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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恐怖的是,這具屍體的臉上沒有面板,面部裸…露著森森白骨,紅色的肌肉組織直接暴露在空氣中,面部一個圓形範圍的肉都被刮掉了,邊緣處的肉翻卷著。
比這還要形跡悽慘的屍體他並不是沒有見過,蒼天素卻仍然閉上了眼。
蒼天瑞恨他恨到會對一個長得跟他有五分像的女人做出這樣的事情,其實並不讓人驚訝。
屍體還沒有呈現出屍僵的症狀,顯然餘氏死了並沒有多久,他不願意去推測中間空白的兩個時辰,這個女人在死之前遭受了怎樣的凌…辱和折磨。
蒼天素臉上血色盡失,後退了幾步,單薄的身軀搖搖欲墜。段羽急忙上前一步,緊緊握住了他的手。
一向寵辱不驚,對任何事情都泰然處之的雍親王殿下第一次在眾人面前失態至此,蒼天瑞臉上的得意洋洋幾乎要跳出面盤,他的唇角止不住地上揚:“啟稟父皇,兒臣發現了一件大事。”
“講。”景帝微微頷首,臉色微沉,他其實已經猜出來蒼天瑞到底想要說些什麼了,並且打心底感到無趣。
“父皇下令殺死這幫該死的囚犯,可是兒臣卻發現,有人竟然會做出幫助囚犯逃跑的大逆之事!”
蒼天瑞勝利一般挑釁地看了一眼他名義上的大哥,然後從袖子裡抽出一支沒有箭頭的長箭,轉身給議論紛紛的皇親國戚們展示了一圈,又掏出一卷淺黃色的衣角,上面零星有著字跡:“諸位都應該知道,我們每個人箭柄上都有特殊的標誌,好巧不巧,我在那個女逃犯手裡搜出來了一封手書,竟然是通知守衛徇私放行。”
一時間沒有任何人說話,只有幾個沒見過血的小皇子嘔吐的聲音。
蒼天瑞這番話簡直是指著蒼天素鼻子說出來的,箭柄上明明白白的“雍”字有的人也許離得遠看不見,但是他手裡那塊布料可是明明白白的皇子衣飾,在場的幾個皇子中,蒼天素袖子上很明顯地缺了一塊。
蒼景瀾的目光投射了過來,在他的臉上輕飄飄掃過,最後落在他跟段羽交握的手上,神情有一瞬間的似驚似怒,猙獰得可怕。
蒼天素不著痕跡地推開段羽,幅度極小地搖頭示意自己沒事,然後跪在了地上:“這件事情是兒臣做的,請父皇恕罪。”
鼻腔內呼吸著的空氣涼薄而浸透著血腥,地上的血水已經流到了他的腳邊,染紅了淺黃色的皇子服,蒼天素低著頭,一眼看到了染血的布料,停頓了一下,沉默著半垂眼簾,移開了視線。
“私放死囚,大逆不道!”蒼景瀾冷淡的神情似乎給了蒼天瑞以力量,他揮動著手裡的鐵證,神采飛揚,眉飛色舞。
傻小子,難道你真的相信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假大空說辭?景帝就算想要弄死他,也絕對不會是這樣一個理由,蒼天素無聲地嘆了一口氣,開口時聲音平淡無波:“啟稟父皇,兒臣只是覺得,這個女人罪不致死。”
“她是一個死囚犯,怎麼還不該死,你是在質疑父皇的英明決斷嗎?”搶在蒼景瀾之前,蒼天瑞就迫不及待地開口,語氣中盡是咄咄逼人。
這樣一個蠢人草包,如果沒有投生在皇后的肚子裡,蒼天素真沒有跟他過不去的興趣:“按照我大蒼國的律法,懷孕的女人可以免除夫家的連坐罪名,那個女人的孩子剛生下來不久,在審判階段她還是一名孕婦,從法律上來說,她身上確實沒有死刑判決。”
蒼天瑞很明顯地愣了一下,這個舉動證明了他是個法盲的事實,蒼景瀾撇了撇嘴巴,無聲扭開了視線。
感到丟臉丟得大發了的皇帝真的不願意承認這個沒腦子的蠢東西竟然是他的兒子,他又看了看坦然自若、波瀾不驚的大兒子,立刻把所有的罪責都安在了劉家身上。
都怪這家人簡單粗暴的劣等血液,才生出來這樣的殘次品。
蒼天素沉默了一下,臉上浮現出了些許傷感和悲天憫人:“況且,就算她仍然揹負著死刑,面對著一個懷抱著嬰兒的女子,我提供援助固然是錯誤的,是應該接受懲罰的,這也不該是她遭受到這樣殘忍對待的原因。”
他的話把大家的視線從大皇子莫名其妙聖人附體幫助一個囚犯這件事情上轉移到了這個女囚犯的慘狀上來,不少人把臉撇開,有的人仍然在彎腰嘔吐。
“你什麼意思?”自小到大,第一次被人把嘲諷放到了明面上,還是當著這麼多皇親國戚的面,蒼天瑞立刻憤怒地看著他,大聲嚷嚷道,“打量著你自己乾的事情別人都不知道是吧?你憑什麼說我殘忍?!”
要換了另外一個人,他還有忍的可能,可是這話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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