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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孩子一個都沒有撈著。
蒼國大皇子正在發愁,跟蒼景帝的關係一直是他心頭壓著的沉甸甸的石頭,以前是蒼景瀾對他差到了極點,一丁點也不顧念父子之情,蒼天素黯然神傷了十幾年,好不容易他自我折磨了這麼長時間,終於看開了、放下了,蒼景帝突然掉過頭來掏心挖肺地對他好,蒼天素心驚膽戰,寧願時間倒流、光陰迴轉。
比起當一個神經病的心頭好、掌中寶,他還是比較習慣被人當路邊草的感覺。
不僅是處在暴風雨中心的蒼天素,許多真正聰明的大臣都嗅到了陰謀的味道,心中篤定這是皇上想出來的又一次損招。
——不怪他們內心陰暗故意把蒼景瀾往壞裡想,實在是這人也沒幹過幾次好事,尤其不過晝夜之間蒼景瀾的態度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回轉,是個人都要揣摩一下原因。
雍親王千歲憂鬱地把石榴籽放到托盤裡,就聽蒼景澄嘟噥道:“那個男人典型的不安好心,你千萬別被他騙了去,不然你都成年行過冠禮了,他要真心為你好,怎麼到了現在連個正經差事都沒分派下來?”
“說了這麼多,你到底走不走?”這麼拙劣的轉移話題,虧你也好意思使出來?蒼天素沒有掩飾自己的鄙夷,斜眼看著他,絲毫不留情面。
蒼景澄大怒,一巴掌重重拍在桌子上,使出了殺手鐧:“我手裡握著雲州十年的稅收所得,你要再敢用這個口氣跟我說話,我一把火燒乾淨了也不會便宜你的!”
蒼天素聞言沉默了良久,才道:“王叔,明人不說暗話,那些錢你就算給我也不會接受,我沒辦法跟任何人解釋一個手頭緊巴巴的皇子是怎麼一夜之間暴富的。”
蒼景澄愣了一下,用一種滿帶著不可思議的語氣為他剛才的話語進行一番註解:“你的處境竟然已經艱難到這樣的地步了嗎?”
他們都很清楚,這個所謂的“任何人”其實是一個特指,蒼景澄千算萬算,也沒有料到蒼景帝的手竟然伸到連蒼天素手頭有多少銀錢都能夠知道的程度。
蒼國大皇子輕笑了一聲,很乾脆地承認:“沒錯,毀在了一個小人物手裡。”技不如人,他不至於連承認的氣度都沒有,張三的事情是他過於輕敵,也算是一次教訓,足夠日後一次次反思了。
蒼天素低垂下頭,他今天無事外出,並沒有束髮,額前零碎的頭髮隨著主人的動作在空中劃出平滑美好的弧線,投下稀疏的細影。
蒼景澄默默注視著他內斂安寧的側臉,好半天才道:“不對勁,這件事處處透著古怪,蒼景瀾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樣可怕,他的人手並不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按理說,不應該在你身上投入這樣大的精力。”
蒼天素抬頭好脾氣地對著他展顏一笑,神情淺淡冷落:“我從來都認為自己印象中的蒼景帝已經夠可怕了,每次他一出手,才知道原來自己的認知還不夠深入。”
蒼景澄深深看著他,嘴唇哆嗦了一下:“不不不,絕對不是這個樣子的,他對你的注目程度比我想象得還要多,要知道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引起他的興趣。”
這樣的話讓他怎麼介面呢?蒼天素無辜地一攤手,蒼景瀾對他的監視與算計可以說是從他剛出生的時候就開始了,一個剛從孃胎裡出來的小奶娃能有什麼引起皇帝興趣的地方呢?
蒼天素承認他這輩子虧心事做過不少,他對不起很多人,做錯過很多事,他也做好了死後被扒皮剔骨,打入阿鼻地獄的準備,但是最起碼在跟蒼景帝有關的事情上,他真的是一個純然無辜的受害者,一個躺著也中槍的典型代表。
蒼景澄本來皺著眉頭在想事情,突然眉頭一鬆,似乎已經想通了其中的關節,一把捏住蒼天素尖尖的下巴,來來回回掃視著他:“你知道嗎,興趣是感情發展的誘因……”
停頓了一下,他的聲音壓低,透出些許不懷好意的味道:“我現在才發現你跟豔姬並不多麼相像,你們的性格完全不一樣……最妙的地方在於,你們長著同樣的臉……”
後面的話沒能說下去,一把尖刀已經頂在了他的喉嚨處,蒼天素一反先前的冷淡態度,笑意盈盈,近乎溫柔:“王叔?”
蒼景澄一愣,明白自己失態了,後退一步順勢把手放了下來:“別誤會,我沒那個意思——想事情想入迷了一點——我大概明白蒼景瀾最近為什麼會突然轉變態度了……”
蒼天素用袖子蹭了蹭下巴上剛剛被碰觸的肌膚,他自然明白蒼景澄動手動腳不是為了佔便宜,不過對方臉上的詭異微笑讓人心底發寒,蒼天素直覺自己又要被算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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