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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的清酒再加兩碟小菜,微笑地聽個老沒了譜的說書先生瞎掰。
不出門半步,像是在等什麼人。
掌櫃暗自揣度,聽聞那詩會上選出的一二三名均是本地一班附庸風雅的文人,最高一個不過是個舉人,還是十來年前的事了。如今這些人都在銅鎖朱門下做了食客,實在不像是會讓這樣一位公子願意結識的。
想來想去想不明白,掌櫃的便也不想了。
這夜掌燈時分,隨從照例恭恭敬敬地跟在那小公子身後,絲毫不敢僭越地回了客棧。與他們一道進來的,還有個布衣男子同個十二三歲的少年。
“客官,是住店呢還是吃飯呢?”小二笑臉相迎地一溜竄了過去。
“我師父在詩會上喝到你們的同和清酒,從此朝思暮想,我便替他查明字號,帶他來了。給我上酒。”少年話言語傲慢,彷彿這天下出了他師父之外再無可敬畏之人。
“原來如此,兩位客官,裡頭請,裡頭請!”
“有勞了。”那被稱作師父的先生卻很是平易。
小二要將他們帶到一張空桌子前,正好那小公子及其僕從也尋找了他父親,也是往那方向走。五人都要透過,布衣先生拉了少年一把,讓那小公子先行透過。五歲的孩子一聲“多謝”後,跌跌撞撞衝進自己父親懷裡,說起了白天的所聞所見。
“客官,小的跟您說,您看見那邊那位客官沒?皇城來的,見過大市面的明白人,結果喝了咱們的酒以後啊樂不思蜀,都不知道要回去了。這酒,絕!”小二邊給他上菜斟酒,邊不失時機地自誇起來。
被當做話引子的青年男子聽見後,正巧與那布衣男子視線相接。他先是愣了愣,馬上面含笑意地舉起酒杯,兩人隔空敬了。
剛掌燈那會兒還是往來絡繹,到了亥時人定,小公子早上去歇息了,大堂裡除了那抱著抹布打瞌睡的小二外,就只有兩個成年男子與一個少年。
“師父,你可知上月皇上斬那中書令所為何事?”少年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地扯起他師父的衣袖。
“你困了,睡去罷。”他師父不惱他,也不答話,單勸了一聲。
“我想聽聽師父怎麼看。”
這地方山高皇帝遠,茶館酒肆裡說起話也比京城方便些。布衣男子給少年纏得沒法子,自己斟了杯酒,道:“中書令一職位隆華重,非機辯才幹者不可委。要我說,也只能怪小人徒見利而不顧其害。僅此而已。”
“師父說的有理。但我聽說,貪贓納賄這一條皇上早就知道了,卻沒想治他死罪。只因查證時,一塊兒將四五年前的舊案給翻了出來,這才要了他的命。”
“四五年前的案子?”那布衣男子隨口問了一聲,隔壁桌上的人留了個心眼兒地聽起來。
“是當年莫將軍之女珊妃娘娘遭人毒害一案。如今證據確鑿,何況中書令這些年總想將他三個女兒往皇上枕邊送,事情也就明白了。”
“這些東西你究竟從哪裡聽來的。”布衣男子苦笑一聲,又推他上樓休息。少年也是困得挺不住了,蔫蔫糊糊地抓著他師父道:“知己知彼,將來我當了皇帝,定不要像他那樣,看似痴情一片地對那莫家女兒,誓不再納妃,但實際還不是有個皇后,生了個小皇子?一個與一百個又有什麼分別?我瞧著,不過是做給人看罷了。”
“他是個好皇帝。”也不知是不是那少年說了大不敬的話的緣故,他師父忽然冷了臉。少年吐吐舌頭,瞌睡醒了一半,飛快跑上樓。
“一張嘴真不饒人,比他姐姐有過之而無不及。”偌大的廳裡徒然安靜下來,李言瑾終究開了口。
“但比陳芍烈聰明,看得清些。”元翊側著臉,不知在想什麼。他那一壺酒眼看將要見底,要是喝完,大概就不會呆下去了。李言瑾動了動膝蓋,呼地一聲總算站起來,帶著酒壺走到元翊那桌坐下,表示與君同享。
元翊抬起眼皮看了李言瑾,李言瑾也一直望著他。愣愣的,說不出話來。
和四年前相比,眼前的人變了許多,倒也不是說胖了或瘦了那樣簡單的,臉孔還是原先那張,連拿筷子的方法都和原先一模一樣,就是哪裡不同了。
“言瑾,你變了許多。”元翊像怕吵到小二一般,把聲音放得很低很低,就那麼輕輕地犯了當今皇上的名諱。
李言瑾瞥一眼還在裝睡的小二,料想他在陳家少爺陳玄灝揚言自己將當皇帝之時便已經醒了,因擔心惹火上身才一直裝睡,不禁好笑。
“哪裡變了?”
“這裡,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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