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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月未央目光一震,這個男人竟然認出了她的身份。就憑這縝密的心思,就可以肯定他絕然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又能在皇宮裡自由走動,恐怕地位也不會太低,要是不小心傷了他,麻煩定然不小。
把匕首挪開了幾分,鏡月未央往膝蓋上加了三分力道,壓得男人忍不住嗷嗷叫了兩聲,才冷笑著繼續追問:“你說,一直以來,進秋園的都是冥皇?……只是冥皇?”
“這是西冥的後宮,除了冥皇,還有誰能明目張膽地隨意出入?”
“連王爺也不行?”
“王爺?”男人忽然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輕聲笑了兩聲,才道,“王爺就更是要避嫌了,若是鬼王倒也罷了,其他的人就算是吃了雄心豹子膽,恐怕也不敢踏入半步。”
聽男人這麼說,鏡月未央就已經肯定了,那個口口聲聲說是他夫君的男人,不過是冥皇戴著面具玩的一個小把戲——那個男人,當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心思詭譎得叫人後怕。
只是聽男人用這樣戲謔輕佻的口吻說出來,似乎還帶著幾分嘲笑的味道,鏡月未央就萬分不爽,膝蓋上不免又加重了力道:“有個色鬼沒吃雄心豹子膽,不也是闖了進來麼?”
“嗯,真舒服啊,美人兒你太溫柔了,應該再用點兒力……”男人趴在地上,十分愜意地輕哼了兩聲,看起來相當地受用。
“你……!”
鏡月未央皺了皺眉頭,沒見過這麼無賴的男人,一下子竟然也忘了該怎麼應付。
“信不信我真的殺了你?”
“能死在大美人的手裡,也算是不枉此生了……”男人繼續油嘴滑舌,彷彿天生就沒個正經的。
鏡月未央終於被他氣出了內傷,一向都是她調戲別人的,何曾落過這樣的下風?一念之下不由憋悶得慌,起身一把抓起男人的衣服,甩手就往牆外扔了出去。
本是不經大腦的舉動,卻不想男人真的被拋上了半空,只是沒有讓鏡月未央稱心如意地摔下去,反而在半空翻了個身跳到牆頭,動作敏捷而乾脆,反應極快。待站穩之後,便又習慣性開啟摺扇搖了搖,嘴裡欠揍的話也沒落下:“嘖嘖,沒想到冥皇喜歡的原來是這種脾氣火爆的小辣椒,似乎很難伺候的樣子啊……”
鏡月未央已經懶得再跟他多廢唇舌,冷哼一聲轉身就走了開。
聽到腳步聲漸行漸遠,男人才抬手輕輕摩挲指腹,女人臉上的細滑質感還留在指尖,就算看不見,也能想象得到這個女人相貌如何。
只不過,冥皇迷戀的,恐怕不是那張鮮麗的面容。
真是個奇怪的女人。
11、恢復記憶
柳浮玥一進門,就看見男人架著二郎腿靠在椅子上,嘴角叼著一片不知從哪裡摘來的竹葉,對著一幅畫看得仔細,好半晌才嘖了嘖嘴,不知所謂地嘆了一聲。嘜鎷灞癹曉。請記住本站
“你在看什麼?”
“啊,七哥。”聽到柳浮玥的聲音,男人放下腿稍微擺正了身子,繼而對他招了招手,“你來了正好!這裡有幅畫剛剛送到,說是要給你的。”
柳逸軒說著便翻過畫面對著他擺開,一面在邊上擠眉弄眼,神色端的是曖昧:“這上面的人的背影……看起來跟你很像啊!”
冰涼的視線移到那幅畫上,幾乎是在一剎那凍結成了冰渣子。
冷薄的鳳目往上挑起,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讓人一下子捉摸不透:“這是誰送來的?”
“不知道,送畫的那個人沒說。”柳逸軒搖了搖頭,看著柳浮玥的面容若有所思,“七哥,你知道是誰畫的?”
他當然知道!
就算沒有去過那個女人的寢殿,整個公主府上下誰人不知,公主殿下的床頭正對面掛著一幅謫仙似的的背影肖像,叫公主日思夜想,而那個畫中人不是她求而不得的聖焰國七皇子又能是誰?
這幅畫她在公主府掛了整整三年有餘,如今登上了皇位,便就隨手一扔棄如敝屣了嗎?
呵……
誰說她多情濫愛?
分明就是個薄情寡愛的人。
費盡花樣哄了他那麼多年,甚至不惜放手讓他回宮,還暗中相助幫他奪得了王位,到了後來,卻終是厭倦了麼?
“哦,對了,”看柳浮玥臉色不善,柳逸軒摸了摸嘴角,試圖轉移話題,“那個冥皇在秋園金屋藏嬌的女人……我記得你帶著御醫去見過一次,知道是什麼人嗎?”
聞言,柳浮玥眼角的寒氣更甚,良久才從薄唇中緩緩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