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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達裡哭喪著臉:“這怎麼成呢?大汗若是見我這差事沒辦好……”
“沒事的。”多爾袞道,“你就說我有了,大汗不會為難你的。”
多鐸這回高興了,嘴角不自覺地翹起,連過年都沒他這麼高興。他扶著多爾袞進了屋,得意得快要忘形了:“就他心眼多,有什麼了不起的,我也可以的!不就是一根柺杖嘛,他晚了一步啦。”
“行了,你還真得了便宜賣乖。”多爾袞輕斥,“你還嫌他不夠看你不順眼?”
“我要他看著順眼乾什麼?我不稀罕!”
“要是我哪天不在了,看他不把你整死。”
“他敢!”
“有什麼不敢的,他現在有誰不敢碰?”
多鐸爭了幾句,又惱了起來:“反正你盡幫著他。”
多爾袞雖嘴上這麼說,可他明白,多鐸是脾氣上喜歡跟皇太極對著幹,皇太極固然會生氣,但也不會真拿他怎麼樣,一來是看在自己面前上,二來,皇太極會對付的人,只有對他皇權挑釁的人,小打小鬧的事,他為了保持寬仁的形象,都會容忍。
如果多鐸能為了討好自己,安心呆在自己身邊,倒也是件好事,免得捲入一些真正的麻煩事,引火上身。
他們又閒聊了一會,一直到天快黑了,多鐸才離去。
他前腳剛走,後腳敦達裡就來傳話,說皇太極請他去汗宮。
“大汗這麼快就知道多鐸走了?”多爾袞不可思議道。
“那到不是,是安達裡回覆了大汗後,大汗又派人傳來話,說等額爾克楚虎爾貝勒離府,就立刻請你過去一趟,馬車都在門口備好了,等了很久了。”
“萬一多鐸他留到很晚,難道半夜三更得也要我去汗宮?”
“那也不是,大汗還說了,如果實在太晚就請貝勒好好休息,但是馬車還是等在門外,第二天等貝勒醒了,再載你去汗宮。”
皇太極這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多爾袞欲哭無淚。
一個一個的,沒一個肯退讓,看來這幾天多鐸纏著自己的仇,皇太極又記上了。
馬車駛入汗宮,多爾袞一探出頭,就看到皇太極已在殿外等著了。
他笑盈盈地走過來,向他伸出手:“等得我好辛苦。”
多爾袞下了馬車,腳高腳低的走著。
皇太極見狀奇怪道:“多鐸給你的柺杖呢?”
“我哪敢帶來啊,萬一你看了糟心,隨手把它扔了怎麼辦?”
“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皇太極說著彎下腰,“我揹你進去。”
多爾袞大驚:“這怎麼行?”
“這有什麼關係?你小時候我不是還抱你的?你現在長得都快比我高了,抱是抱不動了,背總行吧?”
“什麼叫快比你高,我本來就比你高。”
“那好吧,那就算你比我高吧。”皇太極邊說邊去拉他。
“不對,我要說的不是這個。”多爾袞連連退後,氣他不顧場合亂來,壓低了聲音道,“這麼多人看著呢,你也不注意點。”
皇太極歪著腦袋想了想,只得妥協,隨手指了一個侍衛:“你來背十四貝勒進殿。”
多爾袞一進屋,就看到桌子上擺滿了菜餚,就等他人來開席。
“餓了吧,快吃。”兩人坐定,皇太極給他夾了一筷子菜。
“我若是不來,那你豈不是要餓死了?”
“多鐸他有完沒完?”皇太極直接說出了心中怨氣,“上一次是暖爐,這一次是柺杖,下一次他還準備弄什麼東西搶在我前面,他是不是在我身邊安插了奸細?”
最後一句話讓多爾袞差點把剛剛塞到嘴裡的菜噴出來:“碰巧而已,你想什麼呢?”
“真是的,以前也沒見他對你那麼上心。”
“我是他哥哥!”
皇太極擦了擦嘴,漫不經心道:“前幾天禮部提醒我說,呼爾哈部兩年沒有朝貢,看來他們是對我大金不服,我打算派點人征討一次。”
呼爾哈部位於黑龍江上游,他們的兵馬並不強壯,征討他們是為了穩固疆土,總體來說還是一件較為容易的事。多爾袞以為他只是隨口這麼一說,沒有多想,便附和了幾聲。
“我考慮了一下,多鐸也可以試著獨自領兵了,所以這次就辛苦他一趟了。”
原來皇太極是打著這個主意!多爾袞再一次嗆著喉嚨:“咳咳,你這是公報私仇!”
皇太極大言不慚,一本正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