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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幾個字,一手攥起掌下的畫卷,玉白的指節硬得像是冰凍的岩石,幾乎把畫軸捏碎。
“她是——鏡月女君。”
“啊?!”柳逸軒腳一抖,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他只知道鏡月女君在邊境興風作浪後就迷一樣消失了,有傳聞說她落到了冥皇手裡,但還沒得到證實,而且……就算她真的落到了冥皇的手裡,不也是該關押起來要挾為人質嗎?怎麼反倒成了冥皇牽腸掛肚溺寵成歡養在金屋子裡的小鳳凰了?
想起來昨天晚上在牆角遇到的那個女人,柳逸軒不由自主上挑了眼角。
原來那個女人就是鏡月女君,果然有點兒意思……話說回來,她昨天是打算偷偷逃跑?不對,她若是真想走,大可打暈了他踩著他的腦袋出去,又何必問那些不痛不癢的問題?
“按理說冥皇之前應該沒跟女君打過交道吧……嘖嘖,他們兩個是怎麼搞上的?這動作也太快了一點吧……”
“哼,”柳浮玥冷冷哼了一聲,眸色如冰,“誰知道。”
後知後覺的某人終於察覺到身邊這位冰美人的不對勁兒,即便轉眸提著眉梢打量他:“七哥啊……聽說當年女君為了得到你,可是費了不少心機,寵你慣你有求必應的,難道你真的就一點兒也不動心麼?”不等柳浮玥回話,柳逸軒又砸了砸嘴,自顧自笑了起來,“難怪自從那天從攬雲閣回來,你就整個人都變得跟刺蝟似的,長了一身的刺,莫不是……吃醋了吧?”
“你胡說什麼!”
柳浮玥神色冷淡地瞪了他一眼,轉身又回了房間,甩手重重關上了門。
柳逸軒“啪”的開啟扇子,抬腳架起二郎腿,琢磨著什麼時候再闖一趟秋園,若不是他有夜盲,憑身手也不至於吃那樣的虧。居然被一個女人打趴在地上,這種事真是想起來都覺得丟臉,管她是鏡月女君還是誰,這筆賬一定要好好討回來才是。
“來,”宗政雪微舀了一勺熱湯湊到嘴邊吹了吹,才遞到鏡月未央面前,“有點燙。”
鏡月未央抬眸,目光往他的耳根掃了兩眼,卻是找不到半分易容的痕跡,再回眸對上那雙滿含柔情的眼睛,總覺得不是太舒坦,好像隔著一層紗帳,看得不甚透徹。
見鏡月未央側開臉,宗政雪微耐著性子柔聲問:“怎麼了?”
“我又不是孩子,不用別人喂。”
宗政雪微淺淺一笑,端的是風華絕色,別說是女人,恐怕就是連男人也招架不住。
“可我喜歡餵你吃。”
奈何鏡月未央心中有人,憋了半天還是忍不住開口:“我要見墨嘯哥哥!”
聞言,宗政雪微的神色微不可察地暗了一暗,收回手依然笑得溫柔:“墨嘯要成親了,這幾日忙著大婚,恐怕是抽不出時間的……怎麼,你不記得我了,倒還記得墨嘯麼?”
宗政雪微後面說了什麼,鏡月未央已經聽不清楚了,腦中轟的一聲就被前面半句話炸了開——
墨嘯要成親了?!
這是怎麼回事?這……怎麼可以?!她的墨嘯哥哥怎麼可以跟別人成親?!怎麼可以不要她?!
“不可能!我不信!一定是你騙我的!我不管,我一定要見他!”
鏡月未央猛然跳了起來,一邊喊著一邊就要往外走,小臉兒激動得雙頰通紅,然而還沒走出幾步,就被宗政雪微一把拽了回去,隨之而來逼壓的目光也凌厲了三分:“墨嘯的親事是一早就定下的,昭陽郡主同墨嘯青梅竹馬,又是太后賜的婚,你若是不信,我明日帶他來見你,你可以當面問清楚。”
“……”嫣紅的唇瓣微微動了動,卻是沒有再開口,鏡月未央懈下氣力,雖然她很不甘心,可這樣的解釋……多多少少總有些是真的,比如青梅竹馬,比如賜婚。
宗政雪微將鏡月未央輕輕擁進懷裡,下巴陷在她的頸窩上,眸色漸漸變得陰沉起來。
“央兒,你是我的妻子。”我的。
過了大寒,天氣就該暖和起來,沒想到一夜之間竟下了場大雪,屋外又是厚厚的一層積雪,踏在上面能陷下整一個腳印,滿園的梅花蓋在雪被底下,無時不刻不在散發幽幽清香,宮裡的清晨一如既往的寧靜。
搬了張凳子坐在走廊上,鏡月未央趴在欄杆上一邊敲核桃一邊對著門口望眼欲穿。
一想到宗政墨嘯要成親了,心裡頭就憋悶得慌,有一股火氣一陣陣往上衝,心想他要是敢真的成親,她就去把新娘擄走鬧了他的大婚!這麼想著,手下的力道就忍不住重了,狠狠敲了一錘子,結果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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