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此?你可知這是我六哥搜刮來給我成親用的?”
“我知道。”
“知道你還……”
“李言瑾,你一不嘗吹灰,二不耽馬吊,雖是愛逛窯子卻也多為應付,你說,你有什麼不好?”
這話問得奇,李言瑾只是眨眼,不回話,元翊接著道:“何況我不過是住於此處,你若不喜歡,別來就是。我可有說過活著要入你李氏宗籍,死了要埋你皇家墓陵?”
元翊剛說完,馬上發覺說得過了,只把頭扭向一邊,不肯再看他。李言瑾卻道:“你怎麼開口閉口不離死字?無時無刻想著後事?誰道我們就不能一直活著?”
李言瑾起先見他生氣,不敢多說什麼,只是偷偷琢磨其中含義,這時卻聽他越說越晦氣,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兩人皆是不說話了。
元翊坐起身,怔怔地隔了好一會兒才讓步道:“我回家便是。只不過,你後日得陪我出去逛逛,如何?”
李言瑾不覺有何不可,便點頭答應了。
元翊看了他半響,又躺了下去,卻是趴著的。
李言瑾正不明所以,只見元翊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瞧,瞬時怒了,卻還是不著聲色地問:“你這什麼意思?”
元翊略支起身子,衣衫鬆垮,秀髮橫散,媚眼如絲地歪頭看他道:“就是這個意思……你手不方便,要不我坐上來?”
“我前日不是為了這個才幫你。你那般執著勁,若是真惹惱了我爹,可還能活?”李言瑾莫名煩躁起來,在床上打了一記,起身邊走,也未注意自己拍打之處,有東西動了動。
可他還沒跨出一步,長袍的袂邊忽地像是被拉住。回頭一看,卻是隻圓咕隆冬的肥豬噗嗤噗嗤地正死死咬住不放。此豬剛從床上飛奔而下,眼神兇惡,身小體圓,是隻怪豬。
李言瑾目瞪口呆了一陣,終於開口問道:“這是什麼?”
元翊也有些愣神,緩緩回道:“是瑾繡。”
是夜,李言瑾一人躺在床上想下午的事兒,他實在不知道元翊那狐狸般精明的腦袋裡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太子封筒上那句“落之手展”也讓人難以釋懷,畢竟皇上拜官只是昨天的新鮮事,雖說之前的確是有五皇子的力薦,元翊到底還是莫府的坐上客,這般親善……他居然將豬放在床上一起睡覺,娶什麼名字不好,非叫‘錦繡’,不知犯了八少爺的名諱麼……
想著想著,李言瑾一個不小心把那細嫩公子帶進了夢裡。
結果第二日一早醒來,猛然發覺床上竟一片黏溼。
11
11、玉霄·乞巧 。。。
一年一去乞巧時,珠鈿彩額無相似。
這日天還未亮,李言瑾便被吵醒。只聽窗外是匯在一塊兒的鶯聲細語,不知在鈴鈴笑個什麼。他翻身輾轉,卻如何都再難入睡,只有惺忪著眼坐起來。
連著叫了好幾聲來人,等了老長一會兒,居然半個人都沒跟進來,卻聞見外頭兩位夫人同幾個宮女的說笑聲,李言瑾瞬時火冒三丈,大喊道:“來人!給我滾進來伺候!”
陸施琴是聽見了,然還在笑,她帶著笑地朝他敷衍一句馬上來,便又談起天。
李言瑾一大早就堆了滿肚子火氣沒出發,嗖地跳下床,在屋裡憤憤地來回走了兩步,便見順子領著兩三太監進來。
“主子消消氣,您氣也沒轍,反正今兒只能讓這幾個伺候您穿衣洗漱了。”
李言瑾鼻子裡哼了一聲,那些個小太監也是機靈,立馬圍上來替李言瑾更衣。李言瑾瞬時給圍得透不過氣來,也不知頭髮被人拉了幾下,頸子給人勒了幾回,終於啪啪地將那幾人推開,悶悶地穿起衣裳。
順子把他們打發出去,對李言瑾道:“主子,姍良娣和琴保林一會兒要趕著賽巧,咱宮裡頭所有女官都給招地做功課去了,連廚房裡的幾個老婦都佔了份子,早膳只有湊合著來,小的一會兒把昨夜剩的蓮子粥拿去熱熱……”
砰地一聲,李言瑾踢翻一張凳子,道:“氣都氣飽了,還吃什麼呀?”
順子早習慣了他發脾氣,只無可奈何地說:“您每年氣這麼一趟,到底是何苦呢?”
李言瑾捂著頭問:“她們今年又打算怎麼個鬧法兒?”
“聽說還是老三樣。”
七月初七女兒節。這一天,宮裡歷來都由皇后主持乞巧會,大小妃嬪公主均得出席,拿出她們自己,也就是她們宮裡手段最巧的宮女的針線活兒來賽巧。之後是歌舞比試,因皇上也要去看,琴棋書畫倒是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