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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一聽,喜上眉梢,笑靨著問道:“真的嗎?是懷孕的寓意嗎?”
江心言扯著笑點頭:“民女不敢欺騙皇后娘娘。”
“太好了,畫晴,本宮終於能守得日月撥雲開了。”
皇后的聲音都激動的顫抖了起來,江心言在一旁陪著笑,其實很想說,這個夢只是預示著,並不代表皇后此時就已經懷孕了啊!
可是她不敢說,對方可是當今的國母,她可不想去逆著捋毛。
皇后開心了一會兒,又想起了一旁的江心言,這回問話語氣甚是輕快:“江姑娘,你能替本宮算算,本宮一生能有多少子女?”
嘎?皇后要算命?江心言驚住了,隨後又立即回神,“是是是”的點頭。
畫晴很有眼力勁的上前扶著江心言坐到桌邊,皇后本想坐到她的對面,一想到自己肚子裡可能已經有了皇子,又不放心坐那板凳了,索性,讓畫晴拿了一個墊子,墊在江心言的床沿,畫晴極其小心的扶著皇后慢慢的坐了下去。
“民女斗膽,請皇后娘娘把生辰報來。”江心言心中嘆氣,她現在這副樣子,倒像是從民間的算命女先一轉身變成了皇宮內御用的算命女先兒了,而且都是王爺以上的身份人士的專用神算。
皇后朝著畫晴遞了一個眼神,畫晴會意,將皇后的八字伏在江心言的耳邊說了一遍。
“江姑娘細細的算來,本宮不急。”若幽蘭摸著肚子慢理斯文的對江心言說道。
江心言忙回道:“民女曉得。”便開始為皇后算卦。
江心言算卦之時,頭是低著的,只是那張臉隨著卦象的逐漸顯露,神情越來越差,顯得有些蒼白。本來還掐著的手指,猛地一蜷縮,攥成拳隱在袖中,江心言心裡直打鼓。
皇后娘娘與畫晴二人看不見江心言低著的臉龐,都以為江心言正忙於排八字。
江心言眉頭緊皺,顯然是被嚇著了,嚇到她的不是別的,正是皇后娘娘的八字。皇后娘娘的八字,竟是如此的薄命,不僅命裡無子。便是她自己的性命,今年都有隕落的跡象。
這事要不要告訴皇后娘娘呢?江心言腦海裡在打架,這個命相若是告訴皇后,又要怎麼說呢?
江心言久久的不說話,身形也不曾動,皇后與畫晴對視一眼,畫晴有些不放心的試探開口:“江姑娘?”
江心言聞聲猛地一跳,忙抬起頭回道:“民女在。”
皇后低聲問道:“算的如何了?”
江心言面上一笑:“容皇后娘娘再給民女一些時間,還沒有好。”
若幽蘭也不催,回道:“嗯,江姑娘慢慢算來,本宮不急。”
江心言又給自己爭取了一些時間,心中暗暗的吐著氣,腦中一個盤算,沉吟了一會兒,笑著抬起頭:“皇后娘娘且安心的回去,命上顯示皇后近期將有喜兆。”
“何為喜兆?”若幽蘭問道。
江心言答:“便是有喜脈之兆。”
若幽蘭聞言,眼前一亮:“當真嗎?夢境果真是靈驗的。”
侍立一旁的畫晴也興奮道:“娘娘,福祿大師的藥果然有效。”
此話一出,畫晴立即察覺自己失了言,忙伸手捂嘴,皇后此時正在興頭,也不在意,只是罷了罷手。
畫晴一句話,江心言立即想起了幾天之前,皇后派畫晴隨自己去延古寺的事情。難不成皇后是為了讓畫晴替她求藥去的?
想到這層,江心言覺得這個解釋極其的合理,但終歸不是自己的事情,江心言也不好多加揣測。
皇后開心了一陣,又笑臉眯眯的與江心言閒聊了一會兒,這才擺駕回宮去了。
江心言得了自由,軟趴在桌子上,靜靜的輕吐著呼吸。
過了一會兒,又翻轉了姿勢,嘆息了起來。同一天內,只是一個時辰之內,幾家歡喜幾家愁。
那邊牢房內,寧有陽一家煎熬的等待著即將到來的行刑,幾十條人命即將隕落。這邊後宮裡,一條新生命即將或許已經到來,帶來的將是皇后聖上的開懷的笑容。
世事無常,誰能算得了人的明天是什麼呢,縱然是精通子平術又能怎麼樣,算得了別人,算得了自己嗎?
有些消極的心情一直持續到了酉時,直到納蘭承澤的到來,江心言這才強打起了精神。
“江姑娘這是怎麼了?臉色蒼白可是病了?聽勤政殿守殿的小太監來報,江姑娘巳時找過朕?”納蘭承澤一進來便瞧見江心言有些病怏怏的模樣,關心的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