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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只覺得頭痛欲裂,就記得與屏翳喝酒,卻偏記不得後來自己做了些什麼,怕是別惹了屏翳不高興才好。
“你是不知道,陛下送你回來的時候,那模樣若說他對你無情,我看是萬萬不能的。”指了指桌上的藥膳對她道,“喏,這還是他特地吩咐我為你燉的呢。”
陳穎愣愣地看著手中的碗,末了嘆了口氣,也不答話,倒把九鳳弄迷糊了。“我說你們兩個,也不能總這麼彆扭吧,既是夫妻,又有什麼不可說的?”
陳穎想,與他拜了天地,祭了高廟的是湘君,而不是她吶。昨夜他該對她冷漠些的,可偏偏未曾,然則他每次看似靠近,卻又會在下一秒推開她,傷害過後又溫存,讓她弄不懂他的想法。她覺得自己都有些恨他了,若然不愛便不要這般曖昧,夾纏不清,徒增她的傷心,害她總也放不了手,狠不下心。
“九姨,許多事,你們在旁看著,又如何能懂得?”
“傻丫頭,我這年紀上頭,還有什麼不懂的,我跟你一般大的時候啊,可也有這麼一個心尖尖上的人哪。”
“是麼?他又是個怎麼樣的人?”
“他是個再普通不過的人了,可偏偏我就是想同他說話,與他黏在一處,若不是他已然成婚,我又如何能一個人過到今日……”九鳳說起那段過往,神情似猶有遺憾,陳穎沉默,她倒反而釋然道,“恨不相逢未嫁時,有些人是緣,有些人是分,老天給的姻緣,真是說不得的。而今你同他既是名分上的夫妻,彼此亦都有情,你們更當好好相愛,琴瑟和諧才是啊。”
陳穎聽罷,也只能苦笑著搖搖頭,九鳳是不知這其中的難處,讓她也只能有苦難言。
第47章
從瀘州一路往西,說是有烏荼等小國作亂,但那程度不過是小打小鬧而已。屏翳一路安置災民,小國賊寇也並望風四逃,戰況倒並不見有多激烈。
大軍一路推進到摩奢,陳穎隨著後勤隊伍一路跟在後頭,這一段行路,也不過是二十多天光景,轉眼,落葉知秋。
然而這西邊的光景,竟是分不清四季的,到得崑崙山腳下的時候,天氣竟比冬天還要冷上幾分。後勤隊伍拖在最後,到得崑崙山時,才發現不僅神州的部隊在此駐紮,赫然在不遠處有西牛賀州摩揭陀國的旗幟獵獵飛揚。
陳穎方下車,就被一個霸道的懷抱抱了滿懷,“穎兒!”
那胸膛帶著陽剛溫暖的味道,擠逼了清冷的空氣,壓迫得她呼吸都不順暢了。就在她還沒有回神的時候,突然有外力來拉扯她,將她一把從那個胸膛中拽了出來,暈頭轉向間,她才看清之前那個是幻日,而屏翳正沉著臉站在她跟前,手裡還抓著她的一隻胳膊。
“幻日王子對我的愛妻還真是念念不忘啊。”屏翳咬牙切齒地說著,幻日卻不為所動,目光牢牢鎖在陳穎身上,而陳穎只是看著屏翳,回味著剛才那兩個字,愛妻,心中不知怎麼就又癢又酸。
陳穎的一眾女官僕傭為她扎帳子,陳穎本得了個空,誰知幻日腆著臉硬是賴著她,倒叫她不知該怎麼攆他了,於是只能由著他,他這副模樣,是一點也不像領兵在外作戰的領袖,反倒像個閒人般。期間屏翳本是隨著的,誰知又有密報,只得匆匆離開。
兩個人在崑崙山腳下尋了一處開闊地坐了,冷風蕭瑟,吹得陳穎將整個人都縮了起來,幻日一把拉過她摟在了懷裡,霸道一如往昔。
崑崙山是終年不改的黃,這滿天滿地的黃色高山連綿起伏,綿延不絕地亙在這神州西陲。西風朔朔,吹得陳穎臉頰生疼,她將臉轉了轉,恰巧埋進了幻日的衣襟裡,他身上的味道一如當初。陳穎偶爾也會想,如果沒有愛上屏翳,如果,最後她沒有能夠從幻日身邊逃離,依著幻日的性子,若順著他,他必然也會對自己很好的吧。可惜,她沒能愛上這個男人。
幻日將她摟了一會兒,輕聲在她耳畔問她近日好不好,怎麼又瘦了,怎麼這般不愛惜自己。陳穎聽了鼻子一酸,吸了吸鼻子,她長長地嘆了口氣。
“這可不是我想看到的模樣。”幻日摟著她,語氣竟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溫柔。
“不要你管。”陳穎悶悶地答他,明知他待自己算得好了,可她就是不愛他對她百依百順的樣子。
“若依著我以前,你這般同我說話,我早把你……”想到從前,幻日話語一頓,終是沒有往下說去,畢竟是他先欠她的,是他把她強留在身邊傷害,她如今這般對他,想來也是他自作自受。
陳穎這回倒沒在言語上刁難他,以前,雖他一再強迫與她,可他對她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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