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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天籟一般,將他從無助幾近絕望的深淵中拉了出來,巨大的驚喜驀地擊中他的身心,叫他一時半會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賀瑜方瞧著對著他傻樂的紀爭,忍不住在心底嘆了口氣,其實,在他心底,是不大願意少年一直叫他大哥的,或者這就是他為什麼會將不是紀爭親生兄長這樣的話脫口而出的真正原因吧。
他心中有些酸楚又有些苦惱,難道以後都只能以兄長的身份待在對方身邊了麼?不做兄長,也可以,用另外一種身份在一起啊……
但是如今的少年顯然不懂這樣的事情,他只會因為自己不再是他的大哥而心生不捨,卻不明白自己的一腔酸楚與苦惱,或者,他也只是想在這世間找一個依靠罷了,而這個依靠,是自己抑或不是自己都沒有分別。
賀瑜方腦中念頭紛雜,心頭更添一分酸楚,只是看著對著他嘿嘿傻樂的少年,千言萬語都只化作一聲無聲的嘆息。
081、猜測
一時嘆息,賀瑜方將腦中雜七雜八的念頭俱都清除出去,正色道:“你須記著,若你還拿我當大哥看,往後有什麼事都要同我說。我生來就是孤兒,更無兄弟姊妹,也只把你當做是親生弟弟來看待,若你有事瞞著我不說,便叫我心中滿不是滋味,總覺得自己是個無用之人,若連你都保護不了,我還有何面目苟活這世間。”
這樣的體會紀爭再熟悉不過了,聽他這樣說不由便推及己身,醒覺自己昨晚的行為確然不大對,一時又是愧疚又是後悔,忙連聲應了下來。
賀瑜方又想起來昨夜所見奇怪的情形,便問道:“昨晚在滿堂春外阻攔你的那個人是誰?”
紀爭見問收起臉上的傻笑,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不過那人行事頗為奇怪,我也捉摸不透。”
賀瑜方看他一眼:“我見他有好幾次明明可以對你下殺手,卻並沒有那麼做,尤其最後他也只是將你打暈,並沒有趁機痛下殺手,實在是奇怪至極。”
紀爭的眉頭微微擰了起來:“我也覺得頗為奇怪,看他的武功路數,似乎與辜家的纏花拳法頗有相似之處,然而他的功夫極高,比之從前的季師姐還要厲害許多,這樣厲害的人若是從辜家莊出來的沒有道理我會不認得。尤其他的聲音十分有特點,我覺得只要聽過一次就絕不會忘記,但我對這樣一個人一點印象也沒有,也想不通為何他對我處處留手。”
“纏花拳法?聲音很特別?”賀瑜方敏銳地捕捉到重點。
“是。”紀爭道,神情也有些困惑,“有好幾次我都已經貼近他身邊了,卻被他擋了下來,尤其奇怪的是,看他出招的手法,分明同纏花拳法同出一脈,但除此以外,他的招式與辜家絕學沒有一分相同之處,不知道是個什麼來歷。而且他的聲音很難聽,我長這麼大就沒聽過那麼難聽的聲音,像是……”
他斟酌著用詞,卻發現自己形容不出來那是一種怎麼樣難聽的聲音,微有些洩氣:“總之是很難聽,我覺著那都不像是人能夠發出的聲音。”
“不像是人發出的聲音?”賀瑜方重複了一遍,思索著道:“江湖上各種奇/淫/巧技層出不窮,從前江湖上還有個千機門,門下弟子個個精通一門易容奇術,能夠改換容貌,甚而能夠假扮他人,惟妙惟肖,親近之人都不能夠分辨出來。容貌既然都能夠改變,那麼聲音又如何不能,只是我們不知曉手段罷了。”
紀爭有些疑惑:“大哥,你的意思是那個人是我認識的,只是改變了聲音形貌?”他撓了撓頭,不解問道:“可是為什麼不是有別的緣故令他表現出這種種怪異之處?”
賀瑜方看了他一眼,心中暗道,那是因為你昏過去了,不曉得他是怎麼對你的。
他用真氣衝開穴道的時間並不長,紀爭和那人交手不久之後就趕到了滿堂春,如果不是那人舉動處處透著怪異之處,他早就衝了出去,本待再觀察一番好看出那人來歷,不想那人武功頗高,幾個回合就將紀爭放倒了,若非如此,他也看不到那人抱著紀爭將之放靠在牆角坐著的一幕。
若說那人不認識紀爭,緣何會對他處處留手,甚而還在他昏迷之後做出這樣的舉動?
賀瑜方沒有說話,紀爭卻按捺不住好奇心,追問道:“大哥,你為何會覺得那人是我認識的?我覺得這個說不通啊。”
賀瑜方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我自有道理。”停了一停,又道:“無須擔心,如今誅魔大會召開在即,在這青陽山腳下停留的都是正道中人,既然他昨晚沒有對你下殺手,想必以後也不會。若你想打聽個清楚明白,那人既然守著滿堂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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