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築的關道,多了兩個城門,豈不分散守城兵力?”
吳連如實相告:“是為了迎接援兵,薊州京城門戶,若染戰事,定會有大批援軍相助,設此關道,為避免其遭正門坑底馬絆之難。”
楊桃突然面色驟變:“未戰就如此強敵弱我,有將如此恐盡失軍心!況且你既住守,又修築關道以待援兵,若援兵未到你又如何?蠻夷抵達薊州也是過三關斬六將,恐援兵早就與前線陣亡,沒有援兵道薊州,你建的那些個關道城門,不過是讓你之前挖的那些個坑地都白費了功夫而已,蠻夷自會從關道入城。你生為武將,當熟讀兵法,用兵如此,委實荒誕!”
吳連抬起手背拭了拭腦門上的汗“還請督師指教。”
楊桃沉了嗓子“當先主守而後攻。堵死兩側關道,布城中所有火炮上城牆,若蠻夷進犯,則以火炮擊之,其威力較坑地而言,不可同日而語。將城門前馬絆去掉,備一萬精騎和幾萬步兵與城內,待炮火過後,蠻夷陣形已亂,此時騎兵率先出城,以速度徹底沖垮其戰線,趁其措手不及之時大傷其元氣,在以步兵出擊,制其殘兵。”
吳連自愧不如:“炮火轟,騎兵衝,步兵砍,楊大人,下官心服口服。”
楊桃面色愈加陰沉:“話雖如此,但是你手下兵從未經戰,倒時候出去了恐逃退現拙。“
吳連面露尷尬道:“下官明日起定布炮強兵。”
燭心搖曳,困眼般懨懨欲睡。
楊桃的臉上彌了一層淡淡的金輝“別明日了,今晚就布袍防襲。”
京城內,吏部尚書府上仍舊燈火闌珊。
奔襲千里的使者得了信兒,勒馬府前,匆匆下了鞍,被幽竹引著進了府。
深夜,千里之外馬踏春泥,蠻夷揮軍而下。
***
天黑雲低。
楊桃從夢中驚醒。
門外是急促的敲門聲。
楊桃翻了個身,忙起身披了衣衫開門。
吳連點了一盞燈,面色如土。
“楊大人,這個剛從城外送來的…”說罷便塞過來一張書函。
楊桃展開書函,薄薄的一頁紙拿在手裡,就著微光,楊桃眉宇微蹙,又緩慢的舒展開了。
吳連滿臉細汗“…真是奇怪,怎的這樣快就到了,也沒有前方兵敗的信兒。。”
楊桃將信慢慢折上,靜默不語。
信裡寥寥數筆,卻字字錐心。
蠻夷稱其已屯兵十里外,若降,則只擄城中財物不動一兵一卒,反之,則二十萬大軍隨時攻城。
蠻夷自信滿滿,於斯可見。
吳連以手拭額上汗珠,“莫不是前面的將領降了?蠻夷集軍二十萬,意欲勸降,否則攻城,援軍又未到,薊州城內空虛,這可如何是好?”
楊桃怒目:“慌什麼!號稱二十萬大軍,騙的就是你這種昏將!兵臨城下,當沉著應戰,豈能動降敵之心。”
吳連喉頭一哽“大人,城中兵力兩萬,即便是謊稱,蠻夷少說也有七八萬,實力實在太過懸殊,不如詐降,先予以財富以撫敵心…”
楊桃怒不可遏:“你若畏戰,則可殺我而後叛,否則,我定與薊州共存亡,寧死不降!”
吳連屈膝跪下,聲淚俱下:“楊大人,我怎是那種卑劣小人!大人一片冰心,吳連自愧不如,只求大人不計前嫌,吳連定跟隨大人無二心,如再萎縮之意,請大人斬我於城牆,殺一儆百!”
楊桃見吳連如此,氣也消了大半,“既然如此,先前之計已然全無準備時間,當務之急是封城堵道,佈置防務,徹查城外來人士以防細作。蠻夷此次夜襲,全城將士,當死守薊州!”
吳連領了命,匆匆離去。
薊州城徹夜未眠,烽火連城,數門紅衣大炮推上了城頭,弓箭手整裝待發,全城入口盡數堵死,城內民兵林立,以防內奸作祟。
楊桃執筆蘸墨,下書於蠻夷,並囑信使待防務布好後,在予以送敵。
信使走後,屋內空無一人。
楊桃負手立於案前,只覺心悸。
如若自己晚到一日,那麼薊州後果不堪設想,自己也恐將成了蠻夷刀下鬼。
然而此時應戰,也是朝不保夕,命若懸絲。
細究其因,也不知這等燃眉之急是拜誰所賜。
薊州戰事確實不該如此倉促而臨的。
天色透亮,
火把熄,青煙未盡。
涼風肆虐,吹的旗幟翻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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