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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外之人,不足為懼。”有了司馬的斷言,叔權自信地說。
“他既能傷了你,怎能不足為懼?”呂姬可不會像司馬想的那麼簡單。想她在樂宅是死裡來火裡去的,經歷了多次喪子喪女之痛,不像司馬一路官運亨通,從未遭過什麼大罪。
“我不過是休養半個月。那人,此一去,再不能進宮。”叔權知道母親顧慮,但司馬說的沒錯,那人已是條喪家犬,不能再進宮作怪,拿他怎樣都沒意義吧。
呂姬細眉縮緊,捏握他手籲出氣:“好。由你做決定便是。”
“阿媼。”改為叔權問起,“阿妹之事如何了?你命宮人來,說是需要詳說。”
“此事太房已經吩咐下去了。不久之後,宮中天下皆知,你阿妹不是你阿妹,是申候之妹。”呂姬說起總算塵埃落定的這事,臉色慢慢地舒緩,嘴角竟是露出了寬鬆的笑意。
應說好多年,叔權已經是沒看到自己母親發自內心的微笑了,他也跟著高興,問:“申候是——”
“燕國公第一謀臣信申君,天子已有意授予他爵位。以後,他便會是信申候。”呂姬向他微笑地點點頭。
“原來是信申君啊。”叔權感嘆,眉頭又稍微有點兒糾結起來。這個信申君他當然是認得的,早在他讀大學的時候,信申君在大學裡是太有名氣的人了。而且,信申君貌似也看不慣他這類整天像跟屁蟲跟在大人身邊周旋的人。
“此人如何?”呂姬不在宮中不在朝廷,瞭解信申君不多,自然是要問問訊息靈通的兒子。
叔權對此,倒是對母親難以啟齒。總不能因一點小事抨擊未來要依靠的大人吧。他故意伸長脖子望望門外,問:“如今阿妹仲蘭是——”
“仲蘭?”呂姬拿袖子掩住嘴一笑,“之前她在時,你每次回樂宅,也不見你與她多說句話。”
“她喜(炫書…提供下載)歡男子多於我這位阿兄。”叔權好像悻悻地說。
“如今她大不同了,長大了,終於會想事了。”回想一路來,仲蘭愈來愈體貼自己,呂姬打從心底感到安慰,“她如今是在信申君身邊。”
“原來信申君做她阿兄比我好。”叔權聽到此話,眼睛是眯成一條線,評價道。
“你何時竟是在意起仲蘭了?”呂姬知道兒子心裡其實是在想啥,還不是怕仲蘭有了信申,馬上將他們原有一家人的寄望給忘卻了。
“阿媼,你莫非另有想法?”叔權聽出母親言外之意,立馬擦亮眼睛。
“女子一生,終是以夫家為主。接下來,該是謀劃你阿妹婚事,方是緊要之策。”呂姬十分富有經驗地道出自己人生的精華。
“哦。”叔權有所學習地嘆。
“薈姬大人此次進宮也是在籌劃自己婚事。”呂姬笑得煙花燦爛。
“阿媼意圖將阿妹嫁予何人?”叔權一邊沉思一邊問。這個申候,也不過是個侯爵。仲蘭爬的這個位置,比不上薈姬的地位呢。所以,最好是嫁個更高地位的大人,可以將他們全家的地位也給拔高一層。
“你安心。你阿妹野心勃勃,人又貌美,所嫁之人絕不會比薈姬大人遜色。”呂姬表現地很有信心,自然也是因自己有些揣測,“何況,我見那信物,應不止是認親如此簡單。”
作者有話要說:注:更晚了啊~我其實也不想熬夜,O(∩_∩)O,大家晚安!
伍壹。歸
開門進來的是端木,道:“先生,牛車已經備好。”說著這話,他是望了一下季愉,眼神裡夾雜了些微雜色。
季愉好像聽到他鬆口氣的呼吸聲,心思他在擔心什麼。
公良起來,吩咐他:“我與可喜先回去。你留下陪子墨,小心看著他。”
“是。先生儘管安心。”端木答應。
季愉隨公良步出房間。沿途能見宮人們捧著食器酒具在迴廊來回行走,天子與公侯們如今應該是在喝酒行樂,子墨怕是一時半會不能回去。有端木陪著,這個年少氣盛的傢伙應該不會再惹是生非吧。季愉心裡微嘆口氣:不知自己為何要關心這麼一個整天喜(炫書…提供下載)歡針對她的小傢伙。
公良是聽到了她心裡的嘆氣,回過頭來看她。
季愉這會兒是停在了應門口,一雙帶有渴望的眼睛不自覺地回望,要穿過內朝,去到宮中更深處。只因心裡系掛的人還在這裡。不說想見信申,能遠遠地見樂芊一面也好。然而,在這宮中,心裡的這種懦弱肯定是不被允許存在的吧。這也是公良想讓她先體會到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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