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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諸多他無法理解的物什中左顧右盼猶豫不決,王府的宴會上卻突然闖進許多打扮奇怪的武者叫囂著要迎他們的公主回國。一時間所有人都詫異著覺得莫名其妙,可是這些武者看起來卻並不像是在無理取鬧,他們的招式詭奇狠戾卻完全不見殺招,就是他們的人已經被連續放倒了五六個,卻也絲毫不見他們的後退。直到坐在一旁的元妃突然開口,才終於暫停了這場鬧劇。
珞王府的護院和剛剛衝進來的禁軍以為元妃是在對自己下命令,可是卻沒能聽清她說的是什麼,正苦惱著卻看見那些武者全都停下了搏鬥,跪倒在元妃的腳下。啟芸貉這才知道,原來那些藝人口中的公主就是廖璣瑾,那個自稱是家道中落淪落街頭被人拐賣成丫鬟的廖璣瑾。
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應該怎樣解決才算得上是圓滿,早知道在事情的最後總是要花上一個陰晴圓缺的句號。
元妃最終是跟著自己的族人走了,畢竟沒有人有權阻止一個落難公主的回國;啟浩承一夜失寵,從此珞王府再沒給他慶過生辰,甚至於時至今日,眾人連他當日所抓何物都沒能注意。
但是啟芸鴻看到了,不只是看到,至今他還深深地記得。
那一天,小小的啟浩承在諸多無法理解的事物中間爬來爬去,卻在夷人衝入珞王府的下一刻站了起來。他腳踏在地圖之上,手握著金劍站得筆直。
雖然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廖璣瑾的面容卻沒有變,還是當年的恬靜溫婉,只是那瀑布般的青絲鬢已略見染霜。
“承兒……”許多年過去了,明明已經積攢了太多的話語,可話到嘴邊卻又不知該怎樣開口。
啟芸鴻剛剛已經做過了簡單的介紹,此時於是便拍拍啟浩承的肩頭鼓勵他主動過去。
相像了多年的相見,真到了實現的時候,卻平靜得讓人難過。或許是以為會有太多的波折,或許是不停擔心著欺騙,這一瞬的激動,竟是無言。
啟芸鴻後來曾經問起過啟浩承,你就不擔心我是在騙你嗎?你就不怕我是故意安排這種親人相見的場景來離間你和父王的關係的嗎?
啟浩承只是回頭對他笑笑,給他三個字,
“我信你。”
不管你是說什麼我都信,哪怕最終是利用時欺騙。我只要能一直跟在你身邊,就足夠了。
回去之後啟浩承便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誰也不見,誰也不理。過了一天的時間還不見他出來,啟芸鴻終於過去一腳把門踢開。
闖入眼簾的是一片狼藉,啟浩承倒在凌亂的酒罈之間,目光呆滯。
“你不是說他們本來是深愛的嗎?他不是曾經願意傾其所有地保護她的嗎?那為什麼會在最後變成滿腔的怨恨呢?”啟浩承的眼眸中不見焦距,似乎只是在喃喃自語。
“那不是不愛,只是見不得對方的欺騙而已。”
“她欺騙他了嗎?她欺騙什麼了?他從沒給過她解釋的機會,根本不知道她是因為雙龍奪帝時的追殺才落難至此的啊。他未曾試圖瞭解過她的過去,那還有什麼權利……”
“承兒,感情的事情很複雜,任誰都說不清的複雜。你父王一直都以為華元公主愚弄了他的感情,到最後一走了之連頭都沒回;可他卻不知道華元公主只是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狼狽的樣子,王妃察覺出你的存在之後就開始在華元公主的飯菜裡留毒,若不是回國之後巫醫以虎狼之藥逼出,當時她的時間就已經不多了。”
“那你呢?若是你是否也會這般什麼也不說地離去。寧願讓他誤會,寧願讓他怨恨,也不會把軟弱的一面讓我看到!”
啟芸鴻不置可否。他察覺到啟浩承的語無倫次,知道這只是小孩子在撒酒瘋而已,現在根本不需要自己的回覆,等他發洩夠了,也就沒事了。
不想啟浩承竟是突然撞上來,將自己死死困在他的臂彎之中。
啟芸鴻雖說是武霸天下,但身形樣貌都隨了母親的纖細;啟浩承在這幾年的練武中已經長高了許多,力氣也大了不少。啟芸鴻不想傷了他,單憑力氣竟掙不脫。
“承兒……”話音未落,薄唇已被灑滿酒氣的柔軟堵住。緊接著一陣拉扯,再回過神時就已經推到在床間。
床幔掙扎紛飛。是誰,迤邐了一夜的春光……
7、機玄子
新帝的乾龍節是在十月,已近年關。啟浩承跟隨啟芸鴻回京之後便沒有再離京回到岫雲嶺,而是在汝南王府住了下來準備著迎接新年的事宜。
那日酒醒之後,啟浩承本以為那又是一場春夢,卻在滿床的狼藉中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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