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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顏三沒被他糊弄過去,眯了下眼睛,手握成拳頭,「別嘮嘮叨叨的,阿大到底什麼身分?」
秦燦頓了頓,道,「你們在這裡離得這麼遠,不知道也很正常……你見過阿大手背和指關節上的繭子嗎?我記得之前阿二他們都叫阿大為武大哥,當年江寧府有個鐵拳神捕,他也姓武……」
東天破曉,晨光撕開夜幕透亮了天際,薄霧繚繞,微風拂靄,除了起早的小販,整個青花鎮還沈靜在寧憩裡。
鎮外山腳下一個破祠堂門口,有道人影飆上屋頂,揭開屋瓦,鑽了進去。
祠堂里長久未打掃,供桌上的牌位東倒西歪的,香爐和幾支斷了的蠟燭掉在地上,屋簷牆角結著巨大的蛛網,晨光從帶著破洞的屋頂上碎碎漏下,勉強照亮了裡面。
雲中雁身姿輕盈地落在供桌上,將那些牌位掃到地上,然後在供桌上坐了下來,逃了一夜,讓他體力幾乎耗盡,此刻氣喘吁吁的。
坐了一會兒,雲中雁抬手摸上自己耳根附近,過了片刻,就聽見「嘶啦」一聲,一張人皮面具被撕了下來,露出底下另外一副容貌。
由於面具沾得太牢了,撕下來的時候讓雲中雁疼得齜牙咧嘴,然後他神色愣怔了一下,將手裡的人皮面具隨手一丟,嘴裡嘆道,「真是個難纏的家夥!」
「你應該很早就知道這一點的。」
聲音從供桌後面傳來,雲中雁回頭,看見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從供桌後面的帷幔裡走了出來,對方表情鎮定,似乎一早就候在這裡等著他出現。
見到阿大走出來,雲中雁也不慌忙而逃,依然坐在供桌上,臉上掛起了笑容,雲中雁原來的樣貌本就俊逸,此刻淡淡一笑,頓時讓人如春風拂面,他笑著道,「說來我們也好久沒見了,但我沒想到堂堂的鐵拳神捕武正山會屈居在這種小縣衙裡。」
阿大臉上的表情沈靜如水,「堂堂神偷雲中雁,不也跑來這種偏遠的地方偷一個根本值不了多少錢的杯子。」
這一說,把雲中雁給噎住了,接著兩人誰也沒有開口,默默地對視著。
兩人之間彷佛有什麼正無聲的流轉與交會,從很早之前已經存在著,在這一刻被點醒過來,穿梭流淌在兩人之間,似要將兩人再次維繫在一起一般。
之前被雲中雁揭開的屋瓦,其中一塊被風吹得搖搖欲墜,最後終於支援不住落了下來,「啪嗒」一聲,在地上摔個粉碎。
聲音響起的同時,阿大手握成拳,一拳擊了出去,雲中雁雙臂一展整個人騰躍而起,阿大那一拳打在他方才坐的地方,供桌上立時出現一個破洞。
雲中雁雙手吊著房梁,身子晃了兩下之後,雙腳甩上房梁一勾,變成頭朝下的姿勢,雙手抱胸,看著下面的阿大,帶著調笑的語氣,「我們這麼久沒見,難道不能先敘敘舊,不要一見面就開打嘛。」
阿大卻一點都不領情,將手一伸,「把蝴蝶杯交出來,我就放過你。」
「嘻!」雲中雁輕笑,「雲中雁到手了的東西豈有再交出來的道理。」
阿大將攤開索取的那隻手收了回來,從衣襟裡摸出一副拳刺緩緩戴到手上,「到沒到手,還未可知。」
蝴蝶杯 28
倒吊在樑上的雲中雁見他這個動作,臉色一變,輕聲抱怨了一句,「這家夥居然動真格?!」
話音剛落,阿大一聲低吼,戴著拳刺的手一拳擊在柱子上,整座房子竟然震了一震。
祠堂年久失修,他這一下,將屋頂上的瓦片和灰塵簌簌震落下來。倒掛在那裡的雲中雁,雙臂在面前亂揮以掃開灰塵和落下的屋瓦,但還是被瓦片砸了兩下。
底下阿大對著那根柱子又連擊兩下,祠堂搖得更加厲害,柱子和房梁發出快要支援不住的痛苦的「吱嘎」聲。
雲中雁在上面被晃得更加厲害,沒有辦法,只能下去,勾著房梁的腳一鬆,一踩房梁,整個人翻轉過來,落在阿大背後。他手上多了一根鐵鏈,手一抖,鐵鏈纏住阿大的右手。
阿大的右手被鉗,便換左手攻他,雲中雁似對他的招式很瞭解,左閃右避輕易就躲開了,還笑著道,「看來這兩年你的功夫荒廢了不少。」
阿大回道,「彼此彼此,雲中雁過去可沒逃得這麼狼狽。」
一言似戳中了雲中雁的痛處,手上鐵鏈一繞一收,將阿大扯到自己的跟前。
「那都要拜你所賜,你那一拳斷了我兩根肋骨,害我在床上躺了半年多才能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