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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適的人選代行此職責!”
蒼景帝被勾起了幾分興致,似笑非笑,慵懶清貴:“哦,這倒是不失為一個辦法,你有建議的人選嗎?”
剛剛還沉浸在逃過一劫喜悅中的禮部尚書恨不能扇自己幾個大嘴巴,這個問題結結實實難倒他了。
天天在這幫子權貴中周旋,蒼家宗親那一個個究竟是什麼德行他又不是不知道,肥胖粗鄙不堪入目者有之,志大才疏見識淺薄者有之,能拿得出手又身份合適的還真沒幾個,倉促間他是大腦空空,死活想不出來。
這倒不怪皇室宗親們不爭氣,實在是不能夠爭氣,蒼家代代骨子裡都有著猜忌多疑的天性,親兄弟尚且還要殺個精光,何況這些血緣已經稀薄了的,一旦需要動手自然是毫不留情、無所顧慮。
當週圍一圈人都是肥頭大耳的傻瓜蛋的時候,你不肯老老實實吃了睡睡了吃,非要不識好歹搞特立獨行,迎來的只能是雪亮亮的屠刀。
腦海中千百張人臉飛一般閃過,沉默的時間有點長,讓皇上乾等著實在是大不敬,禮部尚書知道不能再拖了,硬著頭皮說出了一個在他看來還算湊合的人選:“臣認為,大公主額駙段羽段將軍人品端方,才能出眾,又與大皇子交情篤厚,實在是不二人選……”
不知道皇上對這個辦法怎麼看,他說完忍不住撩起眼皮,這一看立刻被嚇得三魂去了六魄,景帝似驚似怒,臉上的神情猙獰得可怕。
蒼景瀾深吸了一口氣,一把把几案上堆積如山的奏摺盡數掃到地上,一個茶盅正正砸在他額頭上,發出一聲清脆的□,碎裂成幾瓣,鮮血順著額頭汩汩下流。
寒意順著尾綴蔓延到了髮梢,禮部尚書顧不得疼痛,一個勁兒叩頭請罪:“臣該死,臣罪該萬死,求皇上饒命,求皇上饒命——”地上的陶瓷渣一次次刮割著傷口,也比不上內心瀰漫開來的巨大恐懼。
“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心中的怒火像噴發的火山,他的理智節節敗退、所剩無幾,景帝深吸了一口氣,仍然沒有忍住,走上前去惡狠狠給了他一腳,鎏金的黑底帝王靴尖尖的鞋角正磕在尚書流血的傷口上。
景帝平日裡也是弓馬嫻熟的人物,此時全力一腳過去,禮部尚書吐著血被踢到一邊,兩個原本想要上前來把人拉下去行刑的龐龍殿侍衛見皇帝火氣仍然很大,立刻謹慎地停下了動作。
果然,蒼景瀾並不感到解恨,連著踩了好幾腳,砸了兩個龍泉鬥彩瓷瓶,才一臉厭惡地揮手示意侍衛抓緊。
兩個侍衛沒有遲疑,動作迅速地上前,一人一邊拖起惹得龍顏大怒的倒黴蛋,麻利地退出了大殿。
慘,真慘,堂堂禮部尚書讓人劈頭蓋臉打得只剩下一口氣,現在還有五十大板在等著他呢。也不知道這位到底能不能撐下來。
兩個侍衛走的時候不忘把門關上,景帝呼吸粗重地跌坐在龍椅上,一拳重重砸中沈檀木的書桌,關節處的皮肉盡皆綻開,鮮血噴濺而出,落在桌面形成外凸的鮮紅色圓斑。
☆、故地重遊
蒼天素的成人典禮一直到夏至日前夕也沒找到合適的人選,雖然事情到了跟前還沒弄出個章程讓人看了實在不像,但是鑑於上一任禮部尚書就是因為這個問題被皇上活活打死了,接手禮部第一把交椅位置的新任尚書翻來覆去也沒想到在這麼一個問題上到底怎麼觸動了頂頭上司的神經。
思來想去,他心裡面實在沒底,只能咬牙跺腳,暫且裝作不知道這麼大的紕漏,硬著頭皮繼續操辦典禮事宜。
蒼天素對此仍然泰然處之,到了正日子,如果安排了人選,那自然不用他費心,如果人選還沒有定下來,那他就拉著段羽頂上。
一個成人典禮罷了,由誰來主持真不是什麼大事,段羽好歹名義上是他的準妹夫,不論是從朝臣還是從宗室來說,身份都不低,年齡又合適,完全可以代行此職責。
夏至日前夕傍晚,段羽被中央軍的瑣事纏住了,沒能像往常一樣早早到他的親王府,蒼天素乘馬車進了皇宮。
雖然已經出宮開府了,昭日殿卻仍然為他空著,蒼國大皇子在金碧輝煌的宮殿旁靜立一會兒,揮走了殷勤湊過來的小太監。
他轉頭看向東面,在茂密的竹林掩映下,那裡藏著一條小道,可以直通冷宮,比正經走大路可以縮短近一半的時間,也更隱蔽不打眼。
回來這麼久了,他一次也沒有到冷宮看過,那裡面封存了他跟李宓親密共處的所有時光,沉澱了他對於童年僅存的美好念想,是他在你死我活、痛不欲生的殺伐生涯中心底殘留的唯一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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