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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虞世南行了一個書生禮。虞世南卻是冷哼了一聲,怒道:“白流景,你還有臉來見本夫子嗎?現在是什麼時候,你為何不去考場,反而出現在這裡?”
“夫子,學生沒能參加考試,的確是學生之錯。今日前來,只是為了向夫子道歉,學生有負夫子的厚愛,咳咳咳咳——”
才說了一句話,少年就捂著胸口劇烈地咳嗽起來,與此同時,一個驚慌失措的尖叫聲也隨之而來。
“弟弟,弟弟你沒事吧?”
“哼,少在本夫子面前裝模作樣了,白流景,你裝病逃考,現在居然還敢到本夫子面前來,以為你這套把戲,能讓本夫子相信嗎?走吧,這裡不歡迎你!”
虞世南最討厭軟弱無能之輩,以為裝可憐就能讓他心軟嗎?心性不堅,他虞世南不是大善人,就算他有幾分才華,也擔不起大事。就算是在幾個友人面前丟臉,他也斷不會為這樣的人汙了自己的名聲!
“是,學生遵命,學生這就離開——”白流景語氣沉痛,他傲然地挺直了身子,直視著虞夫子的眼睛開口道:“只是離開之前,學生有話要說!學生絕不是臨陣脫逃之輩,君子坦蕩蕩,夫子信我也好,不信我也罷,我都問心無愧!”
說著,便不顧身邊之人的扶持,跌跌撞撞地衝了出去。而被他留在原地的女子,白蘇則是摸了一下眼角,眼淚嘩嘩地留了下來,她故作堅強,倔強地看著虞夫子道:“夫子,我弟弟今日撐著病體前來,就是因為覺得愧對了你的看重。你若是聽信流言,反而懷疑自己教導了兩年的學生,這樣的你也不配當阿景的夫子!”
“你——”
“自從夫子說過只要阿景考上廩生就會收他為徒,阿景喜不自禁,每日用功讀書,卻也打算在拜師禮上送虞夫子一件合乎心意的禮物。我們不是富貴人家,囊中羞澀,阿景得知夫子你喜歡名花,便想盡了辦法。聽一個花農說,雲霧山深處有野生的茶花,阿景便不顧危險地親自尋了去。若不是如此,他怎麼會受傷生了重病,甚至錯過了這次的鄉試?”
“不管怎麼說,阿景對於夫子您一向是崇敬有加的,這十八學士,本是阿景打算送給您的拜師禮。即使現在您寧願聽信謠言趕走他,阿景卻從不會做食言之事。夫子若是不信,派人去貢院打聽便知,阿景他到底有沒有去過考場!”
“這盆十八學士,阿景說既然是給夫子您的,就斷沒有再收回去之禮。不管怎麼說,夫子您也曾經看重過他,悉心教導他的學問。小女子不會強求虞夫子您什麼,告辭!”
在一干人等震驚之極的眼神下,白蘇凜然離去。與此同時,兩個下人端著一盆茶花走了進來,只見那茶花樹形優美,典雅精緻,明明還沒到花期,卻已經長出了含苞欲放的姿態,那一株之上,竟然同時開出粉紅、紅色、白色、白底紅條、紅底白條等不同顏色花朵!
“這、、、這果然是十八學士!”
“世南兄,這可是傳說中的極品茶花啊!就連有花之聖手之稱的流風先生都沒養活過一株,這不但長成了,居然還要開花了!果然是深藏在山中,氣候獨特的地方才能長出如此奇花!”
“是啊,世南兄,你可是找了一個好學生啊!為了尋得你心愛之物為拜師禮,竟然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了。如此赤誠之心,勇敢正直的少年,怎會是性格懦弱之輩?你啊,定是誤會他了!”
“還有他剛剛那首詩,那文采,若是能夠參加今年的鄉試,定會榜上有名,可惜了,可惜了!”
聽著耳邊幾人的嘆息,虞世南看著那盆本來能夠讓自己歡喜異常的十八學士,卻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難道他真的錯怪了白流景?
“來人,立刻去貢院查查今天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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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我們這樣做,真的有用嗎?”
馬車裡,白流景頗有些忐忑不安地問道,他剛剛那些行為雖然都是白蘇教的,其實也都是自己想說的,算起來,也算是本色演出了。
“放心吧,虞夫子那個人雖然個性不好,有一點還是讓人佩服的,那就是他會自醒,一旦知道自己錯了,就絕對不會因為愛面子而死不承認。那個小廝收了我的銀子,一定會在虞夫子面前說好話。再加上我說你是因為冒險為他找那十八學士才受傷錯過了考試,以虞夫子那麼愛花的性子,肯定會相信,並且對你心生內疚。”
白蘇自信地笑了笑:“你就等著吧,不出三天,虞夫子一定會親自上門,大張旗鼓的收你為弟子!到時候,就算你沒辦法參加鄉試又如何?只要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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