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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停雲接過茶杯,如酒般一飲而盡,在他對面坐下。
文思思陪飲了一杯,“聽說霍決脾氣很不好。”
席停雲道:“比皇上好。”
文思思笑道:“聽說霍決很任性。”
席停雲道:“比厚王穩重。”
文思思笑容微斂,“聽說霍決很漂亮。”
席停雲頷首道:“的確。”
文思思怔怔地看了他半晌,猛然笑出聲來,“看來我多慮了。來之前我還一直擔憂你會步畫姬和武女子的後塵,想著你如何如何狼狽落魄地東躲西藏,我如何如何英明神武地救你出苦海。”
席停雲沉默半晌道:“畫姬之事,武女子知道了嗎?”
“知道。”文思思道,“喝了一夜的酒,聽了一夜的風,早上起來發酒瘋。”
“。。。。。。抱歉。”
“他發他的瘋,你道什麼歉。”文思思呵呵一笑,道:“兇手有眉目了嗎?”
席停雲想起那日鑿壁聽來的訊息,斟酌道:“聽說況照手下有個使鉤子的高手。”
文思思沉吟道:“崔辣的兒子,左右逢源崔厚。”
“你知道?”席停雲訝異。
文思思道:“小天府的訊息。”
席停雲默然。小天府這個旗號他使過,霍決當時還問他知不知道老南疆王是如何死的,可見其神通廣大。如今更是印證了這點。
文思思道:“不過兇器是鉤子並不意味著兇手一定是個使鉤子的高手。他可能是個使劍的高手,想用鉤子撇清自己的嫌疑。也可能,他想嫁禍給誰。”
席停雲道:“還有可能,他認為最危險的兇器就是最安全的兇器。”
文思思道:“不錯,聰明人的確會用反其道而行之的方式來洗脫自己的嫌疑。”
席停雲道:“你來追查兇手?”
“追查兇手是一件事,已有霍決代為煩惱。還有另一件重要的是,卻與你有關。”
“與我有關?”
“府主很掛念你。”
席停雲笑道:“是掛念著與我喝酒吧。”
文思思笑道:“武女子是個急性子,最受不得府主慢條斯理地喝酒方式。我喝得倒是慢,卻架不住醉得快。只有你,對飲一個通宵也無怨言。”
席停雲道:“我也很掛念他。”
“那就早點回去。”文思思道,“府主說請霍決出山之事可暫緩,他已另有安排。”
“什麼安排?”
“我不知道。”
“你知道。”
文思思無奈地攤手道:“席兄。”
“文兄。”
文思思乾咳一聲道:“你知道,我若想從天機府告老還鄉,最好還是順著府主一點。不該說知道的事情絕對不能知道。”
席停雲點點頭道:“我會當今日沒有來過。”
文思思道:“即便你沒來過,我也不能說。”
“無妨。你今日的話我都當做沒聽到。”席停雲說著就要起身。
文思思一把抓住他,嘆氣道:“你的脾氣幾時變得這麼大?”
席停雲道:“近墨者黑吧,你不是聽說霍決的脾氣很大?”
“我開始討厭霍決了。”文思思頓了頓,道,“你猜,我若是告訴了你,府主會不會知道?”
席停雲不動聲色地將手抽出來,反抓住他,安撫般地拍了拍道:“我的外號叫做千面狐,裝傻這樣的事剛好是我的專長。”
文思思道:“府主打算練凝血功。這種武功能夠讓練武者的內力在三天內增強一倍。”
席停雲冷靜地問道:“後果呢?”
“輕者減壽,重者喪命。”
席停雲的臉色冷下來。
文思思道:“府主的個性你很清楚。”
“我很清楚。”
“他決定的事從來不會改變。”
“我知道。”
“所以,你最好還是當做不知道。”
席停雲道:“這種功夫要練多久?”
“三個月。”
“我知道了。”席停雲點點頭,躬身往外走。
文思思道:“這是什麼意思?”
席停雲腳步一頓,回頭道:“意思就是,在最後三個月之前,我一定會帶著霍決或者賀孤峰迴京。”
文思思苦笑道:“府主一定會知道是我透露的訊息。”
“放心。我保證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