毒了何止百倍,這個人萬死難恕其罪!
親眼看著凌延邵變得僵硬的屍體,凌輾旋伸手去掉了臉上的面具,露出的,是一張與凌延邵酷似的臉,那樣一張臉,任誰都能認出,是中晉的大皇子!
元帝失蹤了?
自從蒙姜兩國易主之後,大陸上各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