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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驚道:“你要死了?可是你的脈象雖在病重仍然穩健,怎麼能說有性命之憂呢?”
“我之前已經傷痛交加病入膏肓生命垂危,他給我吃了一種藥,可以激發我體內所有力量,讓我再多活一年半載,替他做事。算一算我最多再有十個月壽命就必死無疑了。”阿涼見我沉默不語,似乎有所醒悟,急忙道,“是不是您買下我時並不知道我活不長了?實在對不起,但是我幹活會很賣力的,我可以少吃飯少睡覺,一直做到死,不會讓您損失太多。”
我聽到這句心裡一陣揪痛,深吸一口氣才能強作鎮定,儘量裝成陌生人維持平和的語氣繼續道:“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這也不能怪你。”我的意思是他身不由己,命不長久,並非他本身過錯,就算他真的是完顏純的兒子,大金國的密探,他現在說的沒一句實話,也不能怪他。
不知道他是否會錯了我的意思,他小心翼翼道:“我不會說謊的,我可以兩天三天不吃東西,您可以打我罵我拿我發洩,我的身體已經習慣伺候男人,會把您服侍得很妥帖的。如果您不肯收留我,就請等我緩過來一些,能裝成精神的樣子,您再把我轉賣給別人,或許能多賣些錢財,換回您的損失。”
阿涼現在如此處境,仍然在為別人著想,讓我怎能不信他,信他所說的一切?他只是被人利用了吧,他就是一個可憐無辜的奴隸。或者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我想到這點忽然問道:“你與一個少年長得很像,你知道那人是誰嗎?”
阿涼道:“聽遼國太子叫過那人的名字。”
阿涼沒有直說,他或許仍對之前不小心說出合剌姓名時捱得那一巴掌心有餘悸。所以我具體問道:“他是叫完顏亶嗎?也就是合剌?”
阿涼點點頭。
“你知道合剌是誰嗎?”
“應該是金國人吧。”
我說道:“他是金國皇太孫。你與他長得那麼像,會不會真是兄弟?”
阿涼的臉上浮現出卑微的笑容,輕輕道:“如果是真的,那該有多好?”
我心道:就算是真的,阿涼也根本不會相信吧?他早已放棄所有希望了。
三十三 阿涼
出賣了遼國太子,完成了幽魂的任務,我已經再無牽掛了吧。欠別人的情,只有等來世再報,或者像我這等骯髒下賤的人根本就是要入地獄的,永世不得超生,註定了要揹負重重罪孽在地獄中繼續受苦。如果現在活著還能對別人有點用處,就算活著是痛是絕望,我也要活著。生死對我來說或許已經沒有意義了。
我見到了合剌,遼國太子朝思暮想的人,他應該也是我的主人天一喜歡的那個人吧?雖然我與他的容貌確實有些相似,但是他渾身上下透出的高貴氣息讓我自慚形穢。他也覺得我的存在是一個恥辱吧?我這樣一個卑微的奴隸居然長得與他相像,而且我做著那些骯髒的事情,用身體取悅主人,低三下四求著遼國太子上我而後把他出賣。對合剌來說,我活著就是一種玷汙。但是合剌是個好人吧。他沒有懲罰我沒有殺掉我,還把我還給了幽魂。
我會被轉賣他人的事情,我一點也不吃驚。當初是我求幽魂對爹爹說,我已經被賣去了好人家享清福了。我不想死的時候讓爹爹知道,為我傷心。雖然我本來打算哀求幽魂帶我回去,偷偷看一眼爹爹的,在我死前親眼見他平安。可我現在這樣子,會拖累幽魂的吧,他把我賣掉理所當然。再說我相信幽魂,他一定會治好爹爹,他其實是很溫柔善良的主人,爹爹跟著他應該能幸福平安。
再說我的新主人很和善,讓我睡在暖暖的火炕上,似乎還餵過我吃的。我對他說出命不長久,他也沒有生氣,反而說要我先好好休息。他應該是願意等我身體恢復一些,為他做事的吧。
新主人也提起了合剌,他還問我:“他是金國皇太孫。你與他長得那麼像,會不會真是兄弟?”
我忍住心中的痛,卑微的笑著接受這種荒誕不經的言辭,也許他只是諷刺我尋尋開心。如果是從前,我應該花些心思編些他想聽的話,順著他的意思讓他高興,可是現在我不知為什麼,竟然倦了。討好新的主人有意義嗎?他不喜歡我可以罵我打我賣掉我,我只是會早死幾天而已。所以我說:“如果是真的,那該有多好?”
我這樣的語氣態度,新主人竟然沒有大怒,只是陰沉著臉沉默地離開。他走後,我又昏昏沉沉地睡去。我做了一個夢,夢裡我真得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