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第2/4 頁)
已經有了連縱制衡的影子。
蒼天賜無論如何也學不會的權術,在蒼天素眼中就跟小時候用來玩耍的玻璃珠一樣可以一眼看透,澄淨明澈,不含雜質。
蒼家人特有的品質隨著他體內屬於父輩的精血在汩汩流淌,消融在血肉裡,銘刻進骨頭中,弄權就如同吃飯睡覺,簡單得如同本能,
饒是心高氣傲、目空一切的景帝,當時看著曉絲的密報,仍然有一種驚豔的震懾感。他從隻言片語中已然能夠看出一顆耀眼的帝星在冉冉升起,這是一個天生的帝王胚子,頭角崢嶸,前途無量。
可惜這個出色的兒子卻恨他。
景帝慵懶魅惑的五官微微僵住,心底像是被人投了一顆楊梅,陣陣的酸意襲來,在髮梢匯聚成一股股酥酥麻麻的戰慄。
這是一種很新奇的感覺,最近頻頻在心中湧動的情緒讓他感到一種陌生的刺激,景帝能夠感覺到自己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蠢蠢欲動、躍躍欲試。
蒼景瀾萬事隨心隨性,他從來不在意天理道德、公平公正,而是喜歡把一切事情往他感興趣的方向引導發展。
他從來不介意把水越攪越渾,哪怕是飛蛾撲火、引火燒身,只要他本人玩得暢快淋漓、快然自足,他不在意任何災難性後果。
自從從承國逃亡歸來,每一次面對著蒼天素,心中都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在醞釀、在發酵,這種前所未有的古怪感覺理所當然地引起了他濃濃的興趣。
李泉有事稟報的聲音在外面傳來,思路被打斷的蒼景瀾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狹長深邃的桃花眼已經波瀾不興、滿帶著華然涼薄:“進來。”
李泉頂著他滿含深意的目光,幾十年的相處,自然能夠感覺到皇帝淡淡的不悅,早在心裡翻來覆去把惹事的人罵了千萬遍,偏偏這事也很重要,拖延不得,只得小心翼翼道:“啟稟皇上,三皇子落水了。”
落個水罷了,又不是真的淹死了,屁大點事兒也值得正兒八經跑來跟朕說?蒼景瀾深沉狀點了點頭:“宣老大入宮。”
李泉愣了一下,他這還什麼都沒說呢,怎麼皇上就明察秋毫,一眼看出來三皇子一口咬定是大皇子推他入水的呢?
他稍稍驚異了一下,見景帝的眉峰已經蹙了起來,急忙低頭遮掩住自己的失態,恭恭敬敬應承道:“奴才遵旨。”
蒼天素此時剛回了親王府,凳子還沒坐熱,又被叫到宮裡去了,食不知味、味同嚼蠟地陪著景帝吃完一頓晚飯,揉著自己隱隱作痛的胃部打道回府了。
景帝晚間一直心不在焉,主意力不集中,蒼天素自然也沒有蠢到主動提及這件事,一頓飯吃完,蒼天瑞落水的事情就這麼輕飄飄被忽略過去了,再也沒有被提及。
冬去春來,春去夏至,蒼天素成人典禮的事情正式被提上日程,禮部卻在選誰為他主持典禮的問題上犯了難。
按照民間行冠禮的慣例,都是由父親或兄長在宗廟裡主持成人儀式。
不過蒼家情況比較特殊,蒼國皇位繼承一直是採取有能者居之的優勝劣汰法則,不比嶽國從來都是嫡長子繼承製,蒼家親情淡薄,皇帝也沒有興趣和精力花費大把時間給每個兒子都舉行冠禮,這給誰辦不給誰辦就牽扯到某些大家心照不宣的微妙事情。
所以蒼家一直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每一代皇子中,大皇子由外祖或者舅舅主持成人典禮,以後各個皇子都由大皇子主持操辦,皇帝在整個過程中直接不插手。
本來好好的,大家按照慣例來就可以了,但是落到蒼天素頭上就很有幾分尷尬,別說他的生母豔姬自小被髮賣給了人販子,自個兒都不知道自個兒的父母到底在哪裡,姓甚名誰,就算是知道了,堂堂皇家天胄也沒有讓個□的爹來主持成人冠禮的道理。
嗯,對,沒錯,蒼天素雖然說白了也就是個□的兒子,但是抵不過人家身體裡還有一半屬於皇家最最尊貴的血脈,成人典禮是重中之重,豔姬一脈的親屬都沒有插手的資格。
禮部尚書急得滿腦門冒汗,好幾天沒閤眼,咬咬牙跺跺腳,給皇帝上了摺子,詢問到底應該怎麼辦。
第二天,景帝抓著摺子就把他叫了過去,神色淡淡的有幾分不悅:“這種小事還需要朕給你長眼,朕每年萬兩銀子養著禮部難道就養出來了一群豬?”
皇帝今天心情似乎不好,禮部尚書額頭上的冷汗立刻就滾了下來,腦子急轉,瞬間福至心靈,深深把頭埋在地上道:“臣罪該萬死,罪該萬死,臣懇請皇上恕罪一一臣已經想到了解決辦法,宗室皇親不計其數,大可以在其中選擇出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