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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時候目光一直都沒有離開杜康,看得杜康心虛,不敢開口說話,握著韋知白的手愈來愈緊。
路人也揚起雙耳,要聽清楚國師說的話,或許又能得到第一手的最新訊息,這些八掛閒談,就是靠人刺激上來的。
「國師看我依然無事,就不用太過憂心。這天下之大,也許那妖只是想找一個安身之所,國師又何必擾他?」
「安身之所?向來人與妖不能並存,韋公子的好心不該放在此。」賈清頓了頓,繼續說∶「我於韋府前已觀察很久,這裡的妖氣一天比一天重,恐怕會對韋公子造成禍害,不過進內一看,求個安心罷了。」
韋知白雖不信鬼神之說,但對於賈清說的話都有些懼意,又以為杜康握緊他的手是因為他在怕,所以便讓開了路,讓賈清進來。
「有勞國師了。」
待賈清走進韋府,路人們你眼瞧我眼,莫非杜康真是一隻狐狸精?
這當然不是了,杜康是一隻蛇,一隻修練了一千年的的蛇,而賈清的眼神好像要刺穿他的身體,洞悉了一切,盯得他覺得恐怖,又彷佛在覬覦他身體的某個部分。
踏進府內,賈清便看到有幾條蛇在盤旋,似是對自己張牙舞爪。他一個揮手,蛇們立刻不能動彈,想威脅他也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能力。
目光又落到杜康,瞅著韋知白與他緊握的手,忽然他想起一隻絕美的妖精,心裡變得不是味兒。本來是想直接帶走杜康,拿走他的蛇膽,可是他惹他不高興了,心中一計。
韋知白把賈清帶到廳內,一開口便問∶「國師所說的妖精在哪?」
杜康不知所措得慌了、亂了,冷汗直流,站在韋知白的身後不敢看賈清一眼。
「此妖物本領太高,恕賈清無能,暫時還未看出。」
杜康驚訝地看著賈清,他知道這人肯定是看出了的,為什麼不揭穿他呢?
韋知白不相地看著賈清,這人一襲黑衣,年紀輕輕,是本朝開國以來法術最高的國師,他看出了有妖氣,卻道看不出誰是妖,這番說話誰會相信?
只是韋知白討厭他的存在,這樣的問題也不必深究,便說∶「勞煩國師為知白擔心了,讓國師白走一趟。」
賈清沒所謂的笑言∶「韋公子言重了,除妖是我的責任,何況這一趟都不算白走。」
「是嗎?那麼知白亦不便打擾國師的時間。」
「請韋公子聽我一言,要提防身邊人,賈清就此別去。」說罷,賈清挑釁地看了杜康一眼,杜康心裡一驚,馬上鬆開韋知白的手,然後尷尬地說∶「我去送國師離開吧。」
韋知白點頭,覺得奇怪但沒有說話。
賈清呵呵地笑道∶「早前就想到風月樓一窺杜美人的風采,可惜被韋公子先搶一步把佳人藏在府內,如今有美人送我離去都算一份幸事。」
待二人走遠了,走到門外前時,賈清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他瞪著杜康,而杜康一雙眼睛亦變得兇殘。
他怕的,從來都不過怕被韋知白髮現,怕壞了他倆之間的一份感情。而現在對著這個什麼國師,杜康好歹都是修了千年的蛇,他何懼之有?
「為什麼不揭穿我?」杜康先開口。
「還不是時候。」賈清倒不隱瞞,微笑著回應杜康∶「妖精就該待在妖精的地方,你走到人間又遇上我,註定會被我滅掉,現在只是暫且放你一馬。」
「我沒有害人而你來害我,難道這就是該的事?」杜康危險的眼眸告訴賈清,少管他的閒事。
「是,所以杜康你還是對自己的性命多加留神吧。」
「儘管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能力。」
「杜美人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連囂張的樣子都這麼好看。但是我不喜歡,所以還是收起你這副囂張的嘴臉吧蛇妖。縱你有千年法力,也敵不過我的。」賈清彎起唇,推開門便離開,這時杜康才覺得有一點不妥。
他覺得這個名為賈清的國師有一點不妥,卻又說不出是那一點不妥,甩甩頭,不再細想,還是快點趕回進去,免得韋知白起疑。
九揚說還不是時機道出真相,那該是什麼時候?最怕那個國師再找上門!
孰不知,韋知白已經起疑,他是一個聰明人,本來以為杜康是擔憂府裡真的有妖怪,但當他鬆開韋知白緊握的手時,他就發覺得杜康並不簡單,他從來都不知道杜康是個什麼人。
他只知道有一個人給了安心自己,他只知道有一個人讓他傾盡心事,他只知道有一個人讓他放在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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