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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輕敵。”
“皇上所言極是,此事的確要好生商議,而且老臣還要暗中繼續聯絡朝中一些良臣,只怕他們被奸人所矇蔽,做了錯事,此次也並非只仰仗陸將軍一人之力,便可成事。可雖需聯絡,卻還不能洩了皇上行跡,因此總是要徐徐圖之。”
“好,蘇愛卿老成持重,運籌帷幄,這些事上總是比朕想的明白,此事就多上些心,朕現在只是擔心一事,當日裡諸位愛卿都說要召陸將軍回朝,朕卻還是希望他能收服了西北邊境處的散落部族再回去,爭執不下之時,母后賓天,這事便也擱置了,可是,該與陸將軍這邊的糧草是否並未送達,此時大軍中糧草可能堅持到日後殺回朝去?”
蘇定遠聽了這話,眼裡露出抹驚喜的神色,“皇上聖明,這事正是當下裡最棘手的。”
☆、相談不歡
蘇定遠輔佐阮黎望也是一年有餘了,對於這位年輕的新君多少還是有些恨其不爭的。阮黎望在他心裡,實在算不上是一個太好的帝王。這位少年皇帝無疑心地是好的,人也寬厚,只是政事上多少有些得過且過,即便大多時候也不失為一個尚算勤勉的帝王,可是這勤快卻也總是透著一股子敷衍的勁頭,這讓蘇定遠時常是頭痛不已。此番出了這樣的大事,雖然初時他擔心阮黎望反應太大,他不知如何安撫,而乍看到阮黎望尚算淡定的的情緒之後還頗為讚賞,但是沒幾天,又為他這種太不操心的態度弄的十分困擾。
可這會兒,阮黎望明明是一副萬事不操心的模樣,自己也不過就說了幾句現在的情況,他就能一語中的地找出此時面臨的最大問題,這讓蘇定遠再次感到十分的欣慰。到底,阮黎望這個皇帝,雖則年輕、雖則貪玩,總還是頗有些先帝的遺傳,還是有點慧根的。
於是蘇定遠便也開始跟阮黎望探討接下來至關重要的幾件事:
第一,江北大營那邊也有一些兵力,不過帶兵的大將態度始終算不上太明朗,不知道跟淮王之間是否會有默契,或者只會是靜觀事變,因此需要找個信得過的人過去探探口風。
第二,籌措軍糧這一事,西北才遭了大災,此時要想在當地的民間募集,先不說是不是能募上來,這一舉措,估計就又會把當地才穩定下來的局勢打破,得不償失,所以還要另想它途,周邊的省份如今情況不明,也需先去摸下底。
第三,淮王自己的親兵如今不過是進京了一兩萬,屬地該是還有幾萬人,淮王定然已經是調往京城,而其他藩屬的王爺與淮王都是兄弟,此時會不會不明真相與他站在一頭,或者知道真相後也和他結盟也未可知。而這些王爺們,單木不成林,也許每人也不過就是數千或者萬餘的兵馬,可是匯在一處卻也是不能小覷。所以總是要先拉攏些人到自己這邊,這就需要尚在京裡的信得過人暗中奔走。
第四,莫離公主當日裡放下狠話離宮,此次淮王反叛一事她定然也是脫不了干係的。而她夫君的部族也確實如她所言,正是兵強馬壯的當口,雖然只他一部,不足為懼,可若是與淮王的兵馬匯到一處,那陸將軍的大軍就算籌措夠了軍糧,也未必還有十成十的勝算。
以上種種,蘇定遠耐心地一條條講與阮黎望聽,阮黎望初時的確也是用了心思聽著,間或還會提出一些自己的見解,可是這樣好絮絮地說了一個時辰之後,他明顯進入了一種神遊的狀態,蘇定遠自然也是發現了阮黎望這一會兒的心不在焉,只好提高了些聲音努力地喚回阮黎望的注意道,“皇上,老臣在朝中還有一些可以依靠的故友,當初事出突然之時,也不能盡數告知詳情,如今漸漸安頓下來之後,老臣也將盡力遊說,不使他們對淮王偏聽偏信、同流合汙,皇上可否給老臣一張手諭,以證明老臣所言非虛,老臣才好聯絡眾人一同為皇上效力。”
阮黎望這才回了回神,內疚地說道,“蘇相爺對朕這份心,朕真是不知如何報答,如今還要您一把年紀的人為朕奔走,倒讓朕坐享其成,朕實感受之有愧,心中不安啊。”
阮黎望這一席話說的雖是情真意切,卻也不過是短短几言,可蘇定遠老大人竟是一時老淚縱橫,無語凝咽,好一會兒才哽咽道,“老臣能得皇上信賴、託付,即便是豁出這條老命去,也是在所不惜。”
阮黎望扶起跪倒在地的蘇定遠說道,“蘇相爺啊,咱們是為君臣,事實上您也是我的岳丈大人,相爺若不在意,如今咱們君臣在外,也不講那太多的禮數,朕也就稱呼您一聲岳丈。”
蘇定遠含淚起了身,狠狠點頭道,“臣蒙皇上不棄,皇上怎樣喊著順口都好。”
阮黎望扶著蘇定遠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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