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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柴卻興致大發,“若是挫軍來了,我便把你拖出去,先砍了你手腳給他們看看,然後讓你做擋箭牌,看看到底他們下得了手不曾。”
見盛康既沒有生氣的破口大罵,也沒有哀怨的眼淚橫流,自己納悶了一陣,這才覺得無趣。盛康一身尿騷,是怎麼也勾不起他的興趣來的,胡柴在他臉上吐了口唾沫,抬腳將盛康踹倒。
盛康咬著牙低哼了一聲,也不掙扎。
胡柴冷笑,“放心,死不了你,不等你相好的來看看,我可捨不得讓你死。”
言罷,站起身來,掀簾出去了。
陽光一閃,盛康這才睜開眼睛,看看飄蕩不定的門簾,目光迴轉,地上扣著一個瓷碗。
挫軍整裝待發,寧廣鹿穿了一身戰衣,略有些大,牽著馬站在宮士誠身後。
宮士誠看著整齊的軍隊,道:“勝負在此一戰,我們已無退路。”
轉頭看向寧廣鹿:“若是敗了,那便戰死罷。”
寧廣鹿搖頭,“我們不會輸的。”心裡卻暗想,能為盛康賠上身家性命和十萬大軍,這等氣魄,恐怕也就只有宮士誠了。
盛康在他心裡的地位,寧廣鹿只有望其項背的份,不再抱有任何幻想。
想著,翻身上馬,摸過寧須臾的鋼刀,心裡暗道:“今日若是不勝,無顏見爹。”
宮士誠也上了馬,看看準備妥當的挫軍,大漠上旗幟飄搖,寂靜無聲。宮士誠揚手大喝:“出發!”
挫軍兵分兩路,宮士誠自己帶領大軍繞道而行,從鳳凰山兩側斬斷疆兵退路,寧廣鹿則帶領少量精兵上山。
軍隊行了一天一夜,在天亮之前到達了鳳凰山。
似是上天都在幫他們,黎明破曉時分,大漠上揚起了沙塵暴。風沙亂飛,迷茫一片,三步之外就看不清人了。
宮士誠藉著沙塵的遮掩,自己騎馬去疆兵營地看了看,旋即回來,按照原計劃與白守召兩人領隊左右迅速包抄。
待到了預計地點,發了一顆明亮的訊號彈。
守在鳳凰山下的寧廣鹿看到訊號,向左右問道:“可都準備好了?”
得到肯定的答覆後,寧廣鹿看看狂風肆虐的天空,下令道:“都後退,射火箭!”
霎時,箭頭燃了火的竹箭“嗖嗖”飛向鳳凰山,山上枯枝爛葉立刻藉著大風撩起勢不可擋的火勢。
大火迅速蔓延整個山丘,“噼啪”之聲不絕於耳,火光映紅了每個挫軍戰士的臉。他們在山下,看見的不僅僅是一個火球似的鳳凰山,而是疆兵的末日。
鳳凰山是疆兵背倚的地方,火勢迅猛而下,背後受到突襲,疆兵的馬嘶鳴亂跑,手無足措的疆兵找來工具準備滅火。無奈風太大,天氣本又幹燥,再加上能見度極低,慌忙之中有的疆兵甚至被亂作一團的馬匹踩傷。
妥帖看著雜亂無章計程車兵來回奔跑,站定大喝一聲:“都停下!”
雖看不見他的人,但疆兵能聽見他的聲音,都住了腳。
妥帖訓道:“不要滅火了,全軍後退,遠離山丘!”
士兵扔下手裡滅火的工具,去牽馬後撤。靠近山體計程車兵拔了帳篷,匆匆往外跑。
宮士誠領著主力不斷在吆喝聲中靠近,竟無人察覺。慢慢靠了半天,昏黃迷茫中,突然衝出來一人,宮士誠定睛一看,這人穿著疆兵的衣裳,正快速的說著自己聽不懂的話。
來人一轉頭,看見了全副武裝的宮士誠,一時張著嘴愣在原地,手裡還牽著一匹馬。頓了頓,抬頭向宮士誠身後一看,人頭攢動,卻寂靜無聲。
“啊……”這個疆兵大叫一聲,邊後退邊用疆上語大喊:“挫軍來啦……”
不等喊完,就被宮士誠一刀砍死。
宮士誠轉首跟白守召道:“這便到了疆兵營地了,你帶人殺進去!”
白守召點頭,“是!”隨即上馬招呼。
宮士誠躲開挫軍主力,脫下身上的鎧甲,摸索著進了疆兵營地。
他早先就聽寧廣鹿說過,疆兵首領的帳篷都是在最中間,看著豪華無二的那個便是。無奈現下天色雖漸亮起來,卻沙塵肆虐,看不清到底哪個是。只好摸索著前進。
胡柴聽到前方士兵大亂,心裡一揪,上前去看,果然,挫軍趁這個鬼天氣來攻了。二話不說便回自己營帳,可巧,一頭撞上了宮士誠。
宮士誠雖脫了鎧甲,裡面衣服也不同於疆兵。況且他還長著一張顯而易見不是疆上人的臉,鬼鬼祟祟的。胡柴見他鎧甲都沒有,只當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