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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小笙只將手裡的短劍握住,只等他出手,卻見身邊人影一晃,沈北祭已經欺身而上。
任非凡一見是他,不敢戀戰,連忙躲過沈北祭,低聲叫道:“北祭,你我多少算是同門,何必要痛下殺手。”
沈北祭輕輕一笑,道:“你們並非同門,更何況,我這可是受了宮主的命令。你預謀已久,不惜犧牲那麼多的人來實現你的霸業。試問當年易家滅門,可是與你任家毫無關係?”
易小笙聞言一呆,不明白沈北祭的意思。
任非凡“哼”了一聲說道:“誰讓易家不知好歹。此事並非是我親自出手,但是的確與我夜家有關。當年任家想與易家結盟,竟然被一口回絕。夜家已然敗落,夜羽傾又與我同門,可以利用。另外那家族神秘失蹤多年,連姓氏都不知曉,也不必放在心上。只有這易家,乃是我任家心腹大患,只有斬草除根,卻被你救出這遺子,竟然還是個女兒身。”
沈北祭道:“因此你便留她活命到今日?”
任非凡冷笑一聲道:“我原以為當年之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覺,沒想到你們早已察覺,既然如此,我便索性不再隱瞞。我任家誓要奪得這天下霸主之位!”
沈北祭又道:“素聞當年任老爺子曾在朝堂為官,後來不知為何辭官歸隱,還被封了四大家族之一。任家並非皇親國戚,卻享受了不少特權,著實令人生疑。近聞任家招兵買馬,儘管一切在暗中進行,可還是沒能逃過碧玉宮的眼線。初時宮主當你是南門主,又是同門師兄弟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如今,你竟然連碧玉宮都打算犧牲掉。”
任非凡咬牙道:“若能得到我想要的,我願不惜一切代價,四大家族自不用說,就連碧玉宮又算得了什麼!”
沈北祭搖搖頭,見任非凡要走,立刻出劍阻攔,任非凡勉強擋住,兩個人一前一後追了出去。
易小笙見幫不上什麼忙,便站在原地,慢慢地把剛才那兩人的對話細細回味了一遍,才【炫】恍【書】然【網】大悟。
原來當年任家便有稱霸武林之心,拉攏易家不成,便將其滅口。而自己則被恰好路過的沈北祭救回碧玉宮。而後這幾年裡,任家的野心仍然不死,一直在暗中擴張自己的勢力,豢養武林人士,培養殺手。
任非凡入駐碧玉宮只怕也是為了擴充實力。碧玉宮裡高手如雲,且部分人士背景顯赫,若能籠絡,更是如虎添翼。
真是想不到,這年紀輕輕的少年人,竟然藏有如此深沉的心思。
江湖霸業,真的有這麼大的魔力嗎?
那邊任非凡根本不和沈北祭交手,一心只想立刻此處找人醫治自己的手腕。沈北祭卻緊跟其後,根本無法擺脫。一時間任非凡倒是一籌莫展。
暮然間,但見不遠處一個白衣碧眸的身影站起,那人對著任非凡微微笑了一笑,任非凡彷彿看到了救星一般,飛身便朝著那人而去。
沈北祭一路追至那人身邊,終於停下來腳步。
只見千瑾辰慢慢扯下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和段月塵一模一樣的一張臉,只是少了幾分段月塵與生俱來的妖孽感覺,多了幾分王公貴族的傲氣。
只見任非凡飛身到他面前,拱手道:“公子救我。”任非凡之前早已查清此人便是上榮國的公子,如今場上只有此人與自己並非對立,甚至還可以算得上是目標一致。
果然千瑾辰看著他,微微頷首。
沈北祭禁不住開口道:“公子,此人……”
千瑾辰轉過頭來,望著他說道:“北祭,我此次前來的大事已成,多謝。從今往後,你便可恢復自由身,牢裡那人,我回宮之後自會求父王放他出來,你大可放心。”
沈北祭怔了一會,抱拳施力道:“公子保重。”
司馬凌菲見千瑾辰將任非凡歸入自己勢力之下,不禁皺眉,一縱身便飛身到千瑾辰面前,道:“且慢。”
任非凡見她方才流血甚多,此刻卻神采奕奕,不禁露出狐疑之色。
司馬凌菲見他神情,笑了笑,從懷裡取出一隻破掉的皮囊,從破洞處還在流著鮮血。她將皮囊扔到任非凡面前,笑道:“任師弟可是在擔心我流血不止,真是讓你多慮了。”
任非凡清秀的一張臉上一會紅一會白,煞是好看。
司馬凌菲也不看他,只對著千瑾辰說道:“公子要帶此人走?”
“正是。”
“其實我本來倒是沒什麼意見,但是此人欠了我碧玉宮一筆爛賬,還沒有結清。”說到這裡,司馬凌菲又指了指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