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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禍水還真是禍及天下。
但憤怒之餘,楊桃只覺得這薊州總兵為人煞是奇怪,臉都要貼到自己鼻子尖上了,還擠眉弄眼的,讓人心裡無端的生出一種想一腳端在他臉上的念頭。
楊桃強忍著不躲,洪聲喝道:“難不成我臉上長了黑癬,你倒是瞅個什麼勁!”
吳連居然毫無畏懼,似乎等了許久一樣,規規矩矩的鞠了一躬,又起身道:
“楊大人,當真不記得下官了?”
楊桃愕然,原來是故人,既然如此可要好好端詳一番。
如此,楊桃便湊上去定睛細看。
“吳大人,眼角有穢。”
吳連頹然,低頭擦了眼屎。
楊桃絞盡腦汁,也想不出這吳連之前在哪裡見過。
正欲開口詢問,吳連已擦好了眼屎,抬頭回話“楊大人,吳連幼年曾與大人共讀於一間學堂,就是被大人帶出去拍泥巴然後挨板子內個。”
楊桃有如醍醐灌頂,“你是吳郎中家的小公子!”
吳連欣喜萬分,“正是在下,闊別數十載,吳連不才,混跡地方,期間一直久仰楊大人盛名,未料今日一見,楊大人已然從懵懂幼齡長成了聲震四方的名臣了。”
楊桃想想自己幼時做的那些丟人事,只覺麵皮兒發紅, “不敢當不敢當。”
吳連不由得靠得楊桃近了些:“走,下官備了些薄酒,雖不及京城珍饈玉食,但鄉下野味還算新鮮,大人旅途勞累,國家大事先放一放,眼前接風洗塵才是正事。”
楊桃搖頭道:“城下饑民如此,邊城蠻夷虎視眈眈,我怎能貪圖一時享樂,而有所鬆懈,還是先去官邸商量一下攻防事宜。”
一邊站了許久的老僕忍不住開了口:“少爺,好歹先到新宅上歇息一下,換件衣裳,你這路上燒了兩日,渾身都汗透了,忒酸臭,估摸入水能下三兩泥。”
楊桃轉頭怒目而視:“你想嘔死我麼?”
吳連笑道:“既然如此,那楊大人先稍做歇息,待談完了軍機後,吳連再次與楊大人共續舊時。”
***
邊城距薊州,約莫百十里路程,待楊桃到了不久後,於松也風塵僕僕抵達離邊城最近的城市大同。
蠻夷距城門約二十里安營紮寨,數量不明。
於松連水都顧不上喝,直徑選了親信密談。
兩柱香的時辰後,滿滿七個斑駁的鐵皮大箱,用乾草覆蓋裝了馬車,浩浩蕩蕩出城。
為被避人耳目,表面順著南門而下,實則繞路北上。
於松不敢等到深夜行事,生怕晚一刻蠻夷就攻上來,到時候人財兩失,為時已晚。
於是,親信裝扮成了馬伕,載著於松為官多年的積蓄,出行談判。
估計到了對面敵營,應該天色正當傍晚。
於松立在城牆上,看遼遠盡頭升騰起的點點炊煙,彷彿對面兵營的火燃在了自己心頭一般,眼底盡是焦灼。
如若此計不成,那麼只能拼死一戰。
前幾日蠻夷剛已幾萬精騎擊潰邊城最為精銳的幾十萬大軍,所向披靡。
而現在,即便正由幾十萬援兵朝此地連夜奔襲,可最快也是隔日才會道。
大同駐兵僅一萬多人,面對著幾萬蠻夷。
勝負毫無懸念。
於松悲從心來,合掌額前,乞求上蒼保佑。
守城將士見於松面色悽悽,也都不由得鬥志全無。
於松站在牆頭吹風,一直吹到了日落西沉。
最後一抹猙獰的餘暉拉下了黑暗的簾幕,副將傳報,蠻夷拔營退兵了。
於松雙膝一軟,放鬆後才覺心力交瘁。
空蕩蕩的馬車程序,馬伕的臉色並不好看。
因為蠻夷收下了錢,答應了撤退,
可卻是撤出大同轉向薊州出發了。
***
此時楊桃已然全部參觀完了吳連的備戰陣勢,並得出了一個結論。
吳連為人雖忠直,但卻是個蠢材。
見楊桃面色陰沉,吳連不由得搓了搓手,“大人有何想法,不妨直說。“
楊桃嘆了口氣,道“看著城外遍地的馬絆,坑地,你是想主守了?”
吳連點頭,“薊州存兵區區幾萬,就久歇未戰,實力較蠻夷天壤之別,出戰必定打敗,所以才與城外設埋伏,削弱蠻夷攻城勝算。“
楊桃並不反駁,只是繼續問:“那既然守城,我見城外兩側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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