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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總跟住在裡面的人脫不了干係,稍後咱們去打聽一下便知。”
紀爭點點頭:“我就是覺得那人十分奇怪,一時不大能想明白——對了!”他猛地一抬頭,對上賀瑜方的目光,急切道:“我想起來了,那人臉上還戴了個面具!”
他興奮地拿拳頭在手心一敲:“我就說,那人的臉怎麼大晚上的還發光,原來是這麼樣!”他一抬眼正對上賀瑜方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地拿手撓了撓後腦勺,嘿嘿笑了:“那人速度忒快,我也只來得及瞧了那麼一眼,先時沒想起這一回事,總覺得有些怪異之處,如今才算想通了。”
賀瑜方瞧著他,目光柔和,微微笑道:“有了這三個特徵,咱們便是想打聽那人,也容易許多了。”
兩人說著,一時又洗漱乾淨,方下樓去用早飯,不想早飯還沒用罷,卻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秦師弟,你怎會在此?”賀瑜方看著來人徑自來到桌前,毫不客氣地坐下,拿過桌上的饅頭咬了一口,又伸手拿過賀瑜方面前的粥碗,西里呼嚕就喝了個乾乾淨淨,不由詫異問道。
秦宣打了個嗝,拿著饅頭咬了一口,大大咧咧道:“那不是因為師兄你在這裡嘛。”
賀瑜方接過紀爭默不作聲遞過來的粥碗,笑道:“你來找我又有什麼事,莫不是又幹了什麼缺德的事要我去給你擦屁/股?”
“師弟我像是那種缺德的人麼?”秦宣的臉色立即就嚴肅起來,一本正經道,“子虛烏有的事,師兄還是不要亂說為好,以免敗壞了師弟的清譽。”
“清譽?”賀瑜方嗤笑一聲,“你還是莫要提這兩字為好,免得玷/汙了這樣好的兩個字。”說著收了臉上的玩笑之色,正色問道:“你如何知曉我在此處,莫不是師叔有什麼吩咐?”
秦宣嬉皮笑臉:“這許久不見,難道就不許師弟太想你,特意跑過來找你?”
“你是來找我替你頂黑鍋吧。”賀瑜方笑斥一聲:“行了行了,別隻顧著耍嘴皮子,有話就快說,耽誤了師叔的要緊事你可小心回去又要被罰練劍。”
秦宣悻悻,摸了摸鼻子:“俞師叔說了,你一個人在外頭不放心,讓我來將你帶回去。”
賀瑜方一愣:“師叔昨日不是還說讓我回返山門麼?”
秦宣撲哧一聲樂了:“是啊,師弟我也想問問來著,昨日俞師叔就讓你回去了,師兄你怎麼還在此處滯留不去?”
賀瑜方一時為之結舌,半晌悻悻道:“大人的事情你小孩子家家的不要亂打聽。”
秦宣拍桌大樂,卻聽紀爭忽然插口道:“大哥,你師叔昨日讓你回返山門?”
082、爭命的爭
賀瑜方看他一眼,拿不準他為什麼要這麼問,便點點頭。
紀爭也點點頭,不再說話了。
秦宣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又是個大大咧咧的性子,想也不想張口就說:“你們兩個這是在打什麼啞謎呢?”
紀爭瞥他一眼,唇角微翹。他不會說就是看著這師兄弟倆一問一答一來一往頗是親密默契的模樣,心裡微有些不舒服,所以才突兀的問了這麼一句。
賀瑜方有些猶豫。
明日就是誅魔大會了,他其實也很想同師門站在一起,共同為誅除血魔竭心盡力。但是另一方面,他也放不下紀爭。
想要徹底療治紀爭的內傷,還需要找到血蛇花才行。即便鬼醫施展神妙醫術為紀爭延了一年性命,但如今算來也不剩幾個月了,怎不叫賀瑜方內心憂急如焚?
這就使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倘若眼看著師門長輩和熟悉的師兄弟們為了維護武林正道先後赴死,他卻躲在一旁,往後的歲月定然痛悔自責不已。倘若將紀爭置之一旁,不管他的生死,即便是死了他也不會安心。不管自己的生死如何,私心裡,他仍然希望紀爭能夠好好的活下去。
一邊是養育他、授他藝業的師門,一邊是無論生死都想要護著的人,究竟該何去何從,賀瑜方越是想要理清楚,心中念頭思緒越是紛雜,一時越理越亂,頭都痛了起來。
這其實並不是他第一次思考這個問題。
第一次得知有人修煉血噬經時,他便意識到武林中會有大事發生,倘若如數百年前那般,血魔出世,試劍堂定然會當仁不讓成為誅除血魔的中堅,身為試劍堂弟子,他理應在那時就回到師門。
說起來,如果她那時候就回去了試劍堂的話,必然就不會有如今的為難了。且那時他除了憐惜少年身世悽苦之外,並沒有產生兄弟以外不該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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