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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沉下氣來。對白雪卿不緊不慢的說道:“白公子對此又作何解釋。”
“她不是,縱使面容相同,騙得過任何人,也騙不了我。”聞得此話,紫蓮心中一驚,轉頭看向白雪卿,他卻未有看她,而是注視著歐陽君鋒,眼中濃得化不開的清寂,一點點凝結成冰封。歐陽君鋒則是輕搖摺扇,唇畔含笑,不動聲色的飲茶。
“那又當如何證明?”那老道步步緊逼。
“姑娘可否將左臂一現。”另一位一直未發言的老者起身說道。白雪琪卻按耐不住了,只見他拍桌而起,厲聲道:“莫要欺人太甚,你們不要忘了,而今你們所在之地還是我慕雪山莊的地盤。”
紫蓮此刻還陷在白雪卿剛剛那句話的震撼中,直覺那些字句自他薄唇中吐出,卻像冰凝成的刀子剜著自己的心。他說的本就是事實,卻不知為何要難過。而今他們為她爭吵,她也厭煩了,只道要看便看吧,又不是古代那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姐。便挽起左側的袖子,堪堪露出一枚蓮花狀的胎記。
眾人卻又是一驚,連白雪卿那總是清清淡淡的眸子也掩不住滿目的不可思議。
“果然是妖女!”
“妖女!交出幻蓮來!”
紫蓮還沒弄清是怎麼一回事,只見那些英雄豪傑們竟都操起傢伙向她襲來。下意識的抬臂去擋,閉上眼睛,心下想著,莫不是這樣便完了吧。卻感到一陣寒戾之氣,揚起她烏髮漫天。待睜開眼時,只見一襲雪衣映滿眼簾,白雪卿一揮衣袖,卓然而立。而他面前的那些人已是東倒西歪。一招之間傷人至此,可見其武功高深。不遠處白雪琪也與其中幾人纏鬥起來。殿中頓時陷入一片混亂。
“全都住手。”
聽得這威嚴卻似乎因常年纏綿病榻而中氣不足的聲音,殿中之人竟真都停了下來。
只見門口立著一位中年男子,儒雅出塵,氣宇軒昂,眉目間亦是如雪的寒涼。莊主夫人忙迎了過來,去攙那男子,滿臉關切的柔聲道:“子兮你怎麼來了,你的身體……”那男子卻只是拍拍她的手臂略作安慰,又看向眾人道:“犬子的為人,想必大家都清楚。當年西夏公主仙逝,也是你們親眼所見。想必這其中是有什麼誤會。我白子兮向大家保證,一定會將一切調查清楚。關於這位姑娘的身份,一定給大家一個交代。”
眾人聞他此言便都收起了兵器,為首的那位老道也拱手道:“既然莊主有言於此,我等也就不再妄加揣測了,白大俠我等還是信得過的,便不再叨擾了,告辭。”說完,一席人便都拱了拱手,向莊外走去。
該散的都散了,莊主也在夫人的攙扶下向後峰行去。
紫蓮跟在白雪卿的身後,慢慢向山上走著,兩人卻不再言語。一路上飛雪攪著飛花,將一切籠罩在清清冷冷的白中。雪瓣落在他的衣上,發上,氤氳晶瑩的光輝。彷彿他本就是另一個世界的仙子,本就該離這塵世很遠。看著雪地裡他遺落的腳印,忍不住追隨他的腳步,小心翼翼蹋著那雪裡的痕跡,心卻變得空空的。
聽到面前的男子腳步聲微微停滯,紫蓮抬頭,只見白雪卿撫著胸口,額畔竟生出了汗珠。這才想起他剛在殿中使用了內力,只怕此刻是要毒發。便忙加緊了步子,跑到他的面前停下,他似被驚到,險些未及停下讓她撞上他的胸膛。
紫蓮頗覺尷尬,便往後退了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你……還好吧?”這話便是她自己聽起來也彆彆扭扭的。他微微搖了搖頭,唇畔是淡淡的笑意。
“是……什麼時候發現的?”紫蓮不敢看他的眼睛,於是低了頭,數著落在他衣襬上的雪瓣。一瓣,兩瓣……
“那日湖心的小亭中。”
“呵,這麼早,原來我這麼失敗。”紫蓮不禁有些自嘲。
“那好,白雪卿你告訴我。”頓了許久,紫蓮也不知哪兒來的勇氣,終是抬起了頭,理直氣壯的看著他的雙目,那雙目依然清冷,落寞。“你是不是曾想過殺了我?”
白雪卿不語,雪瓣落在他的臉頰,化作晶瑩的水珠滾落,像極了一顆淚珠,叫人心疼,多想為他拭去。
“如果歐陽君鋒真是圖謀不軌才將我留在莊中,你是不是會殺了我?”紫蓮這樣問著,心中竟覺得萬分委屈。
“他沒有。”
“可是如果他有呢?”為什麼會這樣?竟連聲音都變了。為什麼那溫熱的液體在眼中湧起,便是一刻也藏不住了。真是不爭氣。那些水汽模糊了雙眼,都看不清他的表情了,看不清又怎樣,他總是那樣,冷冷清清,便是在殺人的時候,也不會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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