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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里防著。皇上他想要個得力的幫手,若是有一日他不在了,能替他提防所有的明槍暗箭,保住他的子嗣與江山。皇上說,他如今只能信得過我。”蘇定遠說完最後一句,有些小心翼翼地看著蘇悅菡,“小荷明白為父的意思嗎?”
蘇悅菡靜靜地笑,默默地點頭。
蘇定遠又端詳了她半晌,終於還是嘆口氣道:“其實,這些事原本也與小荷無干,算了,父親跟皇上稟明,蘇家世代必是效忠於阮家,並不需要一個聯姻來表明心跡了。”
蘇悅菡卻是極為沉靜地說道:“父親,小荷亦是蘇家的一員,替父親分憂,是小荷分內之事,父親不用為了女兒為難。”
蘇定遠眯起眼來看著眼前的女兒,那樣淡然,那樣從容,那樣堅定,難怪皇后也說,“若說是母儀天下之姿,放眼全朝世家之女,除蘇氏悅菡無不做二人選。她一人,足以為天下女子的表率。”
沉吟了下,蘇定遠道:“再說吧,小荷,也不是到了箭到弦上的時候,只是皇上既然說出了這話,父親便一時還不能做主你與凡安的婚事,總要等這事有了定論,所以還是暫且委屈小荷了。”
“沒什麼委屈的。”蘇悅菡平靜地說,“父親,女兒為咱們蘇家做些什麼,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蘇定遠欣慰地笑,“小荷,我一直知道你是最懂事的姑娘。”
但是誰也沒想到,一切便會來的這樣快,仍是春秋鼎盛的阮齊疆居然就那樣病倒了,居然就一病不起了。蘇定遠深夜被急召進宮之後,回來只對蘇悅菡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千斤重擔般的三個字,蘇夫人當場落了淚。蘇悅菡卻只是有些悽楚地笑笑,不問緣由與過程,只是鎮定地問道:“父親,您要女兒做什麼?”
幾日間蘇定遠細細地囑咐著蘇悅菡每一樣要留心的事,卻無從再去關心女兒的內心深處到底有多少的怨與苦,蘇悅菡亦不去細想心底深處那撕裂般的疼痛到底還能有多深刻。進宮前的最後一晚,書房中與父親談到深夜,出屋後,看到那抹熟悉的背影正在月光中漸行漸遠,她忍住了溢到喉口的那聲呼喊,她終於明白有些東西,這一生她已經徹底失去了。
大嫂說過,你要為你得到的而付出。她生來便是相爺府中萬千寵愛一身的大小姐,所以她付出的就是她作為相爺千金的後半生。沒什麼怨,沒什麼不甘,只是從此亦沒有什麼太多的希冀和快樂而已。
只是蘇悅菡自然也不曾想過,她會面對的是阮黎望這樣一個人。她並未憧憬或者是期盼過什麼,對於前路,每一步她依舊懵懂,只知道父親囑咐的事情她必須留意,卻仍是沒有想到她未來的夫君,與她後半生緊密相連的那個人,永昌朝的太子爺,現在的皇上,會是這麼一個不懂事的少年,會對她有這麼深的排斥。
知道阮黎望並不希望娶她為妻的那一日她很茫然,卻並不特別的痛苦,反倒有了一種釋然的感覺。因為,這樣,一切也就簡單多了,簡單,總比複雜要好一些。
身後急匆匆的腳步聲打斷了蘇悅菡的思緒,她以為是春暖回來了,迴轉身,沒去刻意斂了面上的倦容與蕭索,卻意外地看到是外間伺候著的小太監。
蘇悅菡立即正了正色,讓那人起身回稟。
“娘娘,太醫院來人說,尤太妃那邊似是不太好了,這會兒只嚷嚷著要見莫離公主。”
蘇悅菡神色一凜,說道:“告訴來人,本宮這就過去看看。”
尤太妃比上次見到更是瘦了幾分,神智也更加的恍惚,一雙枯瘦的手在空中迷茫地抓著,嘴裡直喊著:“馨兒,母妃想你啊。”
蘇悅菡皺眉去問太醫,太醫回道:“太妃娘娘的身子已經油盡燈枯,也就是這幾日的事了。”
蘇悅菡心裡一陣煩亂,深吸口氣,似是下了決心般說道:“速派八百里加急給莫離公主,召她回朝。”頓了下,又補充道:“只讓公主一人回京即可,駙馬爺就不用趕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看了好多留言之後,有些話想和姑娘們說。
我是個上年紀的人了,早過了看童話和寫童話的年紀,所以,我寫故事,總是想讓故事更真實一些,當然一樣會有各種YY,但是我希望筆下的每一個人,是活生生的人,不會完美,亦不會一無是處。
黃桑小盆友不好,但我以為他自有他的優點,至少他是個重感情的人,是個念舊的人,也是個願意負擔起自己責任的人。但是,他這個皇上做得很突然,他還沒意識到自己肩負了什麼,他還沉浸於作為太子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榮耀和隨心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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