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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老子同你翻臉。”
“變一隻繡鞋兒在你金蓮上套,變一領汗衫兒與你貼肉相交,變一個竹夫人在你懷兒裡抱,變一個主腰兒拘束著你,變一管玉簫兒在你指上調,再變上一塊香茶也,不離你櫻桃小……”'1'
嘴裡哼著無名的淫/詞小調,渾三斤伸了個懶腰,爬起來站在高牆之上,手往腰裡束著的褲帶摸去,跟著就鬆開了褲帶,掏出那禍害傢伙,不一時便聽得淅淅瀝瀝的聲音響起。
正自舒爽暢快,渾三斤陡然察覺不對,一道似有若無的殺機緊緊鎖住他,一道仿若實質的目光冰寒透骨,如針刺骨般釘在後背,讓他想不察覺都不行。
渾三斤的身體僵住了,背上汗毛倒豎,本來無根之水在暢快無比的奔湧而出,吃這一嚇全都猛地縮了回去,小腹一陣漲疼,好不難受。
值此性命攸關之際,渾三斤無暇細顧,心念電轉,雙足猛地在牆頂一蹬,身形如電猛地朝前撲出,其勢如雷霆萬鈞,轉瞬間身形連換八個方位,幻出濛濛青影,與本尊相應相和,使人難辨真假,敵人倉促間絕難發現本尊身在何處。
空空門的弟子俱都手腳輕便靈活,只這一會兒的功夫,渾三斤已經拉上了褲子繫好了褲帶,重又恢復了楚楚衣冠,沒有了有傷風化的嫌疑,他的膽氣也壯了三分,心中暗自得意:老子輕功天下第二,除了老不死的這天下誰也別想追上老子,敢刺殺老子,等著跟在老子屁/股後頭吃屁吧哈哈哈!
這個念頭還未轉過去,陡然背後一寒,渾三斤心中大驚,雙足連踢,去勢更疾,本來已經是常人難以企及的速度硬生生的又提高了三分,那身後幻出的濛濛青影輕淡至幾乎虛無難見。
便在此時,一道尖銳的利嘯聲陡然劃破耳膜,挾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眨眼間便到了渾三斤背後。
凌厲的勁風透過厚重的棉衣,針刺入骨,渾三斤嚇得亡魂皆冒,沒有想到自己仗著高絕的輕功逍遙了一世,到頭來竟要折在這裡,而且連行兇之人的面目都沒能看清楚,實在是——
憋屈啊!
就這麼死了怕是到了地府老頭也不會放過自己吧?
渾三斤想著,腰身陡然詭異的一擺,像是清風撩起楊柳一般,整個身子就勢都擺了過去,那柄讓他亡魂皆冒的利器便就擦著他的腰身射/了過去,錚的一聲釘在牆上。
渾三斤也就比那利器稍慢一線,緊跟著也衝到了那堵牆跟前,這才瞧見那柄利器原是一柄利劍,他想也沒想,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搭上那劍柄,足尖就勢在地上一點,拔身而起,正要躍上高牆,不防手下一空,一大蓬碎石磚頭挾著無盡的泥土劈頭蓋臉朝著他當頭傾瀉而下。
“你娘……”渾三斤只來得及吐出兩個字,就被毫不講理的泥土砂石埋了個嚴嚴實實。
那一堵被劍釘著的牆毫無預兆的倒塌下來,泥土在寒風中飛揚得滿天都是,讓附近都變成了灰濛濛的一片。
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出現在埋著渾三斤的泥土堆邊上,彎身從磚土砂石中拎出一柄猶自寒光閃閃的利劍。
主人家聞得後院牆倒時巨大的聲響,慌忙跑出來,遙遙對上黑影冰寒徹骨的目光,嚇得一屁股癱倒在地上,連滾帶爬爬回屋子裡去了。
一隻手從泥土堆中探出來,而後一個身影慢慢從磚土砂石中爬起來,雖然滿身滿臉都是泥土灰塵難以辨認,卻正是渾三斤無疑。
“呸,呸呸呸!”渾三斤使勁吐掉嘴裡的泥沙,剛才他都被兜頭而下的磚土砸懵了,沒少吃泥土。
一柄閃著寒芒的利劍悄無聲息的遞到他的胸前,只要再往前一分,渾三斤毫不懷疑自己那老不死的師父就要一邊跳著腳罵娘一邊給自己燒紙錢了。
渾三斤抬眼看著眼前的黑衣人,苦笑道:“我說大俠,您老人家要殺要剮我渾三斤要是皺一下眉頭那就是小娘養的,可您好歹也得讓我死個明白,你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究竟是為什麼您老人家要置我於死地?”
黑衣人沉默片刻,蒼白的唇一張一合,吐出來的字句卻是殺機無限:“再敢蠱惑他去送命,我就殺了你!”
留下一聲似有若無的冷哼,黑衣人轉身,寬大的黑袍在寒風中飛揚飄蕩,衣袂聲響,身影旋即不見。
渾三斤額上的冷汗這時才掉落下來,在滿是灰塵的臉上衝出道道溝壑,他也顧不上去擦一擦,顧自喃喃自語:“他?說的不會是那個小子吧?可那小子要是有這麼硬的靠山,要什麼靈藥找不到,還非得在哪裡要死要活的?真是怪哉怪哉……話又說回來,這人的聲音也未免太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