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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說完,再無半刻停留,轉身離去。
易小笙忽然就如同抽乾了力氣一般,委頓在地。
18夜訪師傅
接下來的日子突然變得平淡無奇。
易小笙那天自己從地上起身回房之後,把自己關在裡面整整一天,連送飯的婢女都不準進房。一直到了傍晚,房門被得到稟報的沈北祭一掌破開。
房裡合衣躺在床上的少女也只是微微抬了眼皮,看了他一眼:“進來請敲門。”真是可惜了那上好的檀木雕花門。
易小笙仍然做男裝打扮。倒不是她還想繼續偽裝,而是穿習慣了懶得換女裝,而且古式女裝繁瑣拖沓,男裝倒還比較清爽一些。
沈北祭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會,剛要開口,卻被她搶先一步:“你是不是來責問我為何不吃飯?放心,我沒打算絕食,只是太累了,睡了一整天。你現在可以派人送進兩人份的飯來,我餓了。”說罷,再也不看北祭一眼,向內側臥而睡。
身後的男子沉默,易小笙閉著眼睛假寐。
半響男子轉身離去,身後的壓力感一下子消失,她猛地睜開眼來,吁了口氣,輕輕笑了笑。
有些曾經已然消失,是自己太痴心妄想了。
這麼想開之後,反而心情大為舒暢。
現世的易小笙從來不為難自己。她本來性子極淡,前二十年的人生裡,除了學業,沒有太過在意的事情,也沒有特別想要的東西。父母常常不在身邊,弟弟又一直住校,經常要一個人處理很多事物,是以久而久之,看事情越來越淡,常常覺得,有些東西有則有之,沒有也沒有太大關係。
她當年進入這個時代,多次遭沈北祭所救,本就對他極親近,幾乎當成親人一樣的對待,然而六年後的重逢,對方卻視自己如同路人,或者說連路人都不如。傷心之餘,也就全部看開了。
反正大家也都只是路人罷了,也許找到了段月塵,就可以再不相見了。
因此她每次吃好玩好睡好,反正段月塵沒找到,誰也不能動她分毫,沈北祭來過幾次,她也不搭理。這六年來,第一次可以什麼心都不操,將煩心事情全部拋開,專心致志做米蟲,甚至還養胖了幾分。
她這種隨遇而安的樣子,在下人的眼裡覺得不可思議,在另外一人的眼中更加覺得不可原諒。
“哪有人做人質做得你這般開心的!”齊慕穎終於忍無可忍衝進易小笙的房間,把她從床上拖起來。自從那日知道她是女子,她也就不再避諱男女授受不親。
當日易小笙被沈北祭救下之後,她也被任非凡帶了回來,軟禁在這裡。
易小笙衝她一笑,自行從床上爬起來,蹭到桌子前,摸到一塊點心塞進嘴巴里,正要大嚼,卻齊慕穎劈頭奪下,只好作罷。
她看著齊慕穎,無奈道:“我不開開心心的,又能怎麼樣?反正也不會放了我,就算放了我,也不知道要到哪裡去。”
六年前,她的人生就被生生中斷了,半途而止的學業,捲入的江湖紛爭,不知道為什麼而來,也不知道要到哪裡去。只是因為一個沈北祭撿了她回來,就把有他的地方當成了家,然而造化弄人,又跟著段月塵隱匿了六年。做不成江湖人士,那就做個成功商人吧,如今喜歡的花草鋪生意也被中斷了,還能做什麼。
那就放開一切,享受現在。
齊慕穎看著她無所謂的樣子,只是跺了跺腳,推開房門走了。易小笙繼續拿了點心,繼續往嘴巴里塞,並沒有看到旁邊的窗子上人影閃過。
隔日,齊慕穎喜衝衝地跑來,拖著她就往花草鋪甘之如飴而去,一路上居然沒有人阻攔,沈北祭也蹤影不見。她又是迷惑又是欣喜。
回到甘之如飴,面對喜歡的花草,易小笙又重新恢復了之前的狀態。雖然沈北祭一直沒有現身,齊慕穎也沒有對自己說什麼,但是她明白,一定是北祭授意齊慕穎這樣做,心裡多少有些暖意。但是那天他冷硬的態度還是阻止了她去找他的步子。
如是過了月餘,段月塵和朱子息始終沒有音信,易小笙和齊慕穎的花草生意仍然紅紅火火,沈北祭和任非凡沒有再現身,連秦之雲也不來搗亂了,一切平靜得令人感到異常。
一日開元大街上飛馳而來一匹快馬,驚得行人紛紛退到街道兩旁,而後鳴鑼開道,兩列人馬排開,中間一頂八抬大轎,明黃帷幕,輔以流蘇,顯出官家貴族氣派。
易小笙站在鋪子門口張望,聽得身邊的齊慕穎道:“這一定是哪國的公子或者王爺來訪,擺出這麼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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