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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識我的奶媽?”蒼天素隱隱覺得不對,禁不住多問了一句。
蒼景澄聳了聳肩膀,漫不經心捏著鼻頭:“當然認識,那個瘋女人二十多年前從天上掉下來的時候,砸了老子一頭一身的湯湯水水,害得老子讓蒼景瀾那個王八蛋嘲笑了好久。”
他看向蒼天素,眼中的光芒明滅閃爍不定:“說句實話,我聽說蒼景瀾對她下手的訊息後,也是吃了一驚,那個女人雖然神神叨叨挺古怪的,不過還有大用處,蒼景瀾翻臉不認人事小,也不怕就因為這個女人,害得他手下暗衛頭頭跟他反目。”
“暗衛頭頭?”蒼天素抿了抿唇角,心中冒出來一個人影,“是不是給我教書的夫子易豪?……他喜歡我奶媽?”
蒼景澄十分讚許地看著他:“看這聰明勁兒,一點就透,真是可惜了,要是沒有蒼景瀾遺傳的這半邊糟糠扯後腿,你本來可以更聰明的。”
蒼天素沉默著沒有出聲,他五歲的時候人傻沒覺出不對來,長大後明白了宮中制度後就覺得蹊蹺,好端端的皇宮裡面哪裡冒出來除了皇帝之外的第二個不是太監的男人給他當夫子,易豪身份必定不簡單。
蒼景澄感嘆了一句:“姓易的也是個傻瓜,喜歡那個瘋婆子得有十多年了,我真看不出來那女的有啥好的。”
他只是無心感嘆,蒼國大皇子聽後卻心中格外傷感,原來他奶媽也是有男人愛的。
豔姬和李宓,蒼天素生命中最最重要的兩個女人都用血淋淋的事實告訴他了,選擇一個自個兒愛的人下場都無比悽慘,所以找一個愛自個兒的人共度一生才是聰明人的選擇。
蒼天素點點頭,更加堅定了跟段少將軍你儂我儂奔向美好明天的想法。
☆、66
蒼天素跟段羽重歸於好,兩個人秉承豪豬規則,剛吵完架後感情比平時更勝一籌,粘得緊了些,就難免惹人打眼。
李仁鏘就有一次忍不住提醒他:“最近朝中流言紛紛鬧得烏煙瘴氣的,你們也注意著點,被人說到臉上誰都不好看。”
蒼天素懶洋洋抬眼看他,淺笑道:“李將軍多心了,一幫跳樑小醜臨死前蹦躂幾下,垂死掙扎罷了,哪裡值得您費心?”
這事兒蒼天素知道的,而且知道得一清二楚,他也很明白是誰在後面搗鬼,散播這些流言。
不過蒼天素一點也不在乎,他的網已經鋪開了,甚至已經有傻瓜魚一頭撞了進來,只等著收網就夠了,劉家上下幾百口人命,在他眼中已經同死人無異。
現在唯一能夠讓蒼天素費心的,就是蒼天瑞要如何處置,畢竟是正兒八經的皇室血脈,蒼景瀾唯一真真正正的嫡子,要是下手重了,難保皇帝會有意見。
蒼國大皇子皺皺眉,現在一想到蒼景帝他心中就犯惡心,皇帝現在每次見了他就擺出一副欲言又止、委委屈屈的嘴臉來,蒼天素苦於地位沒人家高躲不過去,又沒法明著翻臉,每次硬著頭皮頂上,心裡也覺得膩歪。
這天蒼景帝又把他叫到了龐龍殿,蒼天素端著笑臉走進去一看,果然沒看到其他人,皇帝又給他開小灶。
不過他一點也不為這樣的殊榮感到欣喜若狂,實話實說,他還感到相當厭煩,在蒼景帝面前擺放著一張七絃古琴,還焚了香,弄得整個龐龍殿一股過於濃郁的菸草味。
又來了又來了,蒼景瀾最近十分有興趣給他展示一下自己高超的人文修養,琴棋書畫弓箭武術,聯詩作對蹴鞠投壺,每隔三四天就換一個花樣,搞得蒼天素一直處於一種摸不到頭腦的迷茫狀態。
如果這種餿主意能是蒼景帝自己想出來的,蒼天素對他精神狀態的懷疑就會更上一層,這是哪門子詭異的思考迴路,難道就因為他是一個脫離了低階趣味的藝術大師、精英人才,自個兒就會五體投地拜倒在他腳下,捧著臉陶醉狀山呼萬歲?
蒼景瀾特意脫下了幾十年不變的龍袍,應景地換上了文士白衫,正在撥絃,見他進來,微微點頭,趕在蒼天素行禮之前搶著道:“不用那麼多虛禮,坐。”一指緊挨著自己放著的軟墊,一臉陶醉狀低頭繼續彈琴。
蒼天素仍然行禮唱喏,然後才慢慢蹭到軟墊旁,微微向外歪著身子坐了。
兩個軟墊擺得非常近,蒼景瀾嗅到他身上淺淡的清香,手指一抖,撥出一個顫音。皇帝眉尾重重一跳,急忙加快節奏掩飾過去了。
他一連彈了七八首曲子,蒼天素仍然歪著身子拘謹地坐著不動彈也不說話,蒼景帝獨角戲有點唱不下去了,因停了手,笑道:“朕彷彿聽你以前的夫子提起過,天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