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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吧,聽得老子生生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嘖,聽聲音就知道一定長得慘絕人寰,虧得還知道帶個面具遮遮醜,要不然大白天的就要嚇死好多人……”
不提渾三斤在那裡嘀嘀咕咕,那邊紀爭叫渾三斤一通連嘲諷帶譏刺的說下來心頭豁然開朗,心頭鬱積已久的悶氣陡然煙消雲散,叫他從身到心俱都輕快無比,連腳步都鬆快不少。
“大哥定然想不到我會去而復返,”紀爭想著,唇角微微翹了起來,“他必定是想讓我活下去的,要不然也不會這麼為難,只恨我當時豬油蒙了心,竟一心只想著不讓他為難,遠遠避開卻沒有想過與他同生死共進退,實在蠢笨得無藥可救了。”
“可笑我那時還說出不能同他一道赴死這樣的話,腦子竟然都轉不過彎來,”紀爭轉念又想到,“大哥聽了我的那些話,想必心裡也是難過得很,會不會覺得我這個義弟太沒有良心了,後悔當初對我百般呵護照顧呢?不,不會的,大哥豁達開闊,絕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小人心胸,即便我真的對他不住,想必他也不會後悔曾經對我的照顧。不過如果他真的後悔了,看到我去而復返的時候,不知道會是一副怎樣的形容……”
紀爭嘴邊噙著一縷微笑,忍不住加快了腳步,真恨不得肋下插上雙翅,這樣就能快快見到大哥了,他已經等不及要看到對方驚訝的模樣了。
轉過街角就是昨日同大哥落腳的客棧,紀爭已經能夠看到客棧那高翹的簷角了,腳下不由得又加快了三分。
剛一轉過街角,紀爭眼尖地看見那一抹熟悉的青衣騰身而起,消失在擁擠的人群中,心中一急,想也不想就跟了上去,嘴裡叫了一聲:“大哥……”
他只顧著去追賀瑜方,便沒注意眼前,此時街上人又多,一時不防便撞在了路過的行人身上。紀爭只覺得彷彿撞到了一塊鐵板上,被撞著的那人倒是沒什麼,腳下站得穩穩當當的,紀爭卻不由自主倒退幾步,胸中氣血翻騰不已。
這人好生厲害,這一身皮肉筋骨怕不是鋼澆鐵鑄的罷!
紀爭腦子裡剛轉過這個念頭,還來不及看清對方面容,卻聽一道至死都不會忘記的聲音在跟前響起:“紀爭。”
紀爭慢慢抬起頭,眼珠漸漸變得血紅,垂在身側的兩隻手緊緊地攥了起來,他咬著牙,身體微微發著抖,死死盯著面前的這個男人,一字一字彷彿是從齒縫裡被逼出來的:“裴、遼!”
裴遼站在他對面,袖著手,微笑著點頭:“是我。”
注:'1'出自《明清民歌時調集》
【四千字奉上】
085、交手
“是我。”裴遼站在紀爭跟前,袖著手,微笑著點頭,跟著打量紀爭一眼,略有些訝異:“沒想到你竟然還沒有死。”
紀爭的牙齒咬得咯咯響,死死瞪著裴遼,驀地虎吼一聲,足下一蹬,整個人便如一頭剛下山的猛虎,迅猛之極的朝著裴遼撲了過去。
嘖。
還是這一招。
看來這小子也沒什麼長進嘛。
裴遼眼底劃過一絲不屑,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從衣袖底下探出一隻手,看似緩慢卻不容躲避的按在了紀爭肩頭,一股內力隨心奔湧而出,經手厥陰心包經,過天泉、曲澤等穴,至勞宮穴陡然躥出,自紀爭的肩井處鑽入,猶如這世間最為歹毒的毒蛇一般,循著他體內的經脈,向著他的五臟六腑張開了銳利猙獰的毒牙。
紀爭只覺得一股陰冷的真力驀地自肩井湧入,循著經脈不斷往裡鑽,一路勢如破竹,不大功夫便已經竄至華蓋紫宮等穴附近。那股陰冷的真力所過之處,紀爭本身的真氣節節潰散乃至詭異的消失無蹤,被那真力經過的經脈猶如被燒紅的烙鐵鑽過一般,刺痛無比,手臂自肩井一下俱都麻木了,連動一動手指都十分艱難。
紀爭額頭黃豆般大的汗珠紛如雨下,卻咬緊了牙一聲也不吭,努力集中心神,調動起散落各處經脈的內力,竭心盡力想要阻截住裴遼侵入體內的真氣,好歹趕在那股真氣竄入膻中時攔住了。
即便如此,他也只能做到不讓那股陰冷的真氣不越雷池,卻再無餘力將那真氣給驅逐出體外。
體內兩股內力爭鬥不休,他一時覺得自己彷彿置身炙熱的火爐之中,一時又覺得自己似乎身在數九寒冬,臉色一時變作金紙,一時又是青白,臉上的汗珠掉得更急了,顯見得這一場內力的爭鬥比拼得十分艱難,一個不好便要殞命當場。
便是面臨如此危險境地,紀爭也是咬緊了牙關,一聲也不吭。
死也不在這無恥**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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