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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落難師徒
易小笙苦於在床下無法看清外面的情況,但是也明白,這架子便是那地牢的入口所在了。原來自己和沈北祭就離段月塵如此接近。
任非凡進去沒多久便去而復返,回來的時候手上託了什麼,離很遠便聽得到鎖鏈作響,接著一個人被他半扶著弄到屋子裡來。
易小笙明白那人便是段月塵,忍不住想要往床邊的地方挪動一下看個究竟,又被沈北祭拉回懷裡,終於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沈北祭拉過她的手,在手心裡寫道:“稍安勿躁。”
易小笙禁不住翻了翻白眼,卻也只得按照沈北祭說的做。
沈北祭見她焦急又極力忍耐的模樣十分有趣,卻也不能放她出去,只能繼續抱著她,以免她忍不住跳出去。
任非凡將手上扶著的人帶進房間,便往地上一丟,那人便軟軟地倒在地上。
易小笙從床底下看過去,只見那人依舊一身白衣,只是血跡斑斑,觸目驚心。她的手本來扶著沈北祭的手臂,此刻只是死死抓住沈北祭的衣服,指節發白,牙關咯咯作響,一雙眸子裡含的全是淚。
沈北祭終於無聲嘆了口氣,伸手點了她的穴道,少女便軟軟地躺在懷裡,無法動彈。他伸手在少女臉上摸了一下,只覺觸手溼潤。
那地上的自然便是段月塵。他被任非凡丟在地上,竟然片刻之間無法坐起,半晌才緩緩坐起身來,對著任非凡苦笑道:“好歹我們曾經也是同門,至少給我個凳子坐吧。”
任非凡“哼”了一聲,見司馬凌菲正側目看著自己,只得將身邊的一把椅子推了過去,說道:“椅子在此,自己坐吧。”
段月塵也不再看他,在地上停了半天,還是無法起身,只得對司馬凌菲叫道:“師姐。”
司馬凌菲終於站起身來,走到段月塵身邊將他攙起。
易小笙在床下只聽到“噹啷”的鎖鏈聲,卻看不到那人,聽得聲響,想來段月塵已經坐下,又聽到司馬凌菲說道:“你當年捨棄碧玉宮而去,去年遍尋不著,如今不得不出此下策,師弟,你可恨我?”
段月塵只是低笑道:“師姐只是穿了我的琵琶骨,沒有斷我手筋腳筋,更沒有廢我武功,我已經是深感大恩,何談恨字?”
司馬凌菲嘆道:“你終究還是抱怨我們。”
一邊的任非凡終於忍不住介面道:“段師弟,你這七年混跡江湖,可知碧玉宮為你擔了多大的風險?你竟然揹著那麼大的秘密退隱江湖,我們必定掘地三尺也會把你挖出來。”
段月塵淡聲道:“任師兄,你入門比我早,我敬你一聲師兄,但是心裡卻從來沒有把你當成同門,你行事狠絕,自己做的事情自己知道,你又何嘗把碧玉宮和諸位同門當做一回事?”
任非凡被他這般斥責,竟然不還口,只是冷笑著站在一邊。
司馬凌菲也沒有追問段月塵方才話裡的意思,只道:“任師弟,煩請你先出去一下。”
任非凡有些不願,又聽得司馬凌菲道:“麻煩記得帶上門。”這才慢慢走出去了。
司馬凌菲待他出去,將門扣好,才又開口道:“段師弟,我今日見你,是還有別的事情要商議。”
段月塵只是不語。
司馬凌菲又道:“我今日是想跟你商議上榮國的事情。”
易小笙在床下聽得真切,心下疑惑,難道他們要談論的是千瑾辰和段月塵的身世?她身子不能動彈,只能凝神靜聽,一時間連流淚的時候也忘記了。
然而司馬凌菲還未開口,便聽得段月塵淡聲道:“一聲段師弟多見外,這裡沒有外人,又何必客氣,沒有人會知道你是我同母異父的親姐姐。”
易小笙聞言頓時呼吸一窒,突然間腦子就亂了,怎麼都弄不清楚這幾人的身世到底是怎麼回事,此刻聽到身邊的呼吸聲加促,抬頭一看,原來是沈北祭。
想來沈北祭也禁不住這種刺激,一時間忘記屏息。這屋子本來不大,他們二人藏身之處距離司馬凌菲和段月塵也不遠,此時呼吸加重,練武之人耳力比常人敏銳,兩人還沒來得及重新屏息,床已經被猛地掀翻,二人便直直暴露在外。
易小笙一見可以看到外面,連忙在屋子裡搜尋段月塵,只見那白衣碧眸的男子,正斜倚在椅子上。只是這次不是因為懶,而是因為無力。
只見兩隻巨大的鐵鉤,從後背的琵琶骨直直穿了進去,鮮血染了整個白衣,到處都是血跡斑斑,背後幾乎全部被浸透了。
易小笙只覺得忽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