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縈佘被對方的慘狀嚇得手腳發軟,見他向自己撲來,便伸手入內準備再次發動機括。只聽得兩聲:“住手!”兩個身影便撲上場來。一人一個拖住比武的少年。
拉住縈佘的正是沈莫凡,他一邊阻止縈佘再次發動機括,一邊怒呼:“不是說不到萬不得已不能使用飛花亂雨的嗎?而且只能使用一次,你怎麼還敢……?”他此刻心下後悔之極。沒想到當初滿口答應承認得自己的縈佘僅僅上場沒多久就使用暗器,而且還想要發射第二遍。
另一人卻是易小笙。她憑藉跟段月塵修煉內息,居然輕易地就躍上場地,護住了遍身銀針的少年。如果再讓他中針,恐怕性命不保。
夜羽傾眼睛微微眯了眯,以不可聞的聲音說道:“這個孩子的輕功……”聽聞這個孩子是宮主的關門弟子,那麼武功造詣應該是相當的高了。他側目看向段月塵,卻發現宮主早已起身,神情凝重地看向場地中間。
易小笙無暇顧及其他。她生性喜好和平,不喜殺戮,見縈佘出手狠毒,甚是惱火。而在此時,中銀針的少年終於因為抵不住痛苦又起身向縈佘撲去。縈佘嚇得臉色發白,用力甩開沈莫凡,身後入袖,扣動了機括。
“不——!”易小笙耳邊只聽得沈莫凡的驚呼,身體已經不由自主地撲到了少年的面前,只看見漫天銀光衝著自己疾飛而來!
她緊閉眼睛護了雙眼準備受了這一擊,等了半天卻沒有預期中的疼痛。遲疑地睜開眼睛,卻看見面前一張少年溫和的臉龐。
她啞了嗓子伸出手去,顫抖地將少年輕輕地轉了過來,只見密密麻麻的銀針鋪滿了整個身體。
“北祭……”七歲的孩子流出了來到這個時空的第一次真正的眼淚。身體比之前被段月塵傷到的時間更痛,胸口的位置快要裂開一樣的疼痛。
面前的少年卻露出了安撫的神情,他想努力做出個沒有關係的姿勢,身體卻不聽使喚地倒下。
易小笙伸出手去,卻不知道怎麼辦好。沈北祭已經昏迷,周身上下開始流出血來,而且在背部好像除了這次還受了很重的傷,血迅速滲透了整件衣服。
她慌亂不知所措地看向四周,卻沒有人可以幫到她。三個月來,也曾試想過北祭歸來的情景,卻怎麼都想不到這樣上演。她轉向段月塵,對方正一臉若有所思的神情看著她。她顧不得太多,急急地撲到段月塵的臥榻前,跪地便拜:“師傅,救救北祭!”
段月塵卻不為所動地看著她,眼底居然看不到任何情緒。易小笙繼續拜倒,央求。她知道,現在只有段月塵才能救得了北祭。
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易小笙終於聽到頭頂一把慵懶的嗓音:“好啊。”她驚喜地抬頭,看見段月塵已經恢復了懶洋洋半躺的姿勢。
“不過有個條件。”
易小笙覺得心又被提了起來,她有種不祥的預感。
段月塵很乾脆地對她說:“我救他,你在這次比武大會中勝出。若不然,救活了我也會殺了他。”
11武學奇才
段月塵此話一出,易小笙頓時覺得心裡涼了半截。自己明明什麼武功都沒有學到,能夠不被淘汰的可能性已經極低,更不要說最後獲勝,明顯是故意刁難。既然對方見死不救,自己也就不必再求這個人情。
她緩緩起身,看看已經陷入昏迷的沈北祭,準備揹著他離開。七歲的孩子哪裡背得起十幾歲的少年,她折騰了半天,只是看著沈北祭流了更多的血而已。最後停了手,一時間萬念俱滅。
妖孽般的男子默不作聲地看了她半晌,終於起身下榻,負手在榻前來回踱了兩下,看著易小笙艱難地託著少年的身體。
這丫頭可真倔。他有點好笑地瞅著她,直到看見小臉上佈滿痛苦、失望、憤怒、茫然的情緒,不禁輕輕嘆口氣,以手做哨,吹出悠遠的哨音。
易小笙呆呆地看著血從北祭身下緩緩流出,完全束手無策。要是自己會武功,要是自己變得很強,就可以保護這個少年了。可是自己無能為力,什麼都不能做。她想起那天北祭向自己伸出的手,現在卻是蒼白而毫無生氣地躺著。
忽然彷彿被雷擊了一樣,她想起北祭剛才倒下的情景。眉清目秀的少年蒼白地對她一笑,而後碧色的眸子緩緩閉上……她想起了那個好久沒有再做過的夢境,幾乎和剛才的情景一模一樣。
難道夢中少年是北祭?
耳邊想起清越的哨音,易小笙有些迷濛的視野裡出現了一個全身黑衣的男子,極瘦,不但全身衣服是黑色的,還用一個碩大的黑色斗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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