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2/4 頁)
了合剌的兄弟,是大金國的皇室貴族。我和天一一樣都是從小被送到黑水宮學習武藝。我們吃住在一起,相互照顧感情很好。我愛著天一,天一也愛著我。他送我黃金的指環,親自給我帶上,讓我一輩子不要摘下來,與我共許天荒地老。幸福的日子快樂彷彿沒有盡頭。可是忽然有一天,合剌來了,他告訴天一,我根本不是什麼皇室貴族,只是個卑微下賤的奴隸。他把作為奴隸的我的親生父親找來,逼著我在天一面前承認事實。天一被我欺騙了,他勃然大怒,他打我罵我說再也不想看到我,讓我滾得遠遠的再也不許出現在他的視線裡。
我哭著醒來,知道那一切不過是一場夢。前面虛構的幸福荒誕得有些可笑,痴心妄想是沒有什麼好結果的。天一趕我走的情景真切得讓我恐懼,我害怕得全身顫抖疼痛得不能自已。我在夢裡哀求哭泣,醒來時淚水未乾,心有餘悸。就算我從來沒有騙過他,以我卑微的身份,行將就木的身體,我有什麼資格再去找他,留在他身邊?還好我現在是別人的奴隸,應該沒有機會去黑水宮找他了吧?夢裡的場景永遠不會成真。
新主人回來了,他驚訝地看著我問道:“你的頭髮,你的頭髮怎麼變成這個顏色?”
我拽過鬢角一縷髮絲,看見那原本的烏黑變成了死灰的顏色,是藥力快失效了嗎,還是將死的人都會如此?或者是我夢中傷心,熬得已經油盡燈枯了?不過我感覺身上比剛才還是有了一些力氣的,睡一覺緩過不少。而後我明白了,是藥力在發揮作用,把沒什麼用處的能量比如維持頭髮烏黑的那些轉移到我的身體上,讓我儘快好起來。於是我微笑:“主人不必擔心,我感覺身體好多了。”我深吸一口氣,用手臂撐著從炕上坐起,“如果主人不喜歡現在我頭髮的顏色,我立刻找些東西染回黑色。”
新主人的手撫上我的長髮,把玩,繞指纏綿。他的眼中含著悲憫,柔聲道:“不必了,你現在的樣子很美。”
他是在誇讚我麼?那麼這是表示他的喜悅嗎?還是別的什麼?他吻上了我的發稍,而後額頭,臉頰。我明白了他想要做的事情,看來我這副身體還是有些魅力的。我舒展開眉頭,努力作出嫵媚的笑顏,最卑微淫蕩的那種。我想讓自己的眼睛裡也含著快樂的表情,但是我做不到,剛才的夢境攪亂了我的心思,我拼命地掩藏哀傷,裝作歡愉。可惜沒能瞞過新主人。
他突然停下親吻,盯著我,用彷彿可以看穿我內心的眼神。他問我:“你好像有很傷心的事情?你臉上雖然笑著,可是你的眼中流動著濃濃的痛。”
“沒有啊,能夠服侍您是我的榮幸,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我低垂著眼簾撒謊。
“你以為我要做什麼?”
我小心翼翼道:“您是需要我的身體發洩一下吧?我現在已經好許多了,會努力讓您開心讓您滿意。”
“你喜歡我嗎?與不喜歡的人做愛會很辛苦的是嗎?所以你才會不開心。”
他問得越來越奇怪,是在考驗我的忠誠嗎?“您是我的主人,我是您的奴隸,服侍您是我的本分。”
他的聲音激動起來:“那麼只要是你的主人,就可以隨便使用你的身體,或者把你交給別的人糟蹋?”
我淡淡道:“是這樣的,奴隸存在的價值,就是取悅主人,只要主人高興,怎麼做都可以。”
他忽然揪住我的頭髮,迫使我抬起頭,面對著他的臉,他大聲問我:“真得做什麼都可以?看著我的眼睛回答。”
“當然了,您是我的主人。”他想用我的身體,拿去就好了,我早已做好準備。為什麼他還要問來問去,讓我親口承認著我卑賤的身份,一遍一遍重複羞辱。也許這是他的愛好,讓我時刻不忘自己是他的奴隸。
他鄭重道:“那麼,我要你愛我。”
“我愛您,我的主人。”
“不,我要的不是這個,我要你用你的心愛我。”
我的心?我唯一可以自己支配的東西?我可以口是心非,但是我不能欺騙自己的感情。我懂得愛,我愛的人是天一。我已經把我的心交給了他。我不能欺騙新主人吧,他對我很好的,他要求的我做不到,我應該讓他清楚。所以我鼓起勇氣,做好接受最殘酷懲罰的準備,小聲對他說:“對不起,主人,如果您要求的是那樣的愛,我可能做不到。”
“你說什麼?”
“雖然我卑微下賤,身體骯髒殘破,但是我愛著一個人,我的心已經給了他。”我感覺到他的身體在顫抖,是怒極將要發作了吧?奇怪的是我一點也不害怕,也許說出心裡話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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