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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都快過去了,那兩個人還沒有回來,正心中嘀咕呢,前方就遠遠跑來兩個人影。
三隊隊長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的兵回來了,正想責罵幾句手腳磨蹭,藉著月光一打量,才看清楚是兩個第五隊計程車兵。
對方急急跑過來,說第五隊巡邏的時候,在少將軍營帳前看到了段羽跟兩個身著第三隊隊服計程車兵倒在那裡不省人事,五隊隊長嚇了一跳,忙帶人在附近搜查著,同時派他們來通知第三隊。
當兩隊人馬在段羽營帳附近逮到一個鬼鬼祟祟的可疑人物時,普通士兵打扮的蒼天素憑藉手中的令牌已經出了軍營。
永遠不要小看軍營的守衛工作,段德當初在這上面下了很大功夫的,一個個營帳所處位置都設計得很巧妙。
如果什麼人都可以隨意進出,這仗打不打的,也就沒有了意義。
兩年前,年輕氣盛的趙六爺也是在抓耳撓腮努力了好幾天無果後,等到蒼天素都以為自己計劃失敗的時候,才不敢不願地用上了他給的玉佩。
一般來說,每一個營帳前都有自己的專職守衛。想要從內部潛出軍營,只要你不會弔著鋼絲從天上飛出去,如果順著路避開專職守衛走,至少會跟一個巡邏隊撞上,運氣差的話,甚至可能會在兩隊都碰上的情況下,跟同一小隊打兩次照面。
但是俗話說的好,日防夜防,家賊難防,最堅固的建築往往都是從內裡開始潰爛。現在這個缺德的主意就是趙六想出來的,一旦他沒有準時出現,蒼天素跟段羽就會充當內鬼,趁著兩個巡邏隊的空擋,放一個人出來查探。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段羽幾次三番提出要把自己的營帳移到蒼天素的旁邊時,都遭到了對方毫不猶豫的拒絕。
段少將軍每當看到自家準媳婦冷然的側臉,都會捧著碎了一地的少男心,在心底惡狠狠痛罵趙六一番。
正式見面那一次,段羽被麻藥麻翻時,趙六帶兩人來的地方此時空空蕩蕩,一個人影都看不到。蒼天素在確定無人後走進了這間破屋子,仔細探查了一番,沒有看到趙六留下的任何線索。
看來果然是出事了啊……
按照兩人之前的約定,如果趙六遇到麻煩事實在脫不了身,時間緊迫時會在這間屋子西面牆壁一塊活動磚上做上記號,如果時間允許的話,就會在那下面塞上紙條解釋失約的原因。
蒼天素停頓了一會兒,沒有急著去找人,而是先去外面街道上看了看席地而臥的難民,大略數了數一條街中擁擠躺著的人數。
明日恰好是驅趕難民們出城的日子,由一個街道的人口密集程度粗略推算,難民總量應該跟前幾次差不多。
兩日前蒼天素還收到趙六的信,說暫時只替換了三千難民。到了今天人數已經對上了,也就是說起碼到今日白天,趙六還在為自己派給他的任務忙碌奔波,並且最終順利完成了任務。
大抵是晚間出的事。
蒼天素正面無表情地站在街頭掰著手指算數,一個衣著破爛的老乞丐正巧翻身,滿是泥巴的手順勢重重打在他的右腳脖上。
手觸到東西,老乞丐驚醒了一下,抬頭眯著眼看了看站在旁邊的官兵,小聲罵了一句,重新翻回身子,擺好姿勢,又睡了過去。
蒼國大皇子下意識地用拇指將袖子中的小刀往外頂開一段,凝神等待了一下,見對方呼吸綿長均勻,顯然真的入睡了。他用舌尖舔了舔上牙床,無聲地緩步後退。
這條街離那間破屋子最近,如果真的有什麼的話,就算不在屋子裡設陷阱,想必也會在這裡等著自己。
直到蒼天素退出街口,也沒有見滿街攤在地上的人群有什麼異動。
莫非是神經過敏?
他的右眼皮不受控制地輕輕跳了一下,彎下腰仔細檢查了一下右腳穿著的的錦邊彈墨襪,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想了想還是將其褪下,小心控制著不碰到那老乞丐碰過的地方,輕輕放置在路邊。
蒼天素在心底嘆氣。
他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論到長遠佈局,無論褒貶,起碼軍營中見識過他手段的段德和李仁鏘都給予了充分的肯定,但是要說到隨機應變能力,他就純粹是半調子了。
每遇到事情,蒼天素都會習慣性地在頭腦中設想每一種可能情況,以及一步步發展下去的各種玄機,這就需要大量的時間與心力,在處理突發事件時,就遠遠比不上能夠充分利用自身小聰明的趙六爺了。
需要等到天明,段羽找藉口出來的時候,自己才能不引起軍中眾人懷疑地順利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