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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郎擦了把汗,笑著應了。
他二人乘興而來,不等進萬壽寺的山門,卻被告知寺中近日有高僧圓寂,今日在為他做法事,恕不接待香客。
子文很是掃興,問道:“是哪位高僧圓寂?”
守門的小沙彌合十誦了句佛號,答道:“長老法號慧應。”
平安郎一臉驚奇之色:“前些日子我來燒香求籤,還見到長老來著,那時長老身體好得很,怎麼忽然便去了?”
“長老年事已高,於夢中往生,去得倒也安詳。”
子文嘆息道:“真是不巧,慧應長老的外甥張金海本來還託我代致問候來著,如今……唉。”
“這位施主認識張施主麼?剛好長老禪房裡有一個小箱子,上面寫了張施主的名字,想是要留給他的,還要煩請施主帶個口信,請他來取一趟才好。”
子文一口應承了,二人與小沙彌道了別,轉身下山。
山中較山外許多不同,深林蔽日,長草幽幽,樹葉沙沙作響,隱約泉水叮咚,腳下的石階處處苔滑。子文沒有上馬,握著韁繩在山道上緩緩走著,平安郎在一旁默默相隨,只聽馬蹄得得,敲在石板上,帶著微微的回聲。
子文的聲音打破了沉寂:“你還記得你爹爹的名字麼?”
平安郎一怔,垂首黯然道:“我只曉得爹爹的名字喚做麻坎,意為……故鄉。”
“他的本名呢?”
“……叔叔說過,爹爹本名施伯修。”
“字?”
平安郎立定在那裡,只低著頭不做聲。
“你爹爹本名施伯修,字子遠,是我親生的大哥。”子文輕聲續道,“這些,其實你早就曉得,對不對?”
“你自小師從你爹爹,舉凡他會的,禮、樂、射、御、書、數,他都教過你,對不對?”
“那幅《遊青柏山》,你早見過的,筆法也臨摹過許多次,對不對?”
“你爹爹並未如你所說那般毀容吞炭,你早知畫中人是你爹爹與我,對不對?”
平安郎還是低著頭,沒有甚麼反應,只是寬大的袖子在那裡微微顫動,可以看出他心神激盪。
“你小名平安,你爹爹又為你取名承寧,字永和,你可知是甚麼意思?”
平安郎終於開口答道:“……爹爹望我,一生順遂,安寧和喜。”
子文的目光滑過平安郎的鬢髮額角,低垂的眼睫,林間一縷陽光落在他臉上,照得面頰上細
18、遊山 。。。
小絨毛根根分明,茸茸可愛。子文的神色間微微有些落寞:“福娘及笄,我已許了徽州王壙之子元威,婚期定在下月初六,過幾天你便啟程送她去。你經商日久,手中當有不少閒錢,此去便在徽州住上一段時日罷——我不叫你,不要回來。”
平安郎猛抬頭盯住子文,大聲問道:“為甚麼?”
子文竟然笑了出來:“你居然來問我為甚麼。我今日帶你過來,竟是白忙了一場,你全不懂得。平安平安,你爹爹要你平安,我為此已竭盡所能,讓你入族,認你做施家謫子,與你多多本錢去經商,日後藉以立業。你頭腦精明,手段狠辣,族中其他人比你不過,我又無妻無子,這份家業原本會盡入你手。只是,你不該動他。”
平安郎也笑了:“他?哪個他?韋奚吾麼?叔叔對我千好萬好,我動他作甚。”
他的笑容充滿譏諷:“叔叔讓我入族,我頭頂光光的掛在那裡,做個憑空冒出來的施家謫子,好生快活。”
“叔叔與我多多本錢經商,叔叔是德閥,我卻做個賤者,免科舉,免入仕,少了多少麻煩,好生快活。”
“叔叔怕我久處邊荒不通文墨,特意請個先生來教我。還怕老先生迂腐,所以這先生只大我五歲,年少風流,煞是美貌。是不是叔叔還擔心先生不盡心竭力,所以與先生鎮日相守,形影不離?”
作者有話要說:麻坎,維吾爾語“故鄉”。子遠逃去的地方在高昌回鶻,也就是現在大約新疆的位置,所以我用維吾爾語為那邊人命名,都是在網上查的。淚奔,我也知道音譯過來不好聽,湊合湊合吧。
19
19、對手(上) 。。。
“啪!”平安郎已捱了重重一掌,臉上登時高高腫起五條指印。
子文怒極喝道:“你也知你頭頂光光。你爹爹被族中除名,讓你入族,千難萬難!若不是絕了你入仕的路,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