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這要是自己真燒死了,地下的老爹不定怎麼揪著自己的耳朵罵呢。
楊桃重新走進院子裡,四周盡是斷壁殘桓,凌亂不堪。
沒見著幾幅屍首,也沒見著一個人影。
估計是趁著大火,捲了點值錢的物件都跑了。
楊桃推開自己書房,在門口立了半晌,發現沒倒塌跡象,方才抬腳進門。
屋子裡燒的是一乾二淨。
楊桃悲切的站在原先放置書架的地方,沉痛的哀悼著自己這些年的藏書。
正難受的幾欲滴下眼淚來,卻聽得頭頂鬨然作響,楊桃呆了一會,忙轉身拔腿就跑。
前腳剛買過了門欄,身後就激起一陣因倒塌而騰起的濃煙。
楊桃自覺倒黴。
早不塌,晚不塌,偏偏要等到自己進去了在塌。
實在晦氣。
正這麼想著,耳邊突然響起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楊桃頭皮一緊。
這麼晚了,怕不是什麼好人。
就聽那破鑼嗓子一聲悲鳴,從側身傳來。
“少爺?!”
楊桃鼻子一酸,循著聲音找那老僕,卻因見那老僕的臉燻的跟黑驢似地,嚇的楊桃連連退了幾步。
反而那老僕先開了口:“少爺,你怎麼燻的跟黑驢子一樣!”
楊桃憤而甩袖,卻發現袖子都燒掉了,無袖可甩,只得一甩膀子,恨恨道:“你也不瞅瞅你自己那副德行,光說別人。”
“哎呦,少爺啊,真是祖上積德,不然你就變燻雞了。”老僕喜極而泣,上來就要抱楊桃的大腿。
楊桃面色惡寒,避之不及:“怎麼竟拿我比那些個畜生,我就這麼沒人樣麼。”
那老僕撲了個空,繼續追道:“少爺,乖乖讓老奴瞧瞧,沒燒壞吧。”
楊桃使勁的將那老僕推開“我沒事,反倒是你,怎麼從火裡逃出來的。”
老僕被楊桃推了出去,面露委屈道:“著火的時候老奴正在洗澡來著,因為困了,就眯了眼,問著一股子異味,睜眼就發現那火就都燒到皂角了。”
楊桃由於臉已經夠黑,全然瞧不出臉色發黑道:“我問你怎麼從火裡逃出來的。”
老奴道:“這火著忒旺了,老奴跟那幾個小廝一直在潑水來了,水都不夠使,老奴連口水的唾火裡也不成,滅著滅著,那幾個小廝都不見了,也不知是不是給燒了。”
楊桃揮了揮手道:“成,你當我什麼都沒問吧,趕腳收拾收拾,揀些能用的物件,我與你一起。”
語畢,這一老一小就各尋了一塊地方,蹲在地上刨灰堆。
一刨就刨到了天亮。
那老僕還成,畢竟做了一輩子活計,雖然年紀大了,也不算太吃力。
只可憐那楊桃,被人伺候了二十多年,哪裡是幹活的人,累的呲牙咧嘴,幾乎暈厥過去。
眼冒金星的空擋,楊桃還慶幸自己被罰思過在家,不然這幅摸樣,如何上的了朝。
想到這裡楊桃不由得咧嘴一笑,翻眼暈了過去。
***
楊桃迷迷糊糊的,鼻子裡隱隱嗅到了一種香氣。
睜開眼,便瞧見那如意瓣加格子花紋構建的月洞窗上,掛著素雅的帷帳。
乾乾淨淨,雪一樣的白,料子極好。
紗幔低垂,簾鉤上還掛著小小的香囊,散著淡淡的幽香。
順著低垂的布幔,瞥見一個白裳裙綠蘿衫的姑娘,正放穩了青花乳足爐,轉過身來跟自己看對了眼。
那姑娘生瓜子臉,柳葉眉,明眸皓齒,清秀之餘又透了股冷漠勁兒。
楊桃有些不好意思,忙把眼睛閉上。
便聽那冷麵美人漠生道:“裝什麼,醒了就是醒了。”
楊桃又只得把眼睛睜開,發現那冷麵美人離自己更近了,便在被子裡伸手摸了摸自個兒身上的衣裳。
欣慰的發現它們都還在。
就是,那手感好像不是自己的衣服。
想到這裡,楊桃騰的從床上坐起來,掀開被子,看見自己一身雪白,全然沒有先前狼狽的痕跡。
“那是奴婢給您換的。”冷麵美人又道。
楊桃尷尬的把被子裹緊了,道“有勞姑娘。”
冷麵美人上前猛的拉住楊桃的手,面無表情道“楊大人不必客氣。”
楊桃忙把手抽回來,“姑娘你這是做什麼?”
冷麵美人重新將楊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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