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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現。而眼下,他的手卻將這個女人的手緊緊握於掌心,五指緊扣,堅定得似乎這一生一世,都不願再放手。
可如果她真的是鏡月未央,又為何用那樣陌生的目光看著自己?
她是故意的吧,既然託人把那幅畫還給了自己,就意味著從此以後兩人再無瓜葛……
可是她憑什麼?!
她以為她想怎樣就怎樣嗎?喜歡了就費盡心思討好自己,不喜歡了,就毫不留情地一腳踢開。
他偏偏不讓她如願!
瞧見柳浮玥的清眸中不停變幻的神色,鏡月未央便知他猜到了自己的真正身份,然而她卻是不打算說破,就那麼笑盈盈地看著他,暗暗觀察這個男人對自己到底有沒有動情,又動了幾分情?
宗政雪微說過,只要那個人愛她,那麼看著她的眼睛,就一定可以把她認出來。
她曾經對柳浮玥那般死纏爛打寵愛至極,就算他刻意遺忘,也不可能徹底地將她留下的烙印從他心中拂去。那句話怎麼說來著,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她說過,這個男人的這一生,都是她的。
看著兩人眉來眼去地傳情,宗政雪微頗是不悅,一手攬上鏡月未央的腰際把她往自己懷裡擁近了幾分,繼而冷冷看了一眼柳浮玥,宣告自己的佔有權。
看著柳浮玥瞬間暗下去的臉色,鏡月未央笑得更歡了,偎在宗政雪微的懷裡一臉甜蜜,往死裡刺激柳浮玥。
在場眾人看著神色詭異的三人,總覺得氣氛有點兒不對頭,後背嗖嗖的,感覺周身的溫度一下子降到了冰點,卻鬧不明白問題出在了哪兒,直到遠處鏗鏗鏘鏘的鑼鼓聲越來越近,守在街頭巷尾的人群隨之鬧騰了起來:“來嘍來嘍!新娘子來了!”
三人這才隨聲轉過頭,望向迎親衛隊伍的前端,只見寬闊的青石板大道上鋪天蓋地地染上了鮮麗的大紅色彩,長長的紅色佇列幾乎沒有盡頭,周圍人群歡欣鼓舞吵嚷不絕,鼓樂震天歡喜不已,場面闊麗而宏大,排場給足了新娘和新郎的面子,喜慶得有些……刺眼。
太陽底下,鏡月未央微微眯起眼睛,看著那個騎在高頭駿馬背上的男人,身著大紅喜袍,頭戴紅底黑帶的官帽,俊酷的面容上稜角分明,像極了她年幼時候幻想過的白馬王子。
可惜,這個騎著白馬的王子,口口聲聲說著愛她,娶的卻是別的女人。
“哼!”
冷冷哼了一聲,不等隊伍走近,鏡月未央即便一甩袖子轉身朝王府大門走去。
宗政雪微眉尾輕掃,知道她心裡不痛快,本想著這樣一來她與宗政墨嘯便能徹底斷了關係,可事至眼前,他才發現自己竟是半分也高興不起來。對宗政墨嘯,他不是沒有愧疚的,對鏡月未央,他也……不無自私。
只恨這世上沒有兩全其美的好事,在鏡月未央之前,他自信可以掌控整個天下,在鏡月未央之後,他卻連一個女人都無法徹底佔有。
接下來是新娘進門,拜天地,然後入洞房。
有冥皇和冥後主持婚典,場面又是熱烈又是嚴正,不過冥皇在眾人心中的形象素來親和,只要不是什麼出格的行為,倒也沒有覺得太拘束,就連神梟十三騎也放鬆了警惕,圍坐在一邊暢飲歡談。
“新人敬酒!”
鏡月未央端起新娘奉上來的酒水,目光卻是筆直落在宗政墨嘯的臉頰上,浮浮沉沉,甚而有些怨恨。
雖然是她選擇離他而去,可若不是他的無能,她又怎會選擇委身在別人的身下,強自婉轉纏綿……
唔,一直這麼演下去的話,她就不信“激”不了宗政墨嘯的“將”!
挑撥離間什麼的,果然是一件高難度的技術活,好在煽風點火這種事情,正是鏡月未央的拿手把戲。
“本宮在此恭祝鬼王與王妃執手偕老,百年好合。”
口吻清淡,神色平靜,鏡月未央仰頭舉杯一飲而盡,看起來再是正常不過,甚至連宗政雪微都要相信她是真的斷了對宗政墨嘯的想念,唯獨宗政墨嘯一絲不落地看盡了她眼底的苦澀,心在一那顆忍不住狠狠揪起,恨不得立刻拉她離開這個鬧哄哄的地方,找一個沒有別人的山谷,攜手過完這一輩子。
他想要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那個人,是她啊……
將新娘送入洞房之後,宗政墨嘯便被前來道賀的王公貴族團團包圍了起來,無論是誰來敬酒一概不推辭,一杯一杯仰頭飲盡,豪綽的作風頓時惹來眾人的頻頻歡呼,鏡月未央偶爾被叫好聲吸引過去,轉眸便對上那雙深沉如墨的雙眸,濃郁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