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有那麼一瞬,立刻又開始了進攻。易小笙左躲右閃,幾次又險險躲過,左臂的血越流越多,沉重異常,幾乎抬不起來。
因為失血過多,她的意識漸漸開始變得模糊,眼前的任非凡慢慢變成了幾個,最後在齊慕穎的驚呼中慢慢倒下,任非凡的劍也已經刺到面前。
然而預期中的疼痛沒有發生,自己也沒有倒在冷硬的地板上,而是一個懷抱之中。易小笙勉強睜開雙眼,正迎上一雙碧色的眸子。
當年十四歲的少年已經長成二十歲的青年,稚氣的臉已經遠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清雋之極的面孔,然而不變的永遠是那雙碧色眼眸。
“北祭?”易小笙艱難地伸出右手,撫上那張夢裡常常出現的臉龐,“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夢吧?”
抱著他的青年不答,臉龐籠罩在夜色裡也看不清神情。他閃身避過任非凡的長劍,幾個騰身,躍到秦家後院裡的主位邊,把懷裡的少女放在寬大的主位上。而後,取□上長劍,對著任非凡道:“南門主,若是你執意要取她性命,請先過了北祭這一關。”
任非凡冷哼一聲,手上劍勢未改,直直朝著他刺了過去。
易小笙兩眼模糊地看著鬥在一處的兩人。
沈北祭的武功很好,她從以前就知道,十四歲就成為北門前三席,並接受了碧玉宮大量的任務,全部盡數完成。而現在的沈北祭,武功更是突飛猛進,竟然和任非凡打了個不分上下。
這些年,他是怎麼過的呢?
當年迫於無奈,在當時的情況下,和段月塵朱子息逃出碧玉宮,卻沒能帶上沈北祭,一直是她心中不願回憶的往事。當時身負重傷的沈北祭,不知道後來是如何痊癒,又是如何度過這些年的呢?他現在還是在碧玉宮嗎?
種種疑問在心裡盤旋不去,卻又問不出口。
任非凡和沈北祭過了百十招,仍未分出勝負,不禁暗暗心急,一個收招,不悅道:“北祭,你忘了我們這次出來的任務了嗎?”
沈北祭施禮道:“南門主,這次任務是由你我二人共同完成。你離開碧玉宮久,此次任務雖是你主動請纓,但只是輔助我完成。本次目的是為了抓住段月塵,之後我定會把任家劍譜交還與你。至於其他事情,莫怪我不予認同。”
“就為了這麼個小丫頭?”
“段月塵的行蹤,我必須從她身上查清楚,你若要傷她,那是萬萬不可。”
任非凡哼了一聲,收劍不語,末了冷笑一聲:“等找到了段月塵之後,除非你天天守著這小丫頭,否則我一定會殺了她!”
沈北祭不置可否地沉默,走過去抱起渾身是血的少女,飛身離開。
易小笙在昏過去之前,只是迷迷糊糊地想著:任非凡你這個臭小子,比我還大不了兩歲,比真正的我小上不知多少歲,居然開口閉口小丫頭,等我傷好了,讓你好看!
等她醒來,已經是隔日傍晚,發覺自己已經躺在自己的房間裡。
房間裡除了自己沒有別人,她坐起身來,看看身上的血都已經止住,傷處也包紮了傷藥,沒有大礙,只是左手臂一時半會抬不起來。
腦子裡暫時一片模糊,等想起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之後,她掀起被子就下床往外衝:“北祭!北祭!”
生怕那個人又消失了,在六年的重逢之後。
一開門,頓時一愣,清雋的青年就抱著劍站在房門口的走廊上,看著外面池塘裡的錦鯉默然不語,聽見她急衝衝跑出來的聲音,轉過頭來。
易小笙期待著面前的青年對她微微一笑,像六年前一樣對她伸出手來,然後就會撲到他的懷裡去。然而青年北祭看著她衣著單薄地跑出來,只是皺了下眉,而後用毫無起伏的聲音問道:“段月塵在哪裡?”
易小笙有些發愣,沈北祭已經又問了一遍:“段月塵在哪裡?”
少女眼睛有些發直,她低下頭去看著自己的鞋子,半響抬起頭來:“北祭,你救我回來真的只是為了找到我師父?”
沈北祭轉過臉去,用冷得發硬的聲音再次問道:“我問你,段月塵在哪裡?”
易小笙突然笑了笑,突然覺得整個身子都如同左臂一樣沉重得動彈不得:“我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你也找不到他,乾脆殺了我或者把我交給任非凡吧。”
沈北祭沒有轉過臉來,易小笙卻看到他臉上的肌肉劇烈的扭動著,末了,恢復了平靜,青年北祭轉過頭來,看著易小笙,一字一句地說:“他一定會來救你的,就像當年救走你一樣。有你在這裡,不用擔心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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