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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此地,驚覺,那些年,是真的回不去了。
睡前,電視機里正放著沈臨西主演的一部電視連續劇。
午夜夢迴,她獨自擁著一床被,電視機上已經是一片雪花白。
光陰倉促而過,倒並不見得有多麼傷心欲絕,若沒有當初的果斷分開,哪來現在的安逸生活?只是這中間她似乎遺失了這輩子再難遇到的美好,心中滿滿當當地佈滿了失落。
她怔怔看著電視機,突然覺得自己的生命也是那般的蒼白。
痛定思痛,前所未有的痛徹心扉。
“但是臨西,我錯了嗎?不,我沒有錯啊……”她驀地坐直了身體,喃喃道:“紹均,我現在只有你了,我一定、一定會讓你只屬於我……”
十 隔世的好,現世的痛。(2)
同樣是夜深人靜的地方,公園裡已經沒有一個人,沈臨西坐在木質的椅子上,看著前面傻乎乎亂踢石頭的紀飛揚。
這是《沉醉千年》開拍之後的一個月,兩人都是三更半夜回家,大馬路上無意遇著,不約而同地相視而笑,然後兩人就買了一打啤酒,在路邊公園裡絮絮叨叨說話。
喝完酒後的空易拉罐已經疊得老高,沈臨西喝完最後一罐啤酒,把罐子放到上面的時候,目光已經不太清晰。紀飛揚更是犯暈,“呼——”的一口氣吹過去,整疊的易拉罐就嘩啦啦倒了一地,在寂靜的半夜,聽來十分響亮。
沈臨西把紀飛揚拉到一邊坐好,抬頭看著夜色,低低說道:“那時候也是這樣的月光,公車顛啊顛,她就靠在我肩上輕輕地唱著歌。你不知道,她唱歌真的是很好聽、很好聽的……”
紀飛揚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早就看出來你跟張嘉茜之間不簡單了。後來呢?你怎麼又找上人家妹子了?”
沈臨西苦笑,“我和玥玥剛認識的時候並不知道她是嘉茜的妹妹,她整日嘰嘰喳喳話多得很,我開始就是覺得身邊太安靜了,得有個人說說話才好,時間久了,才發現再也離不開了。”
紀飛揚笑他,“切,我才不信,明明是你故意搶了人家妹子還裝模作樣。”她酒勁上來,哥們似的勾著沈臨西的脖子,“不過看在你把那些事情都講明白了,公平起見,我也什麼都告訴你。說吧,你還想知道什麼?”
他們邊喝酒邊聊天已經很長時間,沈臨西對紀飛揚和程紹均的過去也大致瞭解。本來就對對方的事情猜得七七八八的兩個人,也著實沒有什麼好相互隱瞞的。
沈臨西道:“我就是不明白,在我這個外人看起來,程紹均現在對你還是餘情未了的,可你這個當事人怎麼就是不願意面對呢?”
“餘情未了?”紀飛揚含含糊糊的,藉著酒精把平時根本不會說的想法都說出來,“是,這我知道,我一直不肯承認,但其實再傻我都看出來了。但是我也清楚,他現在心裡可別扭著呢,一半是對我餘情未了沒錯,可還有一半,他是真恨我。這樣的感情,要是你你敢要?你想想啊,那時候真的是我誤會他了,他什麼事兒都沒做,回來就莫名其妙被我氣成那樣,那個寶寶他還都不知道,一知道就沒了……”
紀飛揚低聲說著,越想越覺得委屈,忍不住哭起來,“但是我也難過啊,長在我身體裡的,就那麼一下子沒有了……後來那兩年,才叫不是人過的日子!可是他不知道,他什麼都不知道!那個混蛋!白痴!他才是在逃避!過去的事情他一點都沒有查過,就認定了是我對不起他!偏執狂!自大狂!我也不要原諒他!”
紀飛揚嗚嗚哭著,乾脆一屁股蹲坐在地上,沈臨西怎麼拉她都不肯起來。
無奈之下沈臨西伸出手揉揉她的頭,嘆口氣道:“傻子,他不是因為逃避而不願意去查,而是因為害怕知道真相之後,這些年對你的複雜感情,就等於是全建立在了他的誤解和虛構之上。那麼大的一個錯誤,你讓他怎有勇氣去彌補?所以才會潛意識中一錯再錯下去,或許這些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但是紀飛揚現在一點都聽不進去他的話,就是固執地罵程紹均自私,見到他就討厭云云。沈臨西心如明鏡的人,卻早已從她的話語中聽出來,這丫頭自己對那段感情也未曾放下。不然的話,何故繞那麼大個彎、找那麼些個藉口,去留在程紹均身邊呢?
傻丫頭,你說不在乎就真的是不在乎了?為什麼要讓我對玥玥好?因為我們和以前的你們那麼像,你不願意再看到類似的分離,就是這樣的吧?
飛揚,其實你心底,是期盼著和他在一起的。
都是如此之盲目沉陷,誰能相信你們之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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