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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步,犯不著在這個時候花這麼大力氣兩家撕破臉。
及至蒼天素請罪的摺子送到了京都,嘴角直抽搐的李將軍才算明白了這出戏到底是誰的手筆。
就跟先前蒼天素下獄一個樣,他的反應比起蒼家父子慢了好幾拍,老是給蒼天素拖後腿。狀態不是很好的李仁鏘覺得自己很委屈,在心裡直呼這事完全不能怪罪到他頭上。
聰明勁兒他有,但他畢竟是一個正常人——換了任何一個正常人,誰能想到世界上會有哪個父親在內憂外患的時候,還在一個勁兒叫囂著給自己唯一成器的兒子添堵呢?
饒是李仁鏘因為段德的事情看蒼天素一直不順眼,也不得不承認,這件事景帝做得忒不厚道,要不是蒼天素機靈通透並且早對自己父親的良知死了心,一回到京都,單為這事兒,恐怕就得先圈禁個幾年看看態度。
為人臣子最起碼都得會看個眼色,事關天家父子權利分配問題,不論老皇帝做得再怎麼蠻不講道理,不論小皇子再怎麼憋屈無辜,也萬沒有大臣憨頭呆腦上摺子鳴冤的道理。
皇帝說你不安分你就不安分,皇帝說你有怨望你就有怨望,皇帝說你蠱惑民心你就蠱惑民心,青天白日下冤枉人還不讓回嘴。李仁鏘冷眼看著這一對父子的腌臢破事,噁心得直想幹嘔。
按理說,蒼天素這次對於景帝的試探解決得很好。蒼天素惹眼的地方,除了他那張不知道低調的臉,也只有軍權和爵位兩項了。
軍權因為目前的形勢,蒼景瀾擺明了是不會收回來,能用來作踐一下的,也只有那個郡王爵位。
其實吧,朝中武將都覺得,人家大皇子都差點把戚國國君給活活玩死,封個親王名正言順,劉家公報私仇給個郡王爵位不免委屈了,就連不少文官都覺得心裡不舒坦,頗有兔死狐悲之感。
但是皇帝才不管你委不委屈。李仁鏘估摸著皇帝的心態,八成是覺得,朕的大兒子未加冠就封了個郡王,一加冠成年後朕為了面子上好看,是不是就得給個鐵帽子親王噹噹?然後等他哪一天打下了其他三國,朕是不是就得封個太子?再然後等他太子當了十幾二十年,實在是當煩了,想順勢再往上升升,朕是不是就得乾脆退位讓賢?
蒼天素畢竟年紀太小,起點太高很容易壓不住,景帝想要挫一下他的銳氣,順帶收回不是出自自己意願授予的爵位,李仁鏘完全可以理解。
李將軍對老父孝順恭敬,對自己兒子態度也不錯,以己度人,也沒把蒼景帝的心思想得太壞。就像上次的劉家壓爵連並這次的錦州下套,他後來連蒙帶猜覺得是景帝下的黑手,雖然手段讓人噁心,見蒼天素有條不紊地處理了,也就沒有想太多。
古語說得好,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一時的風光管什麼用,能笑到最後的才是贏家。至誠至孝的李將軍嚥下嘴裡的酸水,只當皇帝這是想保全兒子才想出的下下策。
先暗中指使劉家唱一次黑臉,皇帝再親自上陣唱一次黑臉,蒼天素腦袋上親王的鐵帽子就這麼沒了,一次是朝中權利糾紛,一次是苦主本人心甘情願上書自請,就算這事有失公平,朝臣們知情識趣,也不會說什麼不中聽的話。
先前思量得好好的,箇中關節都能說得透,李仁鏘原本確實是胸有成竹,可是完全沒有想到,景帝一番話完全打亂了他的自作聰明。
加封親王!
李泉笑得滿臉的褶子都堆在一起,彎腰恭敬地把蒼天素扶起來,客客氣氣道:“雍親王殿下,請跟咱家去裡間,把衣服行頭換一下。”
李將軍頭腦裡不停回放著“雍親王殿下”五個字,嘴角並眼角一起抖得天昏地暗——壞事了,這皇帝怎麼軟硬不吃好歹不分呢?
他強自壓下心頭的惶恐不安,用力咬破舌尖,藉著疼痛才算清醒了幾分。他自小聰明伶俐,對於帝王權謀也能猜出個一二。
皇上這次把蒼家娃娃捧到天上去,恐怕是有拿他當擋箭牌的意思——心中靈透的人誰不知道,皇帝越想誰死得快,就越把誰放到明面上疼寵著!
蒼天賜打出了孃胎到現在,同樣受盡榮寵,但自有皇帝護得周全,蒼天素可沒這麼一位盡心盡力為自己著想的好父皇。今個兒這出戏一唱,原本各派鼓足了勁兒衝著二皇子去的明槍暗箭就該改變方向了!
眼珠子一直朝上首傾斜著的四皇子蒼天珉覺得,皇上御口親封的雍親王打從裡間換了衣服出來,神色就很不對勁。
先前是一派仙風道骨,半句話不願開口的模樣,神情清冷,端素鎮定,可是自從換了親王袍,蒼天素臉上原就不多的血色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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