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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去了大半個容顏。
莫非是死神來帶北祭走了?
她掙扎著起身想要擋在北祭身前,卻被輕易閃過。黑衣男子如同雞爪一樣枯瘦的手指快速疾點,封住北祭身體各大穴道,出血立止。而後反手使用內力在他身上連續疾拍,只聽見“撲撲”幾聲,全部銀針都被逼出體外,濺射在十尺開外。
沈北祭輕輕地呻吟一聲,沒有醒轉過來,但是臉上已經漸漸恢復了血色。
易小笙目瞪口呆地看著面前的男子,對方已經收回手,藏在寬大的衣袖之下,更是全身上下都看不到一點黑色之外的顏色。
他看向一旁的段月塵,也沒有上前施禮,只是走到他面前,道:“北祭生命已無大礙,只需配製些補藥既可。”
段月塵微一頷首:“辛苦子息。”又轉頭看向易小笙,半是惱火半是戲謔道:“乖徒兒,我還以為你是心思聰慧之人,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放棄了。”
易小笙不知他此刻到底什麼意思,但是不可能這麼簡單就出手救了沈北祭。但見段月塵衝她招招手,她看了看臉上已經恢復血色的北祭,慢慢走到段月塵身邊。
妖孽男子血色紅唇微微開合,易小笙清清楚楚地聽到他在說:“為師現在來教你如何勝出這場比武!”
雖然覺得簡直是天方夜譚,但是看著面前男子胸有成竹的樣子,易小笙莫名生出了信賴的感覺。
其實如同新出生的小雞會把第一眼見到的生物視為母親一樣,她對沈北祭是一種油然而生的親近感,沈莫凡則是因為是北祭的弟弟而衍生出的信賴,而且自己基本算是由沈北祭帶入這個世界,進入碧玉宮,開始現在的生活的。再加上北祭幾次出手救護自己,儘管他也會時常顯出不耐的樣子,但是給自己的感覺完全是無害的。
而段月塵,自從那次被他出手之後,便帶上了幾分防備。名義上是自己的師傅,又從沒學過一招半式。雖然也是朝夕相處,卻始終有種距離,再加上他整天懶洋洋地沒有為人師表的樣子,真沒打算把他看做師傅。這次被他帶到身邊,眼神認真地告訴她,要教她在20人比武中取勝,這種感覺是之前全都沒有的。
場上因為剛才的變故,比武暫停。此刻沈北祭被小心抬走,莫凡跟隨而去,場上的比武才有繼續進行。西門弟子開始第二場比試。
第一場縈佘憑藉著從沈莫凡那裡得來的暗器飛花亂雨險勝,自己也差點被對方傷到,而且還不慎傷到了北祭,莫凡離去時怨恨的目光令他不禁打了個冷戰,此刻無論如何不能全心投入比試。三招兩式即被對方在胸口劃了長長的一道血口,踢下場去,半響才爬起來摸著傷口離開。
易小笙雖然惱他傷了北祭,但是看他此時慘狀,心裡的怨恨卻也平息了下來,開始用心投入觀看比武。
西門弟子第三場,上場的是一個身材瘦高的少年,頭髮在腦後亂亂一抓,三白眼,上場之後冷笑一聲,不等對方喘息就開始進攻。西門主夜羽傾對待門下弟子極為苛刻,手段狠辣,弟子們都極為懼怕,對於成功的追求如飢似渴。終日裡苦練武功,心思漸漸變得狠毒,簡直如同培養殺手一般。
這個少年是碧玉宮今年入門弟子中最出名的一個,名叫秦斌,之前就已經在西門中聲名鵲起。他曾因為口角之爭,出手傷了入門一年的師兄,激起同門憤怒,如果不是夜羽傾出手,大概已經被弟子們亂棍打死。
不知夜羽傾是出於什麼目的留下了這個狠辣的少年,並且經常親自指點武功,現在的秦斌雖然是才入門三個月,但是功力卻比一些入門半年到一年的弟子還要高強。
果然上場不到十招,對方的身邊已經出現道道血痕。易小笙眉頭漸漸皺起,段月塵也沒看她,只是指著場地中纏鬥的兩人道:“你看出什麼?“
“那兩個人的招式太過狠辣凌厲,很難招架。”尤其是秦斌,幾乎步步殺招,一不留心都會被取了性命。
“招數是死的。不要被表面的一些東西所迷惑。”段月塵很是悠哉,好像看的不是一場比武廝殺,而是一場把戲。他修長的手指略微一指:“如果我在此人腰際刺上一劍會如何?”
易小笙沉心定睛,看了一會,漸漸覺得秦斌雖然騰挪躲閃有如風馳電掣,但是腰部的確略顯沉重,思索了一下,道:“刺他腰上三寸,應該就能取勝。”
她身形很小,聲音不大,神情也是淡淡。這幾個字說出來,左右兩側的四大門主卻是如雷貫耳,齊齊望向她,心下駭然。
看她小小年紀,一臉稚氣未脫,雖然臉上表情略顯成熟,但畢竟是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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