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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三一臉茫然,只曉得牢牢抓住面前這串錢,連連點頭。
那人心中厭惡之極,丟開手轉身便去了。
何三有錢在手,買辦酒菜倒是利索得很,轉眼就裝了滿滿一擔,叫人挑了過來,引著奚吾一道望他家去了。
奚吾自擔子上摸了幾枚蜜杏一把松子,與那何三談談說說,隨走隨吃,殼子杏核扔滿地,看得後面幾個餓肚子的更是滿腹不平。
何三家在汴河邊上的一條小巷子裡,離先前那個酒鋪不遠,走不片刻也就到了。眼見得何三關門落閂,屋子裡燭火映出個雲鬢妖嬈的影子來,不片刻,裡頭飄出了酒香菜香,還有小娘唱曲聲,漸漸低下去的談笑聲,外面幾個實在耐不住,商量著要輪流吃飯去。
有老成的還在猶豫,抵不過其他幾個的怨氣,百般無奈,只得自個先在門口守著,其他幾個便一窩蜂跑掉了。
屋裡那小娘子貼著牆,聽他們散去了,吃
35、重逢 。。。
吃笑道:“好了,只留一個便不妨事,爹爹留這裡與奴家吃酒,先生便自個尋去後面罷,再不去,只怕有人要等急了。”
作者有話要說:《太平聖惠方》是宋太宗主持纂修的醫書,在全國廣為刊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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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相會 。。。
何三笑著掀起通往後屋的簾子,指指簾後一處黑黢黢的小角落:“從這裡進去。”
奚吾接過那小娘子遞過來的油燈照了照,只瞧見是條窄窄的夾道,便無聲地鞠了一躬,順著夾道慢慢摸過去。
夾道不長,卻拐了好幾個彎,奚吾這些日子在汴梁城中閒逛,早把大街小巷轉了個爛熟,此時心中默默計算方位,當是繞到了何三屋後的另一條街上。盡頭處有一扇小門,虛掩著,裡頭隱約透出些燈火。
一步步走過去,響起的腳步聲打在夾道的牆壁上,再折回來,“咚”,“咚”,“咚”,一聲聲好似敲在了心頭。
奚吾的心跳得越來越快,持著油燈的手微微發抖。
是他麼?會是他麼?
那扇虛掩的門近在咫尺,伸出手輕輕一推,便可以看到答案,可是他竟然不敢伸手。
勉力提起手,蒼白的五指虛搭在門上,不停地顫抖,再沒有一絲推出去的力氣。
忽然,他手底下一空,面前的門豁然拉開,裡面明亮的燈火勾勒出一個無比熟悉的身影,一隻同樣無比熟悉的手伸過來,手心向上微微收攏,似乎要接過甚麼珍寶。
“阿吾。”
轉瞬間,他整個人被一雙臂膀死死箍住,兩片滾燙的唇兇猛地覆將上來。
天地間甚麼都不存在了,他被這熟悉的氣味緊緊包裹住,心中一片混亂,只有一個聲音在心裡不停地大喊著:“子文!子文!”
子文的親吻是急切的,幾乎是在啃咬,彷彿要把他整個人吞吃下肚。
子文的愛撫也是急切的,粗暴地撕掉奚吾身上的衣服,搓弄著,捏揉著,雙手雙腳都壓上去,右膝頂進他的兩腿之間,用力上下磨蹭。
想用全身所有可以動的所在去欺負他,又想將他的身子團成嬰兒大小,摟在懷裡憐惜。
他將奚吾緊緊按在地上,用力掰開雙腿架在肩膀上,掐住他的腰身,便直接衝了進去。
乾澀、撕裂、滾燙、碾壓。
這種疼痛是如此地難以忍受,奚吾痛得想喊,喊叫聲卻被他堵在了嘴裡,吞下去。
他的雙手扣住子文的肩膀,隨著一下狠過一下的衝撞,身子上下搖擺,眼中慢慢沁出了兩滴淚,在瘋狂的搖擺中,蹭到了子文的臉上。
子文勉強鬆開他的唇,戀戀不捨地舔了舔,喘 息著問道:“……痛?”
……痛。
怎麼會不痛。
只是讓他痛的卻是子文,便疼痛,也歡喜。
他含淚微笑,輕輕搖頭:“子文……抱抱我……”
子文低頭舐去他面上的淚,雙臂收攏,與他兩個緊緊相貼,在他耳畔喃喃道:“阿吾,阿吾……我的阿吾……”
他是他的,
36、相會 。。。
他也是他的。
你中有個我,我中有個你,便打碎了,也在一處,終究不分離。
親吻是愛,撫摸是愛,呢喃是愛,擁抱是愛,他急切的衝撞也是愛。
愛到了極致,痛,也同樣甜蜜。
一別便是兩年多,身體的每一分每一寸都是空的,在此刻,終於充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