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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承認現實。本想當即衝倒皇叔面前謝罪,不奢望他能夠原諒自己,至少今後不至於恨自己入骨,卻得到訊息說他一早就閉關了。
習武之人為了精進武功使得自己身心能夠更上一層樓,閉關是很常見的做法,可是隱月樓的人都知道,他們的宮主從建立暗影宮起便從未閉過關,所以啟浩承心裡清楚,啟芸鴻並不是真的想要閉關,只是想避免尷尬避開自己。
果然,十天之後啟芸鴻便帶著斷影出關,並對前一夜發生過的事情絕口不提,彷彿當時的一切都只是他一個人的錯覺。
那一頁翻過了,所以經歷過的一切就都隨之消失。
儘管如此,啟浩承還是能明顯地感覺到他們之間有些什麼不同了。只是大錯已然鑄成,永遠也回不到過去了。
不知為何,這一年的冬天啟芸鴻似乎是分外地怕冷。明明京城的氣候比往年要好上幾分,他卻依然披上了狐裘大氅。
啟浩承十分享受他這個樣子,白狐裘皮站在雪地裡,就彷彿那個人已經踏過了世間全部的純潔。只是心頭隱隱約約的不安時隱時現地,讓他分外難受。
練武之人有真氣護體,一般是不似常人這般畏寒的。啟芸鴻內力渾厚武功精深,這些年來都是穿著單衣便能過冬的,而現如今自己都已不必再準備冬衣了,他為何又將狐裘披上了呢?
可是在啟芸鴻出關之後,雖然舊事不提可在單獨見面的時候多少還是會有些尷尬;啟芸鴻不說,他便不再敢問。
總是覺得自從出關之後,啟芸鴻便開始莫名其妙地嘆氣,莫名其妙地發呆。總是感覺他迷離著眼眶,一臉的倦容,那一份慵懶也別有一分風韻。可啟浩承還是多多少少有些擔憂,畢竟先前的啟芸鴻雖是淡然,可終究還是神采奕奕的,從不向現在這般……
華燈節的宴會上的美酒雲袖彰顯著貴族的奢靡,攝政王啟芸鴻很早就溜了出來,順便還拉上三皇子啟浩承跑到宮外去逛民間的花燈。
雖然已經出宮多年,京城的花燈啟浩承還是第一次見到,一路逛下來都異常地興奮不知疲倦。以往回京過年是待不到華燈節的,一般宮中連日的宴會一結束,他們就駕車離去了。
現在才知道,京城於他們而言不只是一座掙不脫的牢籠。他們也可以靜下心來享受一下百姓的繁華。
啟浩承一直享受著新奇的喜悅,終於注意到啟芸鴻有些蒼白的臉色時,才發覺已經走迷了方向。越是聽著啟芸鴻的安慰心底就越是不安,本就已經被那個人討厭了,居然還這麼任性不懂得好好表現,如果真的被厭煩了自己又能怎麼辦?
心裡這樣想著,啟浩承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再無心欣賞沿途的風景。直到撞在別人的身上。
被撞那人一個趔趄,卻仍不妨他身姿的仙風道骨,一眼便能看出他是個出脫的人物。只是現在啟浩承滿心焦急,哪有時間顧及眼前這位道人,就已經一臉不耐煩地想轟人走了。
原本是跟在身後的啟芸鴻卻突然上前一步,對著來人恭順地作揖,“內侄年幼無知,一時衝撞了道長,雁影在此替他賠不是了。”
江湖中前輩不少,可人們向來不是按照長幼來排尊卑的,黎雁影都需要畢恭畢敬地接待的人物幾乎屈指可數。啟浩承這才發覺自己似乎是有闖禍了。
來人卻並是不惱,反而轉過來對著自己行了一個大禮,這讓啟浩承十分摸不著頭腦。而後,兩人便和著那人一同到路邊的茶棚裡歇一下腳。
進了茶棚啟浩承才發覺,不知是不是天氣的緣故,總覺得啟芸鴻的臉色又蒼白了幾分,不由幾分心疼。結果啟芸鴻在向他介紹來者時,因為一時恍惚沒有聽清。只知道那人世稱機玄子,學通古今無所不知而且有著通天的占卜之術,只是因為洩露了太多的天機如今只能夠看見十年後的未來。
啟浩承滿腹懷疑卻又擋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不想那機玄子竟又是一個大禮,只是臉上多了些肅穆“您將來會很尊貴,是現在的你無法企及的尊貴。只是賜予你一切的那個人卻是終其一生命途坎坷。”
啟浩承略偏著頭表示不信,隔了一會,又忍不住繼續問下去,“那皇叔呢?他會不會永遠守在我的身邊?”
這一次機玄子沒有再故作神秘,只是無奈地搖搖頭,“我看不見他的將來。”
連機玄子都看不到的將來會是有多麼神秘呢?啟芸鴻沒有說他便不知道。只記得皇叔在起身送他離去時,機玄子滿臉的欲言又止,最終只能深深地嘆了口氣。
“你難道就不想知道自己的命運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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