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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仔吃痛嚎叫一聲,瘋了似地在屋裡轉一圈便衝了出去,四五個小丫鬟尖叫著捂了眼跑開,元老爺給他嚇了一大跳,急急地道:“王公子,你這是做什麼!快快住手!”
李言瑾卻脫到了興頭上,豈是能叫得住的。他嘴裡反覆唸叨著“還給你們!誰稀罕!”三下兩下便脫得只剩褻衣。
元老爺目瞪口呆地望著他,李言瑾不甘示弱,滿眼怨怒地回敬。
“公子,你先把衣裳穿起來,這成何體統!”
李言瑾聽了,邊算計著這麼大的聲兒能傳到哪兒,邊破口大罵道:“體統?莫不成你家寶貝少爺上街抓住個男人捅了就是體統?我王老八雖是肉鋪子上的,不如你們撥弄算盤的尊貴,但也知道是男人便得站得直行得正。不過是被瘋狗咬了一口,不覺得有什麼丟人,真正可恥之徒是誰,你們自個兒心裡也有數!”
元老爺有些怔悚地聽他說完,道:“王公子,這其中是否有什麼誤會?犬子雖行事放蕩,且尚男風,卻也未低劣至此。是不是有人假冒了他的名號?”
李言瑾不怒反笑:“元老爺說得有理極了,除了那次我從未見過你家少爺,沒有一口咬定他的道理。”頓了頓,卻再也掛不住笑容,“所謂身體髮膚授於父母,給一個不知是誰的人強要了,是讓父母蒙羞,這番來鬧,又是讓全家蒙羞。我在鋪子上原有一個媳婦,她那日見我身下流血,不忍離開,照顧了我兩日,卻還是給她哥嫂抓回孃家去了。明明那時便已丟盡了醜,還這般不知安分……”李言瑾說到一半,說不下去了,留給元老爺一個半截的句子,語意是說不出的淒涼。
元老爺也是為人父母的,見眼前之人生得劍眉鳳眼,卻因那醜事而沒了神采,竟是悲從中來,聲音也柔和了,道:“公子且放心,此時我定當查清楚,然後還公子一個公道。不知公子家住何處?若犬子當真做了這樣豬狗不如之事,定讓他上門負荊請罪。”
李言瑾搖搖頭,道:“算了,我不要錢,你們如何賠我?算了,算了。”說罷便真的走出門去。
元老爺終還是沒有動。
李言瑾穿著褻衣,從元府一路走出來一路給人盯著看,鬱悶了。
按他所想,應是一出“元老爺心軟求對質,王老八趁亂虜娘子”的戲,沒想到他做到這份上,元老爺子也沒讓他見上元翊一面。
繞過元府的正方,候在外頭的順子便招呼幾個人把李言瑾圍住,伺候他穿衣。
“主子,您怎麼給扒光了?”
李言瑾瞪了他一眼,道:“派幾個人輪流盯著。”
“主子,是明裡盯還是暗裡守?”
“廢話,要是明裡盯,少爺我剛剛就搶人了。”
“那恐怕不成。”
“怎麼又不成?”
“暗裡守著得要練家子,最近京城裡不安穩,您前些日子不是讓他們全體去查那聚眾謀反的……”順子看了李言瑾一眼,連忙改口道,“主子放心,哪怕一隻蒼蠅,咱都不會讓它隨便飛進元府!”
當晚,在元府屋頂上蹲了半日的順子回來,給李言瑾說了一大通那家的姑娘,才切入正題道:“柴房用粗鏈子上了鎖,只露出個送飯的小口,晚膳時有小廝遞飯進去,半時辰後再去取碗。小的倒沒有見著那老爺夫人靠近柴房,剛換阿德去盯了。”
李言瑾點點頭,自言自語道:“哼,這元老爺倒是很信他兒子。”然後心不在焉地擺弄了會兒畫扇,突然問道,“元翊在裡頭第幾天了?”
“半個多月了。”
李言瑾笑道:“一會兒去給六哥說一聲,就說那媳婦李言瑾討定了。”
後日大早,八皇子寢宮。
順子趕回來告訴李言瑾,剛元府老爺親自拿鑰匙開了柴房的門。元少爺從柴房裡出來了。
李言瑾此時正坐在屋後池塘邊上的涼亭裡,一臉壞水地手把手教個小丫頭學字,聽後沉思了片刻,問道:“元翊可是個風流倜儻的美男子?”
順子點頭道:“雖沒能看得仔細,但的確是個美人。”
“不錯。你不是挺中意那隻龍頭盤?拿去罷。”
順子美滋滋地退下了,李言瑾繼續邊教姑娘認字,邊把玩著她那頭霧鬢風鬟,真是好不快活。然沒多久,李言秉喘著粗氣氣急敗壞地衝了進來,見此情景愣了片刻,歪嘴笑道:“八弟倒是雅緻得很。”
李言瑾抬起眼皮子瞅了他哥一眼,手在那滿面通紅的小丫頭背上摸了一把,才拍拍她放她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