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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月未央被他笑得莫名其妙,實在是不能想象,像這麼個神神叨叨的男人,尼瑪到底是怎麼個手腕鐵血雷厲風行把太子的儲君之位砸得搖搖晃晃鬧得滿城風雨的?!
“喂,”鏡月未央抬腳踢了踢他,忍不住皺起眉頭髮問,“笑毛線啊?”
“哈哈哈……你……你真的是……鏡月女君?哈哈哈……”男人抬手指著鏡月未央,笑得眼淚都閃出了花,萬分不能接受,眼前這個比孩子還小心眼的女人,竟然是那個讓三軍都深深忌憚的鏡月國女帝?!“你好幼稚啊……”
你好幼稚啊……
好幼稚啊……
幼稚啊……
稚啊……
啊……
尼瑪的!你才幼稚!你全家都幼稚!
他居然敢說她幼稚?!
全天下人都可以說她幼稚,就是他沒這個資格!是可忍孰不可忍!
“懷疑我?!我還懷疑你是冒牌貨呢!聖焰九皇子要是生得像你這麼腦殘,聖焰國就徹底沒救了!操泥馬的玩兒個蛋啊!柳浮玥他孃的當初到底是瞎了那隻狗眼才會選你……”
噼裡啪啦倒豆子一樣發洩完,鏡月未央才猛然意識到什麼,戛然止住了聲音,再抬眸,即便對上一雙陰謀得逞的幽暗眼眸:“所以……女君這是承認了?”
媽的,這隻老狐狸!
大動干戈表演了那麼一出,竟然還是為了套她的話!
說他是章魚都小看他了,簡直比螞蝗還叮人!
鏡月未央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學著他的語氣反問道:“所以,九皇子殿下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呢?”
這是前半句。
後半句話是——你是想死呢還是想死呢還是想死呢?!
“唔……”柳逸軒站起來,慢悠悠地拍了拍褶皺的衣襬,架著慣常的二郎腿倚在貴妃榻上,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在鏡月未央近乎殺人般的目光裡思慮了一番,繼而才開啟扇子晃了晃,笑得那叫一個犯賤,“本皇子暫時還沒想好。”
“你耍我?!”
鏡月未央怒不可遏,一把抓起他的胸襟就想把這魂淡扔出宇宙!
“奴婢見過王爺。”
脆生生的嗓音從樓下傳來,緊跟著是略顯急促的腳步聲,柳逸軒臉色一變,還沒開口就被鏡月未央捂住了嘴,轉而一把塞到了床底下,屁股上還被報復性地狠狠踹了一腳!
柳逸軒敢發誓,他這輩子都沒有這麼狼狽過!
而且,竟然連續兩次都栽在了同一個女人的手裡!
要不是為了顧全大局,他真恨不得把這個女人抓回去把大牢裡的九九八十一種酷刑玩兒個遍然後再先奸後殺先殺後奸再奸再殺!
自從恢復了記憶,再見到聞人櫻離這張臉,鏡月未央心裡便不由感慨莫名,難為他為了哄騙自己,還特地換了一張臉。這段時間宗政雪微對她的照顧與遷就歷歷在目,鏡月未央不傻,她很清楚宗政雪微對她的感情,只是她無法接受這種近乎偏執的情意,也難以再相信這個狡兔三窟的男人。
他與她之間,只有征服與被征服。
不是她囚於他的掌心,就是他俯首稱臣。
除此之外,再無任何其他方式的糾葛。
這不僅僅是因為他們的身份與地位,更是兩人強硬而狂妄的性格使然。
“央兒。”
宗政雪微一上樓,就看見鏡月未央背對著自己,安靜地坐在窗前一動也不動,好似失去了七魂六魄的行屍走肉。溫和的面容不由冷淡了神色,宗政雪微無可自抑地嫉妒得發瘋——不過短短几日,她對宗政墨嘯的依賴竟然強到了這樣的地步?!這樣看來,他的所作所為,他的溫柔遷就,就像是一個莫大的笑話。
聽到宗政雪微的叫喚,鏡月未央才微微抖了抖肩膀,緩慢地轉過身來。
本是明媚鮮麗神采飛揚的面容,此刻卻宛如受了莫大的委屈,驕傲的眼睛失去了原有的光澤,晶瑩的淚水無聲無息地往下流淌,嘴唇一角被咬在齒間,在看見宗政雪微的時候動了動嘴角,最後卻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出口。
柳逸軒趴在床下,斜斜地瞄過來一道視線,儘管他知道鏡月未央是裝的,但心口還是忍不住劃過一道細細的電流,麻得有些生疼。
這死丫,也太會演戲了吧!
“怎麼了?”
宗政雪微快步走過去,輕輕握住鏡月未央的手放到掌心,口吻溫柔得無以復加,此前所有的不快在看到鏡月未央流淚的一瞬間即刻灰飛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