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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小笙聽他問得溫和,更是難過,差點大哭起來。
段月塵認識她多年,幾乎沒有見過她哭成這個樣子,想起剛才她和沈北祭剛從床下被發現的時候眼裡含著的淚,心念一動,問道:“你可是為我而哭?”
易小笙又羞又氣,沒想到此人比自己還呆,平時自命瀟灑風流,這會倒變成了呆頭鵝。半晌聽見段月塵忽然來了一句:“乖徒兒,你再哭就要流鼻水了,以為師目前的情形,無法幫你擦……”
易小笙聞言終於破涕為笑。
60孰輕孰重
易小笙這麼一笑,終於撥雲見日,段月塵也心情甚好地看著她微笑。
少女看著他身上的血跡和穿過琵琶骨的鐵鉤,又不禁酸了鼻子,段月塵有些好笑,沒想到這姑娘哭起來也會如此有連續性,便轉移話題道:“乖徒兒,我方才見你跟沈北祭在床底下,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易小笙連忙說道:“我和他只是沒有藏身之處才躲到床下的,沒有什麼……”
段月塵點點頭,說道:“我知道。”
易小笙剛剛舒了口氣,又聽見段月塵一本正經地說道:“你跟他當然沒有什麼,你明明就是跟我有什麼。”
易小笙突然面紅耳赤,不知道說什麼了,乾脆閉緊嘴巴,把目光掃到一邊去。
段月塵還不打算放過她,繼續問道:“乖徒兒,那天蕩霞寨分別之時,你說重逢之時,有話要跟我說,到底是什麼啊?”
易小笙突然想直接暈倒算了。
本來明明想好的話,怎麼在嘴邊就是說不出去。
也許是和現在的情況有關,她設想的場景起碼是在一個浪漫的夜晚,星光璀璨或者月色如水的時候告訴他,而不是現在兩個人都困在這裡,半死不活的時候。
於是,她抬起頭,對著段月塵還了個燦爛的笑容,說道:“若是我們都能活著出去,我就告訴你。”
段月塵搖著頭說道:“不好不好,要是萬一死了那豈不是聽不到?”
易小笙望著他說道:“對,所以師傅你必須努力活著。”
段月塵忽然笑了笑,說道:“好。”
兩個人正在談話,房門再次被開啟,進來的卻只有司馬凌菲一人,沈北祭已無蹤影。
紅裙女子慢慢走到兩人身邊,抬手準備把段月塵扶起帶回牢裡去,只見易小笙一臉警惕地看著自己,微微笑道:“想來你也捨不得他,那就一起來吧。”說罷,伸手解了易小笙的穴道,扶著段月塵走在前面。
易小笙見她後背朝向自己,便準備伺機出手救人,但聽得前面走著的女子並未回頭,卻冷聲道:“易姑娘,我勸你不要做傻事。你師傅現在可是我手裡。”
易小笙只得收回手,老老實實地跟在後面。
三個人在陰暗的地牢裡慢慢走著,四周非常安靜,依稀聽得身邊人的呼吸聲。
易小笙忽然覺得此景此曾相識,她突然想起還關在上榮國天牢裡的嚴曉,想到第一個任務已算完成,第二個任務卻還未完成一半,那嚴曉還在牢裡受苦,心裡不禁暗暗焦急,看看前面走著的司馬凌菲,忽然停下了步子,說道:“司馬宮主,若我此刻還想出去,不知有何條件?”
司馬凌菲微露訝異,說道:“你要留下他獨自出去?”
易小笙一咬牙,道:“是。”
司馬凌菲淡笑道:“我還以為你會為了他可以做一切事情呢。”
易小笙不語。
司馬凌菲冷聲道:“你現在便可迴轉出門,我的條件很簡單,你去助沈北祭完成任務,若是出任何差錯,我便砍了段月塵的右手,若是今日之事外洩,我便砍了他的左手。你可清楚?”
易小笙點點頭,昏暗的火光下看不清神情。她對著段月塵的方向,似乎想說什麼,終於什麼也沒說,轉身跑了出去。
司馬凌菲看著她的背影消失,轉頭對段月塵說道:“我本來很羨慕你,現在不了。”
段月塵微微一笑,道:“姐姐,你以後還是會羨慕我。”
司馬凌菲哼了一聲,不再說話,扶著段月塵繼續往大牢深處走去。
易小笙一路奔出地牢,從進來的房間裡衝出來,便被守衛攔住,對方無論如何想不出來這個少女是如何在層層防衛之下進入房間的。
易小笙也不過多解釋,只道:“我要見沈北祭。”
那人奇道:“你和北門主是什麼關係?”
易小笙躊躇了一下,說道:“我是他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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