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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看著杜康慢慢走來的姿勢,這才發現杜康走路時不似人走得平穩,反而有些左搖右擺,他告訴自己,也許只是杜康的習慣而已,唯有勉強架起一個笑容。
他告訴自己,杜康相信他,那麼他也該相信杜康的。
「知白……」杜康走上前,看著韋知白有點走神的樣子,他擔憂地問。
「賈國師走了?」韋知白試探一問∶「美人你覺得,我們府上是不是真的有什麼妖物?」
杜康心虛地低下頭,說∶「不、大概不會吧……」
「要是有妖,希望如美人般就好了,至少養在府裡也比較養眼。」韋知白哈哈大笑,看著杜康愈見心虛的模樣,他心底就像翻起軒然大波般。
古來的妖魔鬼怪,害的都是人,那麼杜康你又是不是要來害我呢?
入夜,杜康如是的睡在韋知白的旁邊,這幾夜來他們都是睡在一起的,縱使這一整天下來,這一人一妖各懷心事,但是當杜康摟住了韋知白的腰入睡,韋知白也沒有推開。
有的人要的是一種溫暖,有的人要的是不再孤單。
杜康怕極了入秋後夜裡的冷意,韋知白怕極了獨自一人,也許從某一方面而言,他們都是互求依傍。
驀然,韋知易覺得有點兒奇怪,他一手撫上杜康的臉,這是不尋常的溫度,常人的身體又怎會這麼冰冷呢?夜風襲來,杜康貼得自己更近,從前沒有留意的體溫使更為自己慌亂。
--因為杜康生來便很怕冷,所以入秋後便會點上取暖爐。
一番話闖進他的腦袋,也許是天生如此吧?韋知白忽然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
--真的有妖怪……狐狸、狐狸精……
夏炫的話又湧入腦海,看著杜康即使閉上隻眼也依舊美麗的臉龐,他長長的睫毛好像在勾引誰,韋知白的頭顱頓地疼痛起來,這副模樣是不是美得太不真實呢?
或許人天生而來就是這般懦弱,就是敵不過這些若虛若有的東西,雖然杜康帶給他的東西很多,但是韋知白也不過是一介凡夫俗子。
待杜康沉睡了,韋知白輕輕翻開他的手,下床披上外衣,寫了一封信半夜命張二把信交給賈清。
第八章
子時,張二趁夜把信帶到賈府。
此時街上一片死寂,張二不敢猜測韋知白為何要如此鬼祟地命他把信交給賈清,但身體的顫慄告訴自己,不用猜測都知道是什麼一回事。
今早賈國師才說他們府中有妖,韋知白半夜寫來的信恐怕都是關於這一方面。
在這樣了無生氣的街道中行走,心中又有鬼妖,步伐只有愈來愈害怕。忽地聽到一陣腳步聲,張二嚇得馬上跑起來,直奔到賈府,哪想得到後頭的腳步聲只是打更人。
當他走進賈府時,廳內仍是燈火通明,他看到賈清正在下棋,黑棋與白棋一片廝殺,賈清專注的臉有些陰沈,半夜下棋,是不是太過有興致?
此時張二隻有一個想法,該不會吧……旋即把頭別開,不敢看賈清鄰邊的椅子,大概不會有什麼東西在跟他對棋吧?使得張二不敢開口,怕會影響他們的棋局。
而賈清打從有人進來便知道了,他的眼睛還是放在棋盤上,但首先打破一室的沉默∶「韋府的人?」
就像獲得解救般,張二馬上點著頭,然後把信遞到賈清面前,「這是我家公子命小人送來的信。」
「嗯,放下吧。」賈清仍是一眼都沒離開過棋局,他自懷裡拿出一包東西交給張二,「這是你家公子要的東西,滲進食物裡便可以得知他想知道的答案。」
張二慌忙把信放到棋盤的旁邊,又伸手接過賈清的信,便立刻離開,不敢再留在這個詭異的地方,生怕多待一會就會出什麼不能料想的意外,或是看到什麼不敢臆測的東西。
賈清放下黑子,肅殺之氣驟然,白子已是敗陣之勢。
「賈清,還不打算放棄?」說話的人是賈清,他叫的人也是賈清,只聽到偌大的廳室裡傳來一把聲音∶「沈公子的棋藝遠遠是賈清望塵莫及,但是賈清真的沒打算放棄。」
「做人要量力而為,別說墨之沒提醒你,還是乖乖的離去吧,及早投胎倒算是一件好事。」「賈清」,應該說沈墨之,他把玩著白子,下一瞬間,他把棋子掐得粉碎。
粉末自他的指縫瀉到棋盤上。
「哈哈哈……」真正的賈清大笑著,「身體還沒死,賈清怎敢到陰間?身體還沒奪回,賈清怕到陰間被師父責罰,教出這樣沒用的徒兒,就怕師父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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